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予衡面带笑容,轻摇着羽扇,缓缓行走,路上见到的一切都令他感到心情愉悦。
他进入城中后第一件事便是为自己置办了一身新的衣衫,原有的衣衫经过这些时日的颠沛流离,已经入不得他眼了。
如今的他一身白衣似雪,头戴高冠,腰悬玉佩,再搭配上他的挺拔身材,尽显儒雅之气。
“予衡先生!是予衡先生!我终于等到你了!”
身后一声惊呼传入了周予衡耳中,他转身望去,见来人腰间别着折扇,一脸激动,身后还跟着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子,手拿着一串糖葫芦啃着,一脸认真地盯着手中的糖葫芦,仿佛对周边的一切都视若无睹。
周予衡脑海中终于想起了关于顾洛的信息,他诧异地开口问道:“你是顾洛?你……你竟然等了我这么久?”
他没想到,这顾洛竟然真的在这灭魔城中等了自己二十多天,再联想到自己这些时日的辛酸经历,周予衡竟然有了种热泪盈眶的感觉。
“予衡先生,自你走后,我一直遵守约定,在这灭魔城中等候先生,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我终于等到了。”
叶洛开口说道,语气满是热情。
周予衡更是感慨不已:“好好好,老天待我不薄啊……”
叶洛拉过专心对付手中糖葫芦的顾清筱,笑着向周予衡介绍道:“先生,这是贱内,名叫叶筱,上次匆匆一别,没来得及向先生介绍,她也一直很是喜爱先生的大作,今日有幸得见先生,也是她的福分……”
一边说着,叶洛一边向顾清筱使着眼色,顾清筱幽怨地看了叶洛一眼,只好无奈地冲着周予衡僵硬一笑。
叶洛见此连忙开口说道:“呵呵,先生见笑了,她一向怕生,性格如此,先生切勿挂怀。”
周予衡他乡遇故知,自然不会计较这些细枝末节,叶洛苦等他这些时日,他更是无比感动,在这尔虞我诈的修行界,如此重视承诺的人,可谓是凤毛麟角了。
他正色说道:“顾洛,从今以后,你我以兄弟相称,莫要拒绝,你等候我这么多的时日,实在是令我感动。”
叶洛一脸受宠若惊:“这如何使得?先生,你……”
还未说完,便见周予衡摆手说道:诶……休要推辞,难不成你看不起我周予衡不成?”
叶洛只好不再拒绝,一脸激动地对着顾清筱说道:“娘子,你听到了吗?我太高兴了,这要是让父亲知道,他一定也是喜不自胜啊!”
顾清筱看着叶洛这副模样,强忍着笑意,轻轻地“嗯”了一声。
周予衡轻摇羽扇,满脸笑意:“哈哈,顾兄,走,喝酒去,我请客,莫要与我争抢。”
“好,周兄,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三人来到灭魔城最大的一座酒楼,叫了满满一大桌子菜肴,叶洛与周予衡推杯换盏,言笑晏晏。
酒过三巡,周予衡已是有了几分醉意,看着叶洛不停地往顾清筱碗里夹菜,他笑着说道:“呵呵,顾兄,你夫妻二人很是恩爱啊……”
叶洛笑道:“哈哈,周兄有所不知,我家娘子一直以来就有个怪脾气,没我在一旁,是什么都不吃的,总之就是离不开我,让周兄见笑了。”
顾清筱狠狠白了叶洛一眼,桌子下的手摸索到叶洛腰间掐了掐,以此来表示自己的不满。
周予衡见此一幕,哈哈大笑:“顾兄夫妻二人恩爱有加,着实令人羡慕。”
叶洛趁着周予衡酒意正浓,问道:“周兄,你此番前去,事情办得怎么样?”
周予衡闻言,端着酒杯的手抖了抖,整个人顿时萎靡了不少,他萧索地说道:“唉……事已至此,我也就不瞒着顾兄了,我此次实际上是潜入北境,意图刺杀那恶贯满盈的魔宗少主,奈何啊,那魔头阴险狡诈,我等中了他的诡计,二十余位化神修士,连带着一位破虚大能,都身死北境了,只有我一人苟活着回到了中洲……”
叶洛立马一脸痛心疾首,好似感同身受一般,开口劝慰道:“周兄,此事错不在你,万不可因此而愧疚,都怪那魔头太过狡猾,你能脱离魔窟,想来定是天命所归,周兄应当重整旗鼓,等找到机会,再一举灭杀那作恶多端的魔头,为天下人除一大害……”
末了叶洛还宽慰道:“周兄,听我一言,正所谓: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你要尽快振作起来才是啊!”
周予衡听完叶洛的一席话语,像是重新燃起了斗志,他站起身来,郑重其事地对着叶洛一揖到底,沉声说道:“多谢顾兄开导,顾兄一席话语,真是令我茅塞顿开,我一定不会让顾兄失望的!”
顾清筱见此一幕,强忍着让自己不笑出声来,桌子下的手对着叶洛的大腿掐了又掐。
叶洛此刻实在是有苦难言,无奈向顾清筱传音道:“娘子,你难忍归难忍,能麻烦你掐自己的大腿吗?”
顾清筱也很快传音回复道:“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夫君,你好虚伪啊,我就要掐你的,我的大腿只给你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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