李坊采纳了关义正的建议,看到田中“不请自来”,并无任何惊讶,而是笑意吟吟地弯腰抱拳,在前面引着田中去书房详谈。
这也是关义正这几天了解到的,但凡有客人来拜访,李坊都会引到书房去谈话。
而李坊的热情看在田中眼里,便是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将好东西送与他赏玩。
关义正看见李坊将书房门打开以后,自己并不进去,而是弯腰请田中先行,他便无声的笑了。
这是李坊的习惯,客人来访,他为了显示主人的修养,一般都是请客人先行。
关义正正是利用了李坊的这个特点,才敢在早上李坊离开以后,在后面悄悄把昨晚顺出来的那只玉瓶放在书桌上。
此时,田中一进门就看到了那只立于书桌上的玉瓶,顿时双眼放光,径直走过去拿起了它。
“李桑,你滴,大大的忠心,这等好东西放在这里供我们把玩.......”
走在后面的李坊还未弄清楚是怎么回事,直到他看到田中手持玉瓶转过身对着他,他的眼睛突然睁得又大又圆。
他的脑袋快速转动着,
【这只玉瓶怎么会放在书桌上?我的确是经常拿出来把玩,但我记得很清楚,每次把玩结束,我都会放进密室啊。】
可是,眼前的景象容不得他细想,一着急,他脑门子的汗都冒出来了。
“田......田中将军........我不知道........您会如此喜欢.......”
李坊的表现看在田中眼里,就是宝藏能得到他的喜欢,他很激动。
田中看在玉瓶的面子上,对李坊此时的结巴和不自然全然不在意。
“李桑,我说过的,只要是中国的古董,无论什么材质,都是我所喜欢的。
你这只玉瓶我看着有些年头了,是不是明代的?”
李坊只得点点头:
“田中将军,您真有眼光,这只玉瓶的确是明代的。”
其实,这就是清末一个工匠所做。
只是李坊自己比较喜欢,常常拿在手里把玩,所以看起来非常润泽,给人的错觉好像是很久远的物件儿。
李坊知道今天这个玉瓶保不住了,所以就将错就错。
既然田中假装内行说成是明代的,那就当它是明代的吧。
也让它显得更值钱些,从而也显示自己足够的诚意。
田中见自己竟然猜中了,高兴得对玉瓶更是爱不释手。
李坊盯着自己心爱的玉瓶,心里无限懊恼。
他刚才抽空反复想了想,书房密室的机关除了他自己,就连他的夫人都不知道。
这么机密的事情,外人不可能知道。
所以,结论只能是自己昨天拿出来玩,忘了放回去。
他根本没有怀疑过关义正。
因为他来到他身边的时间太短了,不可能知晓他书房里的机关。
再说了,平时他在书房招待客人时,关义正从未出现过。
他恐怕对他书房里的环境是什么样的都很陌生,更别提机关了。
田中坐回椅子上,拿着玉瓶翻来覆去看了半天,最后才说:
“李桑,还是你有办法,这么贵重的玉瓶都能寻到。
你上次告诉我关家大院的主人是王爷之后,可是我在关家大院里里外外,就没有看到过一只比它更值钱的瓶子......”
李坊心想:
【那是人家提前藏好了。】
可是,他这会儿再也不敢说这句话了。
他害怕田中问他:
“李桑,你家的宝藏都藏在哪里呢?”
为了掩饰玉瓶的出处,李坊只得说:
“田中将军,这只玉瓶是我前两天在城里的玉器店闲逛,偶然得来的。
不信,您可以问我的护卫方正......”
“哦,方正?就是刚刚跟在你身后的那个年轻人?他是你的护卫?”
李坊赶紧回答:
“是,田中将军,我前几天在酒厂差点被麻袋砸到,要不是这个方正,我说不准就残了......”
“李桑,你的意思是,这个叫方正的当时在你酒厂做工,刚好救下了你,所以你才让他近身保护你?”
田中问。
李坊不知道田中为何对这一件小事如此上心,当即就点头道:
“田中将军,正是如此。”
“李桑,被你这么一说,我现在对这个叫方正的倒是很好奇了,你把他叫进来我看看。”
李坊没料到田中会对自己身边的一个小护卫感兴趣。
再说,他还想通过关义正的嘴证实他这个玉瓶是这两天才得到的,所以当即就对田中道:
“田中将军,您稍等,我马上就去叫他。”
李坊快步来到书房外,在下人房找到关义正,并低声嘱咐了几句,关义正只得连连点头。
两个人再次回到书房的时候,田中还拿着玉瓶在观赏。
“方正见过田中将军。”
关义正弯腰抱拳道。
田中这才将目光放在关义正身上。
他见眼前之人虽然长相普通,但那双眼睛很是灵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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