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禄一觉醒来原本以为自己是做了一个荒诞的梦。
却在看到自己被窝里那条被他撕碎的赤色鸳鸯肚兜后笑出声来。
胤禄一乐就是一整天。
上书房的其他阿哥们都觉得胤禄是脑袋抽了风。
胤禄却不以为意。
他从早上就开始期待,今晚年世兰还会不会来。
年世兰才不会!
十七岁小处男的威力实在强大,年世兰那里都有点破皮了。
今晚是实在不能折腾了。
而且,昨夜她刚吃下孕子丹,为了孩子的出生日期不被怀疑,今日她得把胤禛给勾过来。
不过她不会让胤禛碰她就是了。
有了原主的精力,年世兰是看一眼他都嫌脏,随便一颗催眠符,给他编一场春梦打发他就是了。
等到年世兰看差不多了就跟颂芝道:“我中午用的血燕是不是还省不少?你去装进汤盅里,送到前院去,跟王爷说,我想他了,让他今晚过来。”
从前原主总是做这样的事,没少往前院送汤汤水水,只是每次送的都是她让人精心制作的,这还是第一次送吃剩的,颂芝都怀疑自己听错了。
“福晋,您是说中午剩的血燕?”
“对!咱们王爷奉行借鉴,以后不用特意给他准备吃的,用我吃剩的便是了。”
“……”颂芝不明所以,但她忠心,呆呆地点了点头,就去小厨房盛燕窝去了。
中午的燕窝,这都快晚上了,早就化得不成样子了。
颂芝简直都没眼看,在重新问过年世兰和将这盅燕窝给胤禛送过去之间,她果断选择的后者。
虽然这些日子年世兰的脾气看着好了一点,可颂芝还是不敢惹自家主子。
听话的直接把这盅血燕给送前院去了。
门口的苏培盛看见颂芝过来,面色微不可察的僵了僵。
自家主子做了什么孽,他心里门儿清。
有时候他这个做奴才的,看着一片情深的年福晋,都觉得自家主子冷血无情。
可他身为奴才又不能做主子的主。
就只能强压下心底里的那一丝动容和怜悯,以平常的姿态面对宓秀院的人了。
“颂芝姑娘,你这是?”
“劳烦苏公公通传一声,我家年福晋担心王爷的身子,特意让人从中午就炖血燕,这不,血燕已经炖好,年福晋就让奴婢给王爷送来。不知王爷忙不忙,我家年福晋已经吩咐小厨房准备了王爷爱吃的菜肴,想与王爷一道用膳呢。”
“哎呦,宓秀院的小厨房手艺可是一等一的。咱家这就进去通传,这燕窝就给咱家吧。”
“那便多谢公公了。”
书房之内,胤禛其实已经听到了门外的动静。
听说是颂芝过来,胤禛的心里情绪不断的变化。
有时觉得自己愧对年世兰和那个孩子,有时又觉得那个孩子的心太狠,弄死十四也就罢了,也算是他帮自己铲除异己了。可弘时、弘历、弘昼都是他的亲兄弟啊,怎么他连他们都不放过。
在看到苏培盛端进来的燕窝后,胤禛更是一阵酸涩涌上心头。
“好好的血燕炖成个样子,可不像她小厨房的手艺。这血燕是世兰亲手做的。”
苏培盛没吭声,不过在看到那盅里的模样,也有了这个猜想。
胤禛将满满一盅血燕喝完,“世兰的手艺有进步,只是时候掌握的不好。”
胤禛知道自己不可能一辈子不碰年世兰,他必须得过自己心里这关,否则若是年世兰想到什么给年羹尧送了信,说了他的不好,那可就不妙了。
“罢了,你去跟颂芝说,爷晚上去宓秀院陪世兰用膳。”
其实胤禛完全不用担心年羹尧。
年世兰穿过来第二天就给年希尧和年羹尧各写了一封信,年希尧那封信,她是过了胤禛的明路用王府的人送去年家的。
不出意外,胤禛将信拆开看了,见没有特别出格的内容,就将信粘好重新寄出去了。
年羹尧那封,是她特意用面具将自己变成颂芝的样子,在晚间人烟稀少时用任意门去到了离雍亲王府大老远的京城的另一边,年羹尧心腹的家里,让他抓紧送给年羹尧的。
她在信上写了自己在小产后有了前世的记忆,知道后续的发展,也知道害死她孩子的凶手,已经给自己和那个孩子报了仇。然后像怕他不信似的,又说了很快会发生的几件不大不小的事,用来做她重生的证据。
后面又说了一大堆,归根结底就是告诉年羹尧,之前做了什么违法的事赶紧扫尾,之后不要再做,免得给胤禛找出把柄。
不要去质问胤禛,也不要有任何动作。
她已有计划,让他以待来日。
年世兰不觉得就年羹尧那倔脾气会照着她信上的要求照做。
万一年羹尧直接不管不顾的赶到京城把胤禛砍死,他们年家的九族可就完蛋了。
所以在这封信送出去后,年世兰又在半夜用任意门来到了年羹尧在四川住处的卧房里。
幸好年羹尧在这里虽然有几个美妾,但今晚他是一人独居的,年世兰没有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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