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周昱白刚冲完凉进屋,一声破门声响起。
随即,一个滚烫的身体撞进他的怀抱。
女同志独有的馨香钻进鼻尖,他低头就对上一双水灵灵如同小鹿般的黝黑眼睛。
沈初宁白皙的贝齿轻轻咬着嫣红的唇瓣,嘴里不自主的发出婉转的呜咽声,一双纤细白皙的藕臂把眼前这个散发着凉意,让她格外舒服的身体抱得更紧。
周昱白面对敌人的枪口都可以面不改色,这时候却不由得红了耳根。
但冷峻凶戾的面上却更加严肃了几分,脖颈上的青筋微微跳动,他大手掰开女同志抱着他腰的柔嫩小手,沉声道:“沈初宁,男女授受不亲,你松开!”
“不要!”
女同志巨倔强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般。
一双水灵灵的小鹿眼眼眶微红,眸中蓄了泪水。
嫣红的唇被她自己咬出了血。
周昱白呼吸不自觉的一顿,眸色深沉的盯着沈初宁,脖颈上的青筋跳动得更加明显。
这丫头从小就怕他,每次见到他都像他要吃她一样,跑得飞快。
今天中了药倒是不怕他了?
沈初宁丝毫没察觉到男人的情绪,拼命往他怀里钻,“昱白哥,热,我好热……”
柔弱无骨的小手在他身上游走。
沈初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自己的外套扯掉了,只有一件粉色的肚兜还松松垮垮的挂在她的脖颈上,她白嫩的肌肤因为药物的缘故,泛了一层粉色。
周昱白一个不察,沈初宁一双纤细的腿已经盘在了他的腰上,她双手挂在他脖颈上,渗血的唇瓣毫无章法的在他唇上啃着,企图撬开他的齿关。
周昱白面色更沉。
他以前只知道沈初宁这女同志娇气,却不知道她还这么大胆。
“沈初宁,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周昱白有些恼火的挂在他身上的女同志推开。
沈初宁委委屈屈的眨巴眨巴眼睛,幽怨的眸子看着他,娇娇的模样仿佛能滴出水来,“昱白哥,呜呜……”
周昱白心头一跳。
他从小就知道沈初宁是个被宠坏了的娇气包。
到底是谁那么大胆敢给沈家三兄弟捧在手心里的妹妹下这种药?
他把心一横,趁着夜色,直接提着沈初宁就出了房门。
一桶冰凉的井水,从头顶上浇下,身上的燥热感消失,沈初宁瞬间清醒了几分。
她有些迷茫的看着周围的环境,夯实的泥巴围墙,小小的院子,院子角落里有一口水井,院子里坐落着一排三间青砖瓦房。
这是……
她目光最后落在面前皮肤黝黑的高大男人身上。
周昱白的家!
“啊——”
她后退两步,下意识的惊呼出声。
周昱白赶紧伸手要捂她的嘴巴,他家隔壁就是知青点,住着来他们村下乡的十来个知青,这要是把人引来了,她的名声可就没了。
周昱白伸手的时候,她又是猛地往后一退,周昱白没捂准,大手按上了一团柔软。
周昱白愣了一瞬,耳根后的灼热更加明显。
他闪电般的收回手,尴尬的清了清嗓子,“沈同志,抱歉,我……但是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你别喊,喊来了人于对你名声不好。”
“我……我会对你负责的。”沈初宁咬着唇,红着小脸儿,鼓着腮帮子,飞快说了一句。
周昱白微微皱眉,谁要她负责了?
他把手里衣裳递给她,“先把衣裳穿上,别着凉。”
沈初宁接过衣裳,混沌的脑子逐渐清明。
她想起来了。
今天她本来是打扮好了去找她爱慕的知青陈子云的。
她到知青点的时候,陈子云不在,女知青王雨檬递了一杯水给她喝,让她在屋里等陈子云。
她喝完水后,等着等着,不知道怎么的,就睡着了。
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她跟陈子云发生了关系,还被同住知青点的知青发现了,闹得人尽皆知。
她本来就喜欢陈子云,出了这样的事更是只能嫁给陈子云了。
可陈子云不仅不愿意娶她,还说要去告她女流氓,她爸和她哥哥为了满足她嫁给陈子云的心愿,把家底都掏空了,全给她做嫁妆,陈子云才勉为其难娶了她。
结婚后,陈子云从不碰她。
她还在陈子云的PUA下,对陈子云感恩戴德,甚至把她从小就戴着的传家宝锦鲤玉佩也给了陈子云。
陈子云要吃细粮,要穿时兴的衣裳,要戴手表,她就拼了命的给他挣。
自己累垮了身体不说,她爸和哥哥心疼她,分的粮食赚的钱也大部分都贴补给了她,他们自己勒紧了裤腰带,从来不敢吃饱。
她爸为了能多赚点钱,让她生活得好一点,去石场工作,放炮的时候被炸死了。
哥哥们把爸爸的赔偿金都给了她,她全寄给了读大学的陈子云。
得到的却是陈子云要跟她离婚。
她为了挽回陈子云,要去城里,大哥为了给她凑路费把家里房子卖了还借了高利贷,最后被催债的逼得一根麻绳自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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