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日,坊主府在每个街头巷口,都贴了告示。
告示的大概内容是,无疾神兵铺,发生重大的命案,其中掌柜靳无疾,有重大的犯罪嫌疑。
说是三天之后,在坊市广场,由坊市衙门,进行最后一次过堂公审。
众人议论纷纷,此次罪名若是坐实,无疾神兵铺会遭受灭顶之灾。
首先,掌柜靳无疾可能会被长期关押,其他的人遣散,神兵铺关门。
再严重一些,靳无疾可能要人头落地。
就看坊主府是怎么审了,坊主府此举就是想将无疾神兵铺连根拔起。
坊市这个地方不归朝廷管,能开坊市的人,必须是一方大能,手眼通天。
这一天,公堂设在广场的高台之上,下面围满了人,很多人过来热闹。
高台的最高处坐了四个人,中间之人体态微胖,两鬓虽有些花白,但是双眼依旧炯炯有神。
神态雍容华贵,此人便是太云坊市的坊主,此人叫做公孙治,元婴初期修为。
左边的人,正是少坊主,名字叫公孙邑,金丹中期修为。
右边之人,圆胖脸,身穿绿袍,是今天的主审官,叶辰,筑基后期修为。
再右边之人,就是那巡察司的首领,陈忠。
他们之所以公开审判靳无疾,就是为了舆论影响,彻底将无疾神兵铺清出太云坊市。
他们还有一个目的,就是为了引出靳无疾后面的高人,正好一网打尽。
“啪。”
叶辰拿起惊堂木,猛的一拍,大喝一声。
“开堂。”
两边的衙役不停的用水火棍敲打着地面,发出低沉又有威慑力的声音。
“威......武......”
这些衙役都不是凡人,而是一些炼气期的修士。
这种衙门的形式完全是按照世俗的规则而定,这样看起来,更加的有迹可循。
每当坊市内发生了重大事件,一般由坊市衙门统一公开过堂公审。
“公堂所跪何人?”
叶辰富有威压的声音传播开来。
大家往台上望去,靳无疾虽然浑身污垢,眼神依旧坚毅,并没有下跪,反而是不屈的站在那里,犹如一座不可摧毁的灯塔。
他身上虽然有伤,但是并不致命。
他身上有师尊给的保命护身符,所以李虎臣并不担心他的生命安全。
靳无疾忍不住啐了一口道。
“狗官,看好了,爷爷并没有跪,哈哈哈......”
这句话气的叶辰吹胡子又瞪眼,又是一拍惊堂木。
“来呀,让他跪下。”
又两名衙役,立马上前,将靳无疾按跪了下去。
“靳无疾,你设计用爆破符,故意炸死炸伤来买法器的修士,你认罪吗?”
靳无疾一听,这罪哪里会认,沉声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不可能认罪的。”
那主审官叶辰也不急,反而扬声说道。
“人证物证俱在,你还不认罪吗?”
不等靳无疾回话,主审官叶辰便拿出一张状纸,厉声喝道。
“上面罪状写的清清楚楚,来呀,让他签字画押。”
左右衙役,拿着状纸,强行让靳无疾签字画押。
靳无疾怎么会认,不停的反抗。
这时台下议论纷纷,人证物证都没有出现在公堂,怎么就开始让签字画押了呢。
这样的胡乱判案,岂不是胡闹吗?
“你们审案也太马虎了吧,人证物证都没有,怎么就定了罪名了。”
说话的正是一个炼气三层的修士,此人声音洪亮,不是张大辉是谁。
张大辉的后面,站着一个戴防神识斗笠之人,此人正是李虎臣。
他现在将修为压制到筑基中期,这样的话不显山不露水。
着主审官看着自己的权威被挑战,瞬间有些怒不可遏。
“来呀,将这说话的刁民抓起来,等处理完此事再行处置。”
叶辰这句话,瞬间引起了众怒,众人纷纷指责他。
“叶辰,狗官。”
“他说的没错,为何要将他抓起来。”
“这衙门糊涂啊,这叶辰是个混蛋啊。”
“......”
众人议论纷纷,衙役准备下来抓张大辉,结果被下面的修士团团围住,不停的推搡这两个衙役。
推的最起劲的两人,就是吕仕和郭汝兴。
一时之间,台上台下乱成了一锅粥,审案也无法往下进行。
“肃静。”
只听的一个极具威压的声音,如同大山般向众人压过来。
这种威压让人无法承受,整个现场变的鸦雀无声,只剩下痛苦的呼吸声。
“谁在胡言乱语,必让他粉身碎骨。”
说话之人正是坐在中间的坊主公孙治,语毕之后,又开始盘起了手中的核桃。
叶辰用询问的目光,看向少坊主公孙邑。
公孙邑微微一点头,继续摇起手中的折扇。
经过公孙邑的授意,叶辰底气变的很足,然后说道。
“把人证带上来。”
两名衙役押着一个断臂之人走上了高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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