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是糊涂了不成?竟然建议皇上选秀?这宫里的女人还不够多吗?!”
皇后得知太后建议胤禛开办选秀简直要气疯了,一个华妃就够她受得了,她哪里还希望再有旁人。
不过她嘴上怪着太后,心里也清楚,就后宫这么几个人,重开选秀不过是早晚的事。
“皇后娘娘才是六宫之主,怎得皇上还把选秀事宜交给了华妃。”剪秋为自家主子鸣不平。
这一点皇后心里虽然不舒服,但却能想得通。
“皇上初登基,国库紧缺,本宫比不得华妃有个靠得住的娘家,给她源源不断的送银子。这选秀可不是个好活计,就让华妃去办吧。对了,敬嫔那胎如何了?都快四个月了,怎么还没有动静。”
提起这个,剪秋就一脸为难,“敬嫔被皇上特许不用请安,就一直窝在咸福宫哪都不去,皇上又派了曾太医,每隔一日就去咸福宫为敬嫔看诊,咱们的那些手段,怕是都被躲了过去。”
皇后目光一沉,“没想到这个曾太医倒是个能干的。”
剪秋看了看自家主子,试探着问:“要不要奴婢派人把这个曾太医给除去?”
皇后摇了摇头,“曾太医是皇上为敬嫔钦点的安胎太医,他若是突然发生意外皇上必定有所怀疑。温宜是皇上登基后出生的第一个孩子,皇上先头已经交代下去,要好好办。”说到这皇后深深的看了剪秋一眼,剪秋会意,道了声是。
华妃手握宫权第一件事就是把上一个内务府总管踢走,换上了自己的远亲黄规全。
皇后为了算计冯若昭这胎,特意装了些时日病,让华妃全权筹办温宜的满月宴。
华妃有心想要大办,但也要顾及先帝驾崩未满一年,所以聚会地点就在翊坤宫。
这是华妃掌权后的第一次宴会,在皇后的有心挑唆下,华妃命颂芝和周宁海二人齐齐造访咸福宫,邀请冯若昭参加明日的满月宴。二人言辞冷硬,语气也不善,大有冯若昭不去,他们就不走的架势。
冯若昭太了解这个皇后了,知道她只要一装病放权,就是要算计什么。
如今后宫中,能让她算计的,也就只有她肚子里这个孩子了。
她定是想把这个孩子算计在华妃头上,就算是华妃侥幸躲过去,她也可以栽在欢宜香上。
既然她已经猜到了,就是可以躲过去的。
可她却不想躲着。
皇后、华妃她迟早要把她们拉下去,反正她有保胎丹在,什么牛鬼蛇神都不怕。
颂芝和周宁海得了她要去的消息,就抬着下巴回翊坤宫了。
“娘娘如今有孕在身,皇上都免了您的请安,就是想让您好好在咸福宫养胎,您怎么还答应去翊坤宫呢?万一华妃要害小主子可怎么是好!”含珠皱着眉,一脸担忧道。
“华妃纵然跋扈嚣张,可她经历过丧子之痛,不会轻易伤害有孕之人。你们明天不用把心思放在华妃身上,多看看皇后的眼色,注意她的行事。”
如意张大了嘴巴,“娘娘是说,皇后?”
冯若昭也希望她们心里有成算,就对她们道:“皇上四十有五,膝下却只有三子两女,你们也随我在潜邸那么多年了,知道这些年不是没有人有孕,可生下了的却没有几个,这其中的猫腻只要细想便可知。”
如意有些不敢相信,她说出自己的看法,“可娘娘怎么知道是皇后做的,奴婢觉得倒像是华妃。”
冯若昭摇摇头,“华妃不过比本宫早三个月入府,在她之前府上就有不少人小产,而且便是华妃,也是失过孩子的。况且在华妃协理六宫之前,是皇后独揽大权,那时内务府送进咸福宫的那些加了料了东西,唯有皇后可以办到。”
如意和含珠终是信了她的说辞,决定明天一定护好自家主子,再偷偷观察皇后的动向。
次日冯若昭特意让含珠把自己化得苍白了一些,又穿了一身淡绿色的衣裳,更显得弱柳扶风。
见她来了,胤禛蹙着眉,一脸不赞同,“朕不是吩咐了让你在咸福宫安心养胎,你怎么还来了温宜的满月宴?”胤禛担心这满屋子的欢宜香,伤了她腹中本就不安稳的皇嗣。
冯若昭适当卖惨,苦着脸道:“昨日颂芝和周宁海亲自来请,臣妾推却不过,便过来了。”
华妃没有注意到胤禛面色一瞬间的冷凝,闻言冷哼一声,“本宫邀你来是抬举你,今天是温宜的好日子,敬嫔既然都来了,就别哭丧着脸了。”
冯若昭委屈得看了胤禛一眼,皇后出来打圆场,“好了,华妃都说是温宜的好日子了,自然要和气才好,敬嫔有孕在身,还是先坐下入席吧。”
“是。”冯若昭柔声应道。
冯若昭不知皇后今天有什么打算,还在猜测是食物相克、下红花,还是什么。
结果菜肴上了,却什么都没发现,相反这翊坤宫的饭食还挺好吃,要不是要保持龙胎不稳,弱质纤纤的人设,她都能吃到撑。
她深知,皇后既然不在食材上下手,那便是要让她出什么意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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