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驳了面子的季常明动了动眼睛:“慕笙呢?”
“宋大人被陛下叫走了!”
“所以这儿就剩本王一个孤家寡人了?”
“还有奴婢呢!”双儿扬起脸露出一抹笑来。
“你又不会功夫,不算!”季常明撇了一下嘴。
没把双儿的话放在心上,自然也是随意地说了道。
双儿也不恼似是抱怨地说了一句:“王爷惯会打趣奴婢!”
——
季常明还真就在猎场待了七天,除了第一晚的刺杀,后面就再也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了!
为此感到失望的就是四皇子殿下了,他还准备拿这件事邀功呢,结果那些刺客是一个也不敢来。
好好差事就这么泡汤了,在自己的营帐里发了好大一通火。
站在他一侧的军师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帮忙将那些散落在地的东西捡了起来。
“军师,你倒是说句话啊!”四皇子看着一言不发的军师,有些沉不住气地说道。
“殿下又在恼什么呢?刺杀一事让太子被禁足,本就是值得开心的事情。可殿下接手的这桩差事本就是烫手山芋,那群人来与不来都会把殿下置于猜忌的漩涡之中!”军师面无表情地将东西摆放整齐后,一字一句地同眼前人分析。
四皇子显然不明白军师的话,脑门上也全都是问号。
军师说话就是喜欢明一句暗一句,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还听不懂!
“太子被罚,在太子党的眼中最大受益者就是殿下您了。”军师小声提醒了一句。
经过军师的这一提醒,四皇子也终于反应过来,嘴上嗫嚅道:“原来如此,所以我就是父皇推出来的棋子,帮助太子分散火力?比如现在驻守猎场的我同样也不能把手伸到朝堂上。等我回京三皇兄就要大婚,父皇更会借着此事大赦天下!”
“殿下说得不错!我们已经受到这群人的猜忌了。”
“军师你说我们要如何破这局?”
“按兵不动,谁也不知道陛下的下一步棋是什么,不过在下猜测靖王殿下也会被推出来!”军师勾起了嘴角。
“三皇兄?就她?”这一次四皇子开始质疑军师的话,话里话外充满了不屑。
三皇兄是个什么德行,能被当作棋子?
“殿下莫要忘了靖王殿下也是皇子。”
“可她就要娶那个清漓公主了,皇位怎么也轮不上她。”
“殿下说得在理,可朝臣中有不少大齐的臣子,他们都是些旷世奇才,谁能保证他们是诚心效忠我大梁呢!”
“靖王殿下在陛下的眼里就是把刀鞘,用来压住清漓公主的这把刀。可殿下在陛下的眼里就是给太子用来练手的棋子。”
“我季常渊才不是什么棋子,吾就要坐上那把椅子,让那些瞧不起吾的纷纷仰望于吾。”四皇子的眼里全是些杀意。
“在下定会助殿下一臂之力。”军师双手交叠回应道。
“有幸得军师是常渊的福气。”四皇子接住军师行礼的手将人给扶正。
在猎场躲了七日之久的季常明也终于在要回去的时候出了营帐,伸了伸懒腰活动了一下筋骨,在看见江清漓走过来时,她立马背过了身子。
江清漓见状不由得笑出声,她又不是洪水猛兽,怎就把靖王殿下给吓成了这样。
四皇子面带笑容走了过来:“三皇兄这是要回府了?”
“对!这几日辛苦四皇弟了。”
“本职罢了!”四皇子随意地自嘲一声,又接着问道,“三皇兄接下来又做什么?”
季常明哈哈大笑两声,知道她这位四弟的用意:“本王还能做什么?自然是吃喝玩乐,四皇弟果然是贵人多忘事!”
四皇子装作懊恼的样子,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嗐!最近果然忙昏了头,一时忘记了三皇兄似乎不上朝的。”
“四皇弟也不必自责,谁还没有和忘性!”
“那四弟就和三皇兄道别了,路上一切小心。”
与四皇子告别后季常明就上了马车。
江清漓这个时候一直看着已经离开的马车,抿着嘴唇一脸愁思,没人知道此刻的她在想什么。
“公主,该上马车了!”梨落见自己主子一直没动,再看看整装待发的护卫,她在江清漓的耳边出声提醒。
江清漓打了一个颤很快清醒过来,在四皇子开口前,先一步上了马车。
四皇子看着她躲避的动作,死死地攥紧了手里的缰绳,粗着嗓子喊了一句:“回宫!”
整个队伍可以说是声势浩大了,谁见了不得议论两句,这倒是满足了四皇子的虚荣心。
季常明刚回靖王府还没好好休整一番,就被皇后传了口谕,让她进宫小住去。
还真应了那句话——说到做到。
双儿知道她这会在气头上,说起话来一整个小心翼翼:“王爷,一切都准备好了。”
“嗯?”季常明睁开眼睛。
“该出发了!”
“好!”季常明对着铜镜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极为平淡地回答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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