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试图减轻孩子的自责:
“不过恐怕是丢了,下次保管好就可以了。”
“娘亲,那个剑穗子上,有欧阳文澈给我的东西。”
“什么?”
“啊?”
王瑾仪和母亲都大吃一惊。
“我们搬家的时候,我俩互换了笔架,他的笔架子上有个玉挂件,我装饰到剑穗子上了,这次也弄丢了,再见到他我咋和他说呀?!”
噢!原来如此,母女俩人放下心来,以为是个纪念品,不知这个装饰实际上是多重要。
“晚上回来我们细说,先去吃饭吧。”
母亲提醒道。
尽管哥哥暂时把这事情放下了,但王瑾仪心里犯了合计,后院是五妹的地盘,武妹已经几天不在了,等武妹回来得问问。
嗯,王瑾仪心里觉得自己记下了此事,会替哥哥记得问一下,但等再见武妹,王瑾仪把这些全都忘了!
进了正堂请过安后,一家人分别落座。
“瑾儿做这个笔,想过要做什么用吗?”
祖父开门见山的问道。王瑾仪觉得祖父一定是要问一些详细的数据和制作过程,于是侧头告诉母亲,
“娘亲,请文白先生来一下,是他经手做的。”
母亲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在这身边的青儿,过了一会儿,青儿就带着文白进了正堂。
王瑾仪一边回话一边看着进门来施礼的文白。
于是就转移了话题:
“祖父,制作的过程是文白先生全程负责,他做了详尽的记录,如果需要,可以问一下文白先生,他有详细的数据。”
开玩笑,自己毕竟是个3岁的小豆丁,不能太引人注目了。人设呀,该死的人设。
听着祖父详尽的询问,文白对答如流,事无巨细的讲述,全家人居然都像听故事似的异常感兴趣。
咦,父亲没在?又过了一会儿,父亲穿戴整齐的进了正堂,先给祖父母请安。
祖父了解了大致情况后,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家中有学子,只能开饭了。
临出门王瑾仪看向文白,明确的指示:
“文白先生,继续实验配比,做好记录,一定要把笔杆做成循环利用,只换笔芯就行,你们再辛苦一下吧。”
文白丝毫不觉得,小姐说的都是小孩子的胡闹。认真地把王瑾仪的意思,特意画图详细的标注下来。
正要出门去饭堂的的一家人,都停了下来
“祖父你们先去吃饭吧,我马上就到。”
母亲也屈膝说道:
“儿媳留下来陪着瑾儿,别耽误了你们去府学。”
祖父略一沉了沉,
“这样我们吃饭去。有什么话晚上说。”
说完看了眼祖母,祖母也跟了出正堂,只余下了母女两个和一群身边的人。
文白略向后退了半步,保持了与小姐的距离。
王瑾仪心想,这个外男观念,注定了女人无法深入参加社会活动,除非?对呀!自己得有个得力的助手,才能解决目前的困境。
想到此,干脆铺开了一张大纸,边画图边讲解的铅笔可以用两个木条中间开槽,对粘,然后切割,最后打磨形成。外面像毛笔一样光滑的笔杆。
最初文白还以为自己是小孩子玩闹,还有些抵触来着,有了现在成品铅笔,才会大为震撼,而且不计得失全心投入,此人的品性可见一斑。
文白边听小姐说边把小姐的想法记录下来,汇总了五六条,然后读给王瑾仪,看有没有落下的。
两人畅想着如果有一天,文房变成如此便宜又方便携带,会不会让社会上读书的人增加,推进社会文风。
一高兴,文文白顺嘴就说:
“昨日应为今日果,今日栽树后人凉!我只管照着小姐说的作,小姐放心。
小姐,你是有功德之人……”
王瑾仪一时接不住这份夸奖,只是摇头摆着小手,
“文白先生真是谬赞了,我也是一时觉得新奇好玩,才想坐着玩,多亏有您相助。还是你们付出的更多。”
王瑾仪并非自谦,看看文白造得灰扑扑的衣袍,十指洗不净的染着炭黑,连指甲都是黑乎乎的。
原本黄白色的面孔,现在像没洗干净似的,不过更像是画了打了阴影,脸上鼻洼、两腮都都显得暗沉,脸庞显得消瘦而坚毅了许多。可见付出是多大。
更不用说文白和王进来还在冒着懵干,根本不知道前面等待他们的是什么,可见其不易。
试验各种原材料添加比例,说起来容易,实则试验多久都是他。
毕竟没有石墨,只能因地制宜。
王瑾仪站起来
“请文白先生站好。”
文白以为小姐有吩咐,双手下垂向后一步,躬身站立。
王瑾仪跳下大圈椅,把自己的衣服拉拉整齐,躬身施了一个书生礼。文白赶忙上前想要搀扶,突然发现男女授受不亲,赶紧又退回了原地,看着王瑾仪躬身一揖到底,文白赶紧回以书生礼,然后久久未起。
王瑾仪赶紧起身去扶文白,文白像被开水烫到了一样,赶紧后退了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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