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郎中看着少年突然激动起来,先是有些莫名其妙,后来一听是打听姑娘的消息,狠狠地瞪了一眼陈三郎。
皱着眉把陈三郎的手扒掉,不再搭理这个“登徒子”,只从鼻子里出了一声:
“哼!”
心里想着:不知所谓,简直是个滚蛋。陈三郎被这一连串的对待,搞得也有些莫名其妙。
愣愣地看着,王郎中把工具收好装进药箱,头也不回愤愤地出了门。
门外候着的赌坊的一众人,引着王郎中去内堂了。
有人进来照顾大掌事。
陈三郎经历了一夜的生死搏杀,又照顾了一上午伤患,还给外科大夫当了助手,现在已经筋疲力尽了。
默默地在院子里找了个清静的地方,坐了下来。
有个陌生的面孔走来:
“厨下有饭去吃吧,掌柜的说让你明天继续来。”
天近傍晚,一天不知不觉中就这么过去了,一阵疲乏袭来,他拖着沉重的步子,第一次走进饭堂,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一坐下就感觉到浑身无力,双臂都不想动,看着吃食没有一点**!
陈三郎缓了好久,坐到桌边上艰难地端起了碗筷,可没吃几口就趴在桌上呼呼睡着了。
饭堂吃饭的众人,经历了昨夜的生死争斗,白天基本上都休息过了,现在看着,救过自己性命的少年,瘦弱的身子抚在桌子上打着呼噜,没人出声,各自拿着东西出了厨房,到外面边聊边吃。
陈三郎呼呼大睡,睡醒后,感到浑身轻松了许多。
夜里的饭又做好了,有人推了推陈三郎有 。
“你吃吧,给你盛了一份。”
有人把窝窝放在他面前,闻着食物的香气,陈三郎慢慢睁开眼睛,别说睡醒确实是饿了。
陈三郎笑了笑,拿起筷子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赌坊众人看着清高的读书人,也和自己一个吃相,大家纷纷开始打趣,有的甚至夸张地模仿陈三郎的呼噜声……
厨下热闹起来,吃过饭陈三郎无处可去,只好自己一个人坐在院子里,把自己放在侧门后的背筐搬出来,坐在院子里,借着仅有的光亮看书。
没办法今天赌坊不营业,街角灯自是不点的,自己只能在院子将就着看会儿书。
天越来越暗了,陈三郎蹲在厨房门口,借着窗子里透出的油灯灯光,接着读书。
终于灯光也暗下来了,什么也看不清了,陈三郎合上书,站在院子里舒展了一下筋骨,听有人唤自己:
“唉!读书的,你如果累了可以到里面休息,掌柜的说让大家关照你一下,喂,你去不去啊!”
“好!这就来。”
陈三郎哈腰提起自己的背筐,背到身后。
夜色里,星辉洒下无数光芒,大地呈现着冷冷的清白色,陈三郎背着筐抬起头,天空中星月辉煌,天空高远,繁星熠熠。
陈山郎往正堂里走,有个声音从脑海里一下跳了出来,有几个字在脑海浮现,“夜空中的星”。
他停下脚步,微微的愣了愣,似乎自己忘记了什么,陈三郎又循着刚才的路,走回到院子中,抬头望向浩瀚的星空……
…… ……
王瑾仪站在空旷的院子里,望着天空中璀璨的星河,想起了刚刚跟祖父提的那个现实的要求……
还记得祖父问自己:
“瑾儿,你还有别的想法吗?”
当时自己说:“我想分到钱。”
祖父和祖母都愣得哑口无言,他们万万没想到,自家出了个小财迷,可瞬间愣怔之后,大人们都笑了。
尤其是祖父,眯着眼睛看了自己,似乎还在抚额。
“唉!好,祖父记下了,你还有别的要求吗?”
“没有了。”
“祖父问你借两个人,就是文白和王进来,到时候,恐怕得教会王氏宗族派来的人,学会制作铅笔,你同意吗?”
“嗯,祖父瑾儿懂的,如果王氏宗族派人来学,我保证包教包会,这样可以吗?”
祖父想着王瑾仪说的点了点头,又看着孙女:
“好孩子,祖父会同族里说清楚,不会让你吃亏,这回你放心了吗?”
“祖父,族里在王朝各处都有经营吗?”
“你干嘛?你想要铺子?”
“不是,我还想想作征联活动,不知道行不行?”
“孩子,不可!族中生意与我们无关,最好不要牵扯太多,否则会让人以为我们有所图谋,这样就不好了。
既然无欲,那就要离远些,避免被人怀疑和纠缠。”
王瑾仪想了想:嗯!是这个理。
整个王氏宗族已经延续了几百年,支系庞杂,人数众多,什么样的人都会有,没必要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祖父说的做法是最好的,敬而远之。再说,祖父已经想得很周到了,自己可以坐在家里拿钱,这还有什么可挑的?
“祖父,我想娘亲帮我看账,还想有查账的权利!”
祖父笑而不语,看着这个一心算计的小孩子,真不知道这个小脑袋瓜子,精明到了什么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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