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忠诚在书房处理事务,很快便到了晚餐时分,只见兰香院的丫头来报:
“老爷,荷香院来人说小姐病了,高烧不退。
这会儿已经请人去叫大夫了,夫人让您赶紧过去。”
关忠诚一听大惊。
他几个小时前才和关义喜分开,怎么一转眼她就病了。
虽然心里狐疑,但关心女儿的心思却占了上风。
他当即站起身:
“我马上过去。”
小丫头得了回复自顾离去。
关忠诚从书房出来,快步朝荷香院而去。
那涵果然正在关义喜房间里,见他进来,她迎上来:
“老爷,您看这可怎么办才好?
阿喜回府后就不太舒服,刚才丫头叫她吃晚饭,发现她躺在床上烧得满脸通红......”
关忠诚走到关义喜的床前一看,果然见她整个脸蛋都红红的,伸手去摸,烫得他的手一抖。
“夫人,去请的哪个大夫?怎么还不来?”
关忠诚的话刚落,就听一个声音道:
“老爷,我们来了。”
关忠诚回过头,见来人正是春娃和杨不凡父子。
“春娃,你们父子怎么都来了?”
春娃赶紧道:
“传信的人也没说清楚,只说阿喜病得厉害。
小凡听了说什么也要跟来,我没办法,只得同意了......”
关忠诚顾不上跟春娃多说,赶紧让开床前的位置:
“春娃,你快来看看,阿喜怎么突然就病了,几个小时前还好好的......”
杨不凡早就一个箭步窜到了关义喜身旁,还没等父亲春娃动作,他已经拿起关义喜的手臂把起了脉。
那涵站在离杨不凡不远处,她见杨不凡把脉后神情一变,便知他知晓了原因,便赶紧上前问道:
“小凡,可查出阿喜到底怎么了?”
利用身体的掩护,她暗地里揪了一把杨不凡,用眼神示意他暂时不开口。
杨不凡愣了一下。
“伯母,还是让我阿爹来看看吧,阿喜这病有些古怪......”
关忠诚一听更急了,赶紧催春娃:
“快,春娃,你去把脉,小凡到底还是年轻了些......”
春娃站到刚才杨不凡站立的位置,坐下来伸手把脉。
他的眉头越拧越紧。
这时只听杨不凡说:
“关伯伯,我刚才其实把出来了,阿喜她......她是中了毒......”
那涵叹了一口气。
关忠诚大惊失色:
“什么?阿喜中了毒?是何毒?”
杨不凡看着春娃。
春娃这时已站直了身子。
“老爷,小凡说的没错,阿喜确实是中了毒,而且所中之毒......”
春娃说到这里突然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下去。
关忠诚急坏了:
“春娃,你这是要急死我吗?你倒是快说啊。”
春娃只得艰难开口:
“她中的毒是我此前在武汉时交给她自保用的,是我的错......”
“既然那药是你给她的,那你肯定有解药,赶紧给她解毒啊......”
关忠诚催春娃。
春娃听到这里脸上顿时十分难看:
“老爷,我当初给她的时候就说好了,此药无解,万不得已,不能使用......”
“什么?没有解药?没有解药那阿喜怎么办?活活看着她被高烧折磨吗?”
关忠诚很多年不曾对春娃发过火了,这一次,他再也忍不住了。
春娃赶紧抱拳道:
“老爷,自然不能让阿喜一直这样,其实,这药虽然没有解药,但只需一个人即可......”
春娃的声音越说越低。
“需要什么人?你快说啊。”
关忠诚吼道。
“只需阿喜心仪之人对她嘴对嘴亲吻片刻,便可全解.......”春娃的声音还是很低。
他已经看出来了,他的儿子杨不凡对关义喜情有独钟。
这会儿他如此一说,在关忠诚看来,定然有父子联合作案的嫌疑。
果然,关忠诚听了这话,便对春娃道:
“春娃,如果不用这个办法,阿喜的体温何时能恢复正常?”
春娃艰难开口:
“老爷,恐怕会烧上三天三夜.......”
“什么?烧上三天三夜?那阿喜的脑袋岂不是被烧坏了?”
那涵在一旁听着早已是声泪俱下,这会儿听说不用人解便要烧上三天三夜,再也忍不住了。
她拉着关忠诚的手:
“老爷,不能让阿喜烧三天三夜啊,就是好人,这么烧下去也烧成傻子了......”
关忠诚一听猛地闭上了眼睛。
他这会儿终于回过味来了。
他的女儿并不是不小心中了毒,恐怕是有意服下了那药。
他想起自己下午在车上对关义喜说过的话。
难道是关义喜不想跟杨不凡分开,所以才服了这药?
关忠诚顿觉心里一阵剧痛。
他看了看关义喜房间里的人,最后终于一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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