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则从小被觉罗氏娇养着长大,对于庶出的宜修,她的姿态是高傲的,也是不屑的。所以在闺中时,她从来都不曾搓磨欺辱过宜修,因为她从没把宜修当成自己的竞争对手过,她只是无视甚至是蔑视宜修而已。
可现在她们的境况颠倒了过来。
宜修成了高高在上的嫡福晋,她却只是个小小的侍妾格格。
哪怕宣读圣旨的日子已经过了好些天,柔则还是觉得接受不了。
她再次试探着开口,“小宜,我——”
“剪秋,柔格格的规矩还是没学好,你去替本福晋好好教教她。”
“是。”剪秋说完立刻冷着一张脸,朝着柔则走了过去。
她站在了柔则的身后,两手用力按下她的肩膀,又用膝盖狠狠的顶她的膝盖窝,柔则瘦了吧唧的哪里是剪秋这个壮丫头的对手,直接就被剪秋给顶得跪在地上,还发出了“咣当”一声响,听着就觉着疼。
“啊——”听见柔则凄厉的叫声,一旁的齐格格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觉得宜修现在真不愧是嫡福晋了,手段都比从前干脆狠辣了,也决定要先蛰伏一段时间,别跟柔则似的做了出头鸟。
“疼吗?”宜修问。
“疼……”柔则答。
宜修笑笑,“疼就对了,疼了,记忆才深刻,想必以后柔格格定能谨记贝勒府的规矩,只是该称呼本福晋什么,见到本福晋后如何行礼。我说的对吗?柔格格。”
柔格格为了练舞吃的极少,也就导致了营养不良骨质疏松,这么一跪比健康的人还要痛苦几分,她忙道:“福晋说的对,妾身知错了。”
宜修满意了,她看了剪秋一眼,剪秋会意,双手从柔则的肩膀上收了回去,柔则顿觉肩膀上的负担没了,整个人轻松了不少,可见剪秋哪怕只是搭了一下双手,也是用了大力气的。
“行了,本福晋不喜欢在这些小事上浪费时间,柔格格,行礼吧。”
柔则可怜巴巴的重新跪好,“妾身乌拉那拉氏给福晋请安。”说完还敬了杯茶。
“起来吧。”宜修连喝都没喝一口,直接放到另一边,没别的,就是嫌晦气。
柔则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眼眶泛起了红,可宜修却连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指了指椅子,让她坐下。
“咱们府上姐妹不多,孩子更是只有大阿哥一个,本福晋希望你们以后尽心尽力的伺候好贝勒爷,早日为贝勒爷绵延子嗣,到时无论你们谁有孕,本福晋定会为你们向爷进言,封你们为侧福晋。”
齐格格高高兴兴的应下。
她相信宜修既然说出口,就不会自打嘴巴,只要自己有了孩子,那就是福晋之下的侧福晋,可以上皇室玉蝶,成为被爱新觉罗氏认可身份。
不同于齐格格的欢喜,柔则整个人委屈的不行。
她早就被诊断已经不能生了,宜修这么说,不是在讽刺挖坑她吗?
都是一家子的姐妹,宜修何至于此?
柔则委屈,柔则要回去给额娘写信诉苦!
时候差不多了,宜修端茶送客。
见人走远,剪秋好奇的问:“福晋为何要承诺等她们有孕封她们为侧福晋,这不是抬举她们吗?”
剪秋是个忠心的,又吃了系统出品的忠心丹,宜修自然是畅所欲言。
“本福晋敢这个承诺,是因为我知道了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
“贝勒爷这次被伤了根本,已经不能再生了,以后弘晖就是他唯一的孩子。”
剪秋顿时瞪大了眼睛,随之而来的就是满眼的惊喜,“那这么说,这贝勒府未来……”
宜修与剪秋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其实这贝勒府的未来算什么,宜修要的更多,她要的是这个天下,她要她的儿子坐上皇位。
只是现在时间还早,如今才是康熙三十六年,距离康熙驾崩还有二十五年。
二十五年刚刚好,那时候弘晖也才二十五岁,不小也不老,可比他老子更适合做这个皇帝。
没错。
这辈子宜修就没打算让胤禛登基。
能一步到位何必让中间商赚差价呢。
宜修计划的好好的,实施的也好好的。
弘晖一两岁的时候,宜修就故意让康熙见到了他的聪慧,只是那时候弘晖还太小,康熙就没当回事。
慢慢的,等到弘晖六岁进入上书房后,他的智商与同龄的小阿哥们比,实在是出众。
夫子们都觉得要是让弘晖跟其他小阿哥们学的一样,那就是在耽误弘晖,于是几人一合计,就在下学之后找上了康熙。
康熙听闻夫子们说起弘晖,才想起弘晖幼时确实很聪慧,小嘴巴巴的也比同龄人说话利索。现在听到夫子们说弘晖的优秀,就想亲自去考教一番。而弘晖也没有让康熙失望,所有的问题都对答如流。
这让康熙惊喜不已。
因为他的子嗣中还从没有一个像弘晖这么聪慧的,甚至是他亲手教养的太子和他的儿子弘晳也是比不过弘晖的。
康熙是个惜才的,尤其这个才还是他的孙儿,他当下就决定要让弘晖搬进宫里居住,他要亲自教养弘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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