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现在又来找张品帮忙解决对方女儿学习问题,阿力没有说,张品也没有问,但是很显然,他心中已经有了牵挂。
张品的行动很快,他第二天就拨打了福利署一位官员的电话,说巡警在巡逻的时候,找到一位适应儿童还没上学,所以想要他们通融一下,安排进福利社。
是的,他直接让福利署的人把小女孩接走了,离开了她的原生家庭,原因自然是因为张品回来后让宋子杰查了查,发现对方父母竟然都是资深的瘾君子,被强制戒毒了好几次,每次出来又复吸。
如果对方继续待在这样的家庭,很显然是没有未来的。
阿力随后得知了这个消息后,倒是特意在一个约定的联络时间向他表达了自己的感谢。
实际上他并不知道那个单身妈妈是一个瘾君子,一开始他心中还对对方有一些想法,但是在得知对方的真实身份后,在毒贩集团卧底了这么些年的他,自然清楚的知道瘾君子是群什么人。
这天,张品正在玩着扫雷,桌子上电话却突然响起。
“什么事?”
电话是阿力打来的,两人有过约定,如果没有特殊情况,一般是三天通话一次。
如果没有消息,就用来确认自身安全,如果有事情,那就分两种,一种普通消息,普通消息不会在电话里面说,而是会约一个地方见面。
只有最为重要且关键的消息,才会冒着暴露的风险在电话里面说,说完以后,两人就会重新更换联系电话。
这次阿力打来电话后,却急忙开口在电话里面说事情,显然是有重要的事情。
“我见到汪海了,他在西九龙,而且我去的时候,他正在别墅里面折磨一个人,隐约之中我听到,他在问那个被折磨的人,打听的事情好像和你以及湾仔警署有关。
他们的地址是一个汽修厂,你要早点过去,如果去晚了,我怀疑被折磨的那个人可能会被他们干掉。”
“我现在就在大厦外面,你赶紧派人过来,我在这里等着,到时候一起帮忙。”
听到阿力的消息,张品一开始愣了片刻,然后才反应过来,他没有想到,自己在找汪海的时候,没想到汪海也在找自己。
按理说作为汪东源的侄子,汪海的居住地址应该不难找才对,但是汪海也不是傻子,在杀他叔叔的枪手没有被灭口后,他就带着手下躲了起来。
张品又不好大张旗鼓的去抓捕对方,毕竟自己现在还没有确凿的证据,只有小庄的片面之言。
但是现在汪海竟然在打听自己和湾仔警署的消息,他瞬间就反应过来,看来是那天晚上码头枪战的事情,被他从媒体上看到了。
毕竟当初周星星为了炫耀,加上张品需要把“小马”给关到监狱里面去,所以并没有拦着记者拍照。
现在看来,对方明显也是从报纸上认出了小庄的脸,然后害怕小庄会举报自己。
那个正在被汪海折磨的人,张品也大概猜到是谁了,估计就是小庄之前的经纪人四哥冯刚。
毕竟湾仔警署的人在找汪海的同时,也在找冯刚,根据小庄的证据,冯刚手里是有汪海下单暗杀自己叔叔的证据。
但是这些天他们的进展却并不理想,不只是汪海消失不见,冯刚也没有露面,原本他们猜测冯刚是因为上次和小庄遭到枪手暗杀,所以躲起来避风头。
现在看来,他是落在了汪海手里。
“不用,你还是继续回去,我们这边会安排人过去的。”
张品在梳理了一遍掌握的消息后,就把事情猜得七七八八,至于阿力提出的帮忙,他当然没有同意。
阿力之所以会如此急切,估计是他以为现在被折磨的那个人是湾仔警署的卧底,所以他才会感同身受,甚至不惜暴露自身去营救对方。
挂断电话,张品把手机卡拿出来剪碎丢掉,才通过宋子杰,召集了李修贤和周星星过来。
“汪海在西九龙的四海别墅,因为那边不是我们辖区,所以这一次我亲自带队,你们也各自带两个精英警员,我们去把他抓回来。”
“是,长官!”
听到张品的话,周星星和李修贤眼睛一亮。
周星星是从码头枪战结束后,就一直在跟汪海这条线,而李修贤在珍妮做完手术以后,也回来警署重新来上班。
他也已经从周星星嘴里得知,当初害得珍妮差点失明的幕后黑手是汪海,所以好几次打报告想要和周星星一起侦查这个案子。
现在张品让他参与,他当然非常开心。
周星星和李修贤很快就选出了手底下的精锐,张品带队,智勇靓三警集合,带着六个手下,一行十人分四辆车,朝着汪海藏身的别墅开去。
嘭——
高尔夫枪杆狠狠地砸在冯刚的脑袋上,鲜血立刻顺着对方头发流到脸上,然后掉落在身上,染红了衣裳。
“阿叔,做人做得这么辛苦,不如做狗算了。”
汪海满脸横肉,做的事情倒是很对得起这张凶狠的脸,这是一个连自己亲叔叔都能够干掉的家伙,就知道对方有多狠了,此时他正满脸嘲笑地看着冯刚,对方这样子,比狗还要不如。
冯刚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直起身子,掏出一块黑褐色的方巾,伸出颤抖的手把脸上的血迹擦拭掉。
随着血迹混入方巾,方巾的颜色变得更黑,如果仔细看,眼力好的人应该能够认出来,这块方巾原本应该是白色的,只是因为吸收的血迹太多,才变成了黑褐色。
额头上和脑袋上的伤口没有愈合,出血也没有停止,冯刚的擦拭只是徒然,所以他丢下了已经不再吸收血迹的方巾,再调整了一下脖子上的领带,一脸平静地看着汪海。
“做狗也要让自己身上整洁一点!”
被冯刚这种眼神盯着,汪海只觉得心中一寒,他下意识地想要躲开对方的视线,不过他一扭头,看到满屋子都是自己的手下,于是他顿时变得恼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