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三思而后行啊,不能听信李辅国的谗言加重赋税啊!”丁谦十分尊敬的对着在殿堂之上行为举止有点疯癫的白疯歌劝阻道。
“哼!李辅国若不是你是当朝大学士,老夫早就把你这个满嘴喷粪的贼子伏诛!”
一名身材壮硕挺拔、面目粗狂的老将军开口说道,一眼看去就知是久经沙场之人,在其身上的气势都带着一股锐利之气,好似能把人割伤一般。
“粗鄙!真是粗鄙之语啊!想不到堂堂尉太尉居然当着圣上的面说出如此难登大雅之堂的粗鄙话语!让如此一个莽夫来掌握兵权,臣子实在是放心不下啊!”
李辅国故作吃惊的表情道,随后嘴角露出了一个弧度,接着开口说道:
“不如这样吧!陛下,不如收回这尉迟均的兵权,交由我来保管,相信臣子一定可以将白兴国上下治理的井井有条!”
这李辅国的话可谓是环环相扣,所说的每一个字每一个词之中无不彰显着杀机极其野心。
“你!!!……”
尉迟均显然被其气的不轻,怒目圆睁的盯着李辅国恨不得将其抽筋剥骨,生吞其肉!
但奈何尉迟均没文化,想不出反驳他的话语,憋了半天把一张苍老的面孔憋的通红,结果楞是没在脑中憋出反驳李辅国的话语,只得开口说道:
“李辅国,你欺人太甚!”
“李辅国!你以为你仗着自己是陛下身边的红人,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丁谦也有些窝火了,忍不住开口道。
这李辅国居然敢对太尉说出如此大不敬的言语,要知道这尉迟均可是五朝元老,早年可是跟着几位先皇驰骋沙场,打下大片江山,其战绩也是胜多败少,为朝廷立下了汗马功劳,而且这位老将军对朝廷忠心耿耿,历代先皇没有不对他放心的。
就是这位劳苦功高的老将军居然被这李辅国如此羞辱,还想让陛下夺其兵权交由李辅国保管,难道这李辅国真想将这白乾殿变成他的一言堂吗?
“嗯?没错!我就是可以为所欲为,你又能奈我何?”李辅国故意语调一扬,满脸奸邪的说到,随后其话锋一转,开口说道:
“我来这朝堂之上不是与尉太尉和丁御史来斗嘴皮子的前些时日我偶获一匹汗血宝马,想牵过来让众位大臣品鉴品鉴。”
说罢,李辅国拍了拍手,随后殿外几个侍卫牵着一只白鹿进入了大殿。
这只白鹿有些惊慌失措,它哪里见过朝堂之上这么多的人,不停的“嗷!嗷!”的叫着,四蹄不停的在殿内踏着,它想要逃出这白乾殿。
蹄子上夹杂着青草碎屑的泥土在大殿之内的大理石地板上留下一个个蹄印,若不是几个侍卫拉着这白鹿,白鹿早就逃出了这白乾殿。
“大胆李辅国!你竟敢一只白鹿牵到朝堂之上糊弄众人,你真当大臣们是瞎子吗!?”尉迟均受了一肚子的气,终于找到了对李辅国发难的理由。
“哦!看来太尉大人已经年老体衰、老眼昏花了啊,居然连汗血宝马都认不出来了,我看您老人家还不如将兵权交给我,太尉大人还是趁早卸甲归田吧!”李辅国以一副怡然自得的语气缓缓说道,好似他就是这朝堂之上的皇上一般。
“你放屁!老夫征战多年见过的汗血宝马数不胜数,这分明就是一只白鹿!”尉迟均想都不想直接开口答道。
这时丁谦已经冷静了下来,既然不知道这个李辅国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那不如让他难堪,看看这李辅国究竟如何将一只白鹿说成马。
“李学士,在下也认为这是一只白鹿,恕在下学识浅薄,不知学士大人可否为在下解惑?”
“哦,这个简单,那就让众位大臣好好品鉴品鉴这匹汗血宝马,认为这是匹马的站到左边,认为是只鹿的站到右边,哪边人数多那么哪边就是对的,到时候是鹿是马岂不是一目了然?不知御史大人意下如何?”李辅国看着丁谦的眼睛说道,其目光之中透露着一丝阴险、狡诈。
丁谦心中咯噔一声,他此刻终于了这李辅国的真正目的,他是想让众位大臣站队。
而这李辅国就在左边,他与尉迟均就在右边!
其实他丁谦也想知道究竟有多少大臣是这李辅国的走狗!!!
“行!那就按照李学士大人的话,让众位同僚品鉴品鉴这只“白鹿”吧!”丁谦也毫不畏惧的直视着李辅国的眼睛,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尤其是说到“白鹿”这俩个字之时,咬的特别重。
这时在高堂之上装疯卖傻的白疯歌的手指上的指甲深深的嵌进了肉里,他恨自己的无能,可现在的他又能改变什么呢?
仅靠他自己什么也改变不了。
白疯歌看了看身旁的一身黑袍的国师,这是铁穹国派来的人,明面上是让他辅佐白疯歌,实则操控他,让他做一个傀儡皇帝!
“我看这匹马品色毛发都是上佳,其四腿强壮有力,是匹不可多得的汗血宝马啊!”其中一位大臣满口说着瞎话,走到了李辅国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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