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缘:“!!!”
他理解为什么崔杼会杀史官了……
这些家伙有时是真气人啊!
“为什么蒙武至少有这一段,本国师就……加起来都只有两行?”
太史令摇了摇头:“您与蒙武将军不同,您的官位和需记之事数倍于他,此战已有此记载足矣。况且下官并没有在随军记事的记录中发现什么有用信息,倒是其他的将领们处理事务有些记载,您要看吗?”
太史令的话就差没明说了:你这一路也没什么能记的啊……
李缘陷入了沉思,是哦!
而且仔细一想,按照华夏史官“胜仗一两行、败仗一两页”的传统,身为主将谁又希望史官给自己写上太多呢?
这么一想,李缘居然感觉还有点……庆幸?
看到他刚才还一副无法理解的样子、现在又好像接受了,太史令有些不知道说什么,自古以来都这么写的啊!
“可那些战况战法呢?为何哪怕蒙武你都只写了急行绕后一件事?”
太史令看了他一眼,迟疑了一下后说:“历代兵家都会有兵书流传于世,会记下自己的作战心得,同时在军中文书、不,现在应该叫军部存档里,会将历次作战记录在案。”
李缘麻了。
军部存档还好,可作战心得……
你让我扯一些军事理论可以,但写兵书可不仅需要军事理论,还需要对兵事各方面的了解,尤其是当下的战争方式。
而他更为熟知的是后世的现代化作战……
哎!不对!
我可以将后世的现代化作战稍微‘青春版’一下,当成未来秦军的发展方向写出来啊!
这样一来,秦军未来发展出了相应武器,不就可以省下很多试错的路,还能印证一下自己的‘军事才华’吗?
想到这个,李缘不自觉的咧嘴笑了。
面前,太史令看着一阵沉默后忽然乐呵的李缘有些摸不着头脑,一旁的嬴政更是将目光直接移向别处……
“国师,下官有一请求。”太史令拱手道。
李缘心情大好的将史书放回架子上原处:“说吧。”
但他没看到,一旁的嬴政在思考了一秒后,脸色都稍微变了下,正给他疯狂打眼色。
“按制,国师之礼与王等同,既如此,那也应由太史局派人制国师起居注,但大王以国师无王名为由拒绝。”
“下官认为国师虽无王名,但礼制与王等同,那便不可废礼任何一节。”
“还请国师同意太史局派人进驻国师府!”
李缘扭头看了看嬴政,后者转过头看向别处,意思很简单:这个时候我不好发声,你自己看着办。
面对太史令的目光,李缘很冷淡的摇了摇头。
“不。”
“为何?”
“我闭关的秘密,不能流出,哪怕是太史局的仓库。”
太史令看了李缘一会,一字一句道:“国、师、真、是、仙、人?”
他不等李缘回答便说:“仙人之言,只是民间流传,在下实不信,国师勿要以此为推脱。”
李缘不知怎么说了,面前的太史令就是一个在这迷信时代清醒到极致的人,仙人之言明显堵不住他的嘴。
想了想,他说:“自古以来都没有给国师记起居注的,还是不记为好。”
“那自古以来还没有您如此地位的国师呢。”
“国师虽然礼制与王等同,可毕竟不是君王,你确定要以君王之礼来对待我?”李缘盯着他说了句,眼神往嬴政那边看了一眼。
意思很简单:君王有一个就够了。
太史令眉头一皱,你这有些不讲规矩了啊!
我只是想记点事,你直接扯到君王地位上干啥?
看到他沉默,李缘反正也看完了想看的,直接拉着嬴政就走:“好了,我们先走了,太史慢慢想吧。”
看着两人手拉手走开,原地的太史令眉头皱得更深了……
等两人走后,太史令重新拿出了《国师李缘传》,回到属于自己的桌案前。
打开,拿出笔,翻到最新的空白页。
【……安民固土。后大王与其临太史局,观己记载,缘大怒。】
……
离开王宫。
李缘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国师府。
哦不对,还不到一个月。
正厅外,红喻带着府中所有女婢列队等待在这里,还能隐约闻到正厅里传来的酒香和卤味。
这是属于国师府内部的庆功酒。
由于府邸中只有侍女,李缘按照往常一样直接把最前方的红喻搂在怀里,还张开手准备搂另一个侍女。
“国师,请注意礼节。”
人群后面,张苍不顾礼数的推开前面的人出来说道。
李缘:“……”
忘了自己府邸里有个管事了。
“你怎么没站前面?”
“国师征战归来,一些官吏给国师府送来一些贺礼,在下斟酌了一下价格和官位后收下了部分,刚才记录礼单去了。”张苍解释了一句。
李缘大感欣慰!
有个明事理的管事就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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