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镇国公府的大少爷什么是教养。
这么大的口气。
真是不怕闪了舌头?
留在德宜坊里的徐府家仆本来还以为面容俊逸的青年是不知道徐承是何许人也才敢动的手,但这镇国徐氏的头衔都已经搬出来了,却还敢说这么话。
这是没打算低头认错啊。
够硬气。
就是不知道当镇国徐氏的威仪真正展现出来的时候,还能不能保持这般硬气。
“……年少爷,承少爷与您可是手足兄弟,您的朋友在您的面前打伤了您的兄弟,您就只是坐在这里,一言不发?”
徐府家仆这句话是对着司晓楠说的。
司晓楠冷笑道:“刚刚承大少爷不是说了吗?我就是个野种,可不敢攀这手足兄弟的交情。”
这话可没法接。
是不是野种,归根结底是看老爷怎么看待,大夫人、大少爷他们也可以有自己的看法,但他们这些家仆若是敢多嘴几句,那就真是命都不想要了。
“请年少爷见谅,在徐府来人之前,还得请您和您的朋友留在这里。”
关键其实是要把伤到了承少爷的俊逸青年留在这里。
只是……
刚刚一眨眼的功夫,别人就能把徐承从他们面前扔出了德宜坊摔在大街上,他们这几个对徐府忠心耿耿的家仆根本没看清刚刚发生了什么,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
他们几个也都是八品境的好手,俊逸青年能够让他们反应不过来,至少也得是个七品境的高手。
说不定……
还有可能是六品境的宗师之流?
一个私生子赘婿,上哪儿结识到这么厉害的强者?
莫非这是陈大将军府的人?
还留了几个徐府家仆待在德宜坊的目的就是看好了和私生子赘婿坐在一桌的俊逸青年。
可千万不能让他跑了。
不然徐府抓不到伤人者,徐大夫人的怒火就会全都降临在他们这几个家仆的头上,他们有几层皮几斤肉,哪里受得住,保不准命都得丢个半条……
但是在肉眼可见的实力差距下,直接要求这至少现在还硬气无比的俊逸青年留下来,不会有什么用,别人拍拍屁股起身就走了。
他们拦得住吗?
说不定还得白白挨一顿打。
只能动点小心思。
从这私生子赘婿的角度入手,把他也牵扯进来,也是用来警告身手不凡底细不知的俊逸青年。
你是可以跑,但是你的朋友呢?
既是徐府私生子又是陈府赘婿,跑得了和尚总归跑不了庙,总不可能就此人间蒸发了,徐府大不了就是向陈府要人,不可能找不到。
司晓楠哪里瞧不出来这几个徐府家仆是想把她也卷进来,以便徐府问罪至少能把她这个私生子赘婿给推出来,不用自己承担所有怒火。
只不过。
算盘打得是很好,但可不一定能够响起来。
司晓楠用目光征询着徐年的态度。
徐年要留。
她就跟着一起留下来。
徐年要走。
她也跟着走就是了。
一位道门大真人是去是留,难道还用得着在意几个徐府家仆有什么心机算计?至少也得换成个能够替徐府做主的人来了,才够资格和徐前辈聊上几句。
徐年依旧坐着。
即便几个正看着他的徐府家仆都是如临大敌掌心出汗,但是他却没有多看几个徐府家仆一眼。
他只是淡淡地说道:“怎么还没上菜?烤鸭还没有好吗?”
几个徐府家仆面色难看。
硬气的见过。
但这么目中无人,不把镇国徐氏放在眼里的家伙,还真的是头一回见到。
德宜坊的烤鸭再怎么远近闻名,但这都大祸临头了,竟然还惦记着呢?
真不怕吃成断头饭?
德宜坊作为声名远播的老字号,显然也经历过风风雨雨,虽然刚刚徐承撒泼再到被扔出去时,有些乱了方寸,但这会儿已经镇定了下来。
见到徐年这都端坐不走,反而还催着上菜。
德宜坊也没有关门谢客急于把这祸事撇干净。
再说了。
事情就出在他们德宜坊,就算想撇就能撇干净吗?
不如做好本分。
“……来咯,客官久等了!”
“咱们德宜坊的闷炉烤鸭,不见明火,闷烤上一个时辰,刚刚出炉。”
“您慢用……”
一共点了六道菜。
最为招牌的烤鸭,是最先上来的菜。
不过上菜不是伙计,而是之前坐在柜台后的掌柜,他亲自端来的除了油光锃亮香气逼人的烤鸭。
还有一壶酒。
徐年问道:“我们应该没有点酒。”
德宜坊的掌柜取了五个小酒杯。
亲自倒上。
两个徐年两个丫鬟各一杯。
剩下一杯,德宜坊掌柜自己端了起来。
“我人微言轻,别的做不到,但一壶酒还是送得起。”
“这虽然不是什么好酒,但也已经是我们店里最好的酒了。”
“我赠几位,也敬几位。”
“先干为敬,几位随意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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