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的思绪被拉回,看着演武场上倒在地上的应星,他的心中五味杂陈。
刚刚回忆中的美好与眼前残酷的现实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那是一种如同被利刃划过灵魂般的刺痛。
他缓缓走向应星,每一步都仿佛带着千钧之重。
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只有他的脚步声在寂静的演武场上回响。
景元蹲下身,看着应星那紧闭双眼、面容痛苦的模样,眼中满是复杂的情感,有对老友如今遭遇的痛心,有对那股力量的愤恨,更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怀炎和飞霄互相对视了一眼,他们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凝重。
怀炎走上前,“景元,我们得尽快把应星带到安全的地方,这里人多眼杂,而且那股力量随时可能再次发作。”
景元微微点头,他轻轻地抱起应星,起身朝着演武场外走去,此时的应星身体冰冷,就像一块毫无生机的寒冰,但景元能感觉到他体内那股微弱的气息。
...
“我看到了什么?三位将军现身演武仪典?还将那名重犯给带走了?”这时,观众席上一人满脸惊愕地开口说道,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刚刚目睹的一切,他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嘴巴微微张着,像是要努力把这不可思议的场景消化掉。
周围的人听到他的话,瞬间将目光投向了他,随后又朝着演武场中央刚刚事发的方向望去,人群中开始响起一阵嘈杂的议论声,如同被惊扰的蜂群一般嗡嗡作响。
“真的是三位将军?他们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那被带走的人真是重犯吗?这演武仪典怎么会和重犯扯上关系?”
“今天这事儿可真是太奇怪了,看来背后有不少我们不知道的隐情啊。”
游客们你一言我一语地猜测着,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好奇与疑惑,有的游客伸长了脖子,想要看清楚将军们离去的方向,试图从他们的背影中找到一些答案,有的则围在刚刚说话的那个人身边,不停地询问他看到的更多细节。
不过这仙舟之事,向来有着严格的规定,一般是不向外部谣传的。
所以,无论是本地居民还是外来的游客,都深知这条不成文的规定,只是在这一刻,那强烈的好奇心还是让他们的行为有些失控。
...
景元三人带着应星准备前往一处禁地,但突然,十王司的人如幽灵般出现。
他们身着统一的黑色长袍,长袍质地特殊,看似轻柔却隐隐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仿佛能将光线都吞噬。
黑袍上用银线绣着复杂而神秘的花纹,那些花纹随着他们的行动微微闪烁,如同夜空中闪烁不定的寒星,散发着幽冷的光芒。
十王司的一人缓缓走出人群,他步伐沉稳而有力,每一步落下都带着一种无形的威严。
“把应星交出来,他体内有倏忽的血肉,这对仙舟而言是灭顶之灾。”
景元眉头紧锁,“我们自会处理应星之事,不劳十王司费心。”
“景元将军,你应该明白此事的严重性,元帅与我们十王司高层倾尽心血才封印住倏忽的神识,绝不能让任何与倏忽相关的意外脱离掌控,哪怕一丝一毫的差池,都可能让仙舟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镜流身形一闪,如同一道闪电般挡在应星身前,她手中的支离剑微微颤抖,发出阵阵清脆的剑鸣,仿佛是在向敌人示威。
“应星是我们的伙伴,我们不会放弃他,我们有能力解决他体内的问题,不会让仙舟陷入危险,你们休想带走他。”
怀炎也向前踏出一步,站在景元和镜流身旁,他微微皱眉,看向十王司的众人,“他们和应星并肩作战多年,对他的情况最为了解,你们现在强行带走他,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糕,这不是在保护仙舟,而是在制造混乱。”
这时,十王司的人整齐地举起双手,能量在他们的掌心汇聚,化作一道道黑色的光链,光链上符文闪烁,散发出强大的束缚之力。
“我们是奉命行事,一切都是为了仙舟的安全,为了大局,必须带走他。”
一时间,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双方僵持不下,如同一触即发的火药桶。
十王司的人冷冷地盯着景元三人,声音低沉而威严,“你们三人身为罗浮、曜青、朱明的将军,如果这是元帅下令,你们胆敢违背?”他的话语如同重锤,在空气中敲响,每一个字都带着强大的压迫力,似乎要将景元等人压垮。
景元神色一凛,但眼中的坚定并未有丝毫动摇,他与十王司首领对视,“元帅若在此,必不会让你们如此行事,应星是我的战友,曾是仙舟的守护者,我们绝不相信元帅会在未了解清楚状况之前,就下达这种冷血的命令。”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像是在扞卫着他们的信念。
镜流微微冷笑,“元帅一向公正,怎会仅凭应星体内有倏忽血肉这一点,就将他判定为不可救药之人?我们如今正要想办法化解这危机,你们却来横加阻拦,莫不是别有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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