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穿越而来,王瑾仪越来越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无力改变既有的一切,可自己不会随波逐流……
这会儿,正被王瑾仪念叨着的赵六柱,被程家强留一宿,大伯程大福把自己的钱和小姐的信都拿走了,直到傍晚才带着他去了下人房。
翌日一早,程大福带着他去见了程家大少爷--程伯言。
程伯言为了自家小辈的考虑,对赵六柱进行了全方位的考察,最后连他曾经入读的私塾,先生家的每个人都摸了个一清二楚。
才让程大福带着他,去账房看一看、学一学。
赵六柱以为,这都是自家大伯为自己争取来的福利,万不知道,是因为自己把小姐暴露了才得来的待遇。
其实,对于王瑾仪开店调查,还在路上。
昨天,程伯言把王瑾仪开店的事情说了,程家有帮着把关的想法,毕竟是外家,怎么能不帮助孩子查一下。
今天一早,就把自家外院两个管事,分别派出去了。把王瑾仪“酌定”的那两个铺子,又了解了一遍。
待到两个管事,马不停蹄地回府跑了一圈,确认了王瑾仪的眼光独到,判断准确。
就又把程大福叫来,这般这般一顿嘱托了之后。
程大福拿着金锞子,到账房去兑换,换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和五十两的现银,就去找赵六柱。
赵六柱正手持扁担,焦急地等在下人房前。
小姐说要谨慎,自己就没谨慎,把钱随意地交出去了,真怕出事!不管多信任自家大伯,还是有些担心的。
看着程大福抱着包裹,带着两个小厮模样的青年冲自己走过来,还有些搞不清状况。
“走吧,我和主家说了,今天我和你一起去把店铺定下来。”
又怕赵六柱担心,把钱盒子交还到赵六柱手上。
“这是换好的银锭子,五十两,这是一张银票,五十两,一共是一百两。
主子派了两个人跟着,怕出事。”
听完这些,赵六柱挺感激的,他不知这是程家为王瑾仪而做的。他心里就存了对程家的好感,对大伯也多了几分依赖。
上了程家专门派来的青布马车,没有多久就来到了延寿路泰升米铺。
赵六柱这几天,对泰升米铺已经摸得很熟。
泰升米铺是黑色木制牌匾,悬于店头正上方,店门为六扇独立门板组合而成,现在半开,就是只有三页门板卸掉了,店里仍有几个顾客在买粮。
店伙计忙着接待,看着有这么多人进店,忙打招呼,
“几位客官先自行挑选,我这就过来。”
待把买粮的大娘送出门,转身拿身上的毛巾擦了擦手,微微躬身,问道:
“几位想买些什么?我带你们看看,你们打算买多少?买多了我们店有折扣。”
赵六柱记下了有“折扣”,问道:
“你们东家在吗?两天前,我和他谈过,要转你家店铺的事,今天想认真聊一下。”
伙计仔细观察着这群人,说话的是一个手持扁担的少年,看着还没有自己高,年龄也比自己年少一些。
后边跟着一个中年人,再后面,还站着两个穿着短打的青年。
“客官,您稍后,我这就去看一下。”说着向店后去了。
过了一会儿,赵六柱一行人,被请到后院,这与其说是个院子,还不如说是一个围合的小天井,带着一圈房子,能看出来,大多数房子都是仓库。
房子都做了防水,防潮,通风处理,窗子都是双层隔扇,窗棂上都加了细纱布,没贴明纸,恐怕是为了便于通风。
门前台阶抬高以防雨水倒灌,房间周围,有分袋包装的药包,防虫鼠。
木格窗下站着一个中年人,看面相平和而沉稳。
两相见礼,进了屋子,这是一个极小的套间,多亏赵六柱一行只有4人,否则,连进门见礼都做不到,,没办法两个年轻人站到天井里去了。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米铺店面,存粮均算现银折价,一并转给了赵六柱。
看着赵六柱,一个屋子一个屋子地检查存粮,又把每袋粮食都打开,一一查验,程大福不发一言,只是紧紧跟在身后。
心里觉得,这个孩子做事确实有章法,很是仔细,也许过去自己小看了他。
谈到一次性接收粮食的折扣,赵六柱表现出了对粮价熟悉,各种粮食不同季节收购价,分别一报,老板无奈地摇了摇头,赵春明又把这些天,摸透的各个粮铺的粮价分别说了一遍。
老板只好以批发价上打折,一次性转给赵六柱。
“你们不能再讲价了,再讲我就不转铺子了,你们必须付清现银。”
赵六柱要求前店关门点货,后院清点货物,写明细账才可交押金。
至此,店主对年少的赵六柱刮目相看。如此年少,心思缜密,办事谨慎。难怪是领着一众大人做事的人。
店主后来提到了店里的伙计,是浔阳城人,有保人有中人,很可靠也很会做事,这是想将伙计留在新店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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