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郎今天很忙,一早他去了省委大院钟省长的二号院,钟省长告诉陈三郎对于修缮学校危房的标准以及修缮成本不能让善基金华北海一人说了算,所以钟省长需要陈三郎以他的专业能力去同样做一份计划书,要对所做项目做到心中有数。
钟省长一句轻飘飘的话陈三郎就要跑断腿。
钟省长的要求是正当的,是一个想做实事领导所需要的。
不过对于整个项目来说这是重复性工作,浪费人力时间资本。
陈三郎派人去现场评估然后再出计划,他要去完成肖东鹏正在做的事。
陈三郎知道这一步是会牵涉到钟省长和慈善机构之间细微谈判的一个要点,如果慈善机构对省政府人员出面商谈时,对于修缮成本的掌控心中无数那是相当被动的,也不专业。
所以钟省长提出要求,陈三郎不敢轻慢,知道华北海昨天提交资料前已经在调研勘察了,陈三郎发挥人力优势,派出三批人员同时去不同区域调研,争取和华北海比起来利用人力优势后发先至。
陈三郎从钟省长家出来就马不停蹄落实钟省长的要求,而虞城之那边也没空下来,下午,虞城之就让陈三郎去和他喝茶。
虞城之对陈三郎同样有要求,和钟省长不同的是要求不是来自对工程质量的把控,而是项目到手后工程的最低建设成本会如何控制?
听着好像也是和工作有关的,但陈三郎知道虞城之的真正意思,“只要建设中监理不监不理,验收不验能收,成本,能让多低就能多低。”
虞城之懂了,陈三郎果然上道,“监理和验收方面你不用管,我自有办法,你做好你的基建就好。”虞城之心中对整个项目过程有一个清晰的计划,如何分配,他很兴奋。
他的线从苏书记第二秘书处知道了钟省长提交的此次慈善项目的计划书,苏书记第二秘书说了,这事事关教育,那得听听教育厅的意见。
话是他以前的心腹办公室主任传过来的,办公室主任亲自为新来的苏书记物色的第二秘书,第二秘书也是和办公室主任无意聊天中漏了口风。
办公室主任念及虞城之的以往恩情,这就算是感恩,他当夜就把消息告诉了虞城之。
原来如此,好你个政府和慈善机构联手,这是要把我教育厅踢出游戏的节奏啊,哼,华北海从汶川回来就是屏住不来教育厅谈判交涉原来是走这样一步棋。
可惜,你千算万算,你没想到苏书记可并不想让你钟省长那么顺利,既然苏书记有这样的想法,那教育厅只有强势的坚持就好了,闹得不可开交苏省长就有了为双方斡旋的余地。
陈三郎通过和两个省长沟通,深深地感到两者的差距,钟省长和虞城之完全不同在于,前者关心的是政府能在慈善项目中参与度尽可能的去遏制不合理现象,要求的工作也多是围绕提升工程进度和合理成本;
后者也是要控制成本,只不过要求成本尽可能的低,什么质量监理和最后验收不用考虑,说白了,工程做到什么样质量什么的没关系,他要的是更低的成本和标准成本之间的差值,这才是他追求的。
一是为公一是为私。
……
贺映琪上午约了两家财富公司,都是和华任有友好合作的。
下午分别和两家财富公司进行电话沟通,要拆借资金。
两家财富公司的态度如出一辙,没问题,连用途也不问,只有一个要求,贺任点头。
拆借资金嘛是生意也是人情,况且两个月短期财富公司吃的就是把手里的钱放出去,放给谁?华任这样企业就是财富公司的首选,不用说为什么,只要做财富的都明白,低风险是公司的首要,其次是稳定,华任满足财富公司所有条件,所以贺映琪的电话过去财富公司一口答应,只要明天去公司见面让贺总确认下就好。
贺映琪知道明天和财富公司见面今天必须飞深圳了。
可是她和华北海约了晚饭。
查了有一趟晚上八点半的航班,这意味着她和北海的晚饭需要在机场吃了。
订完机票再和父亲通个电话,她想回家太晚了就不要再打扰父亲休息了。
让贺映琪无比恼火的是父亲拒绝了自己的请求,一句不要儿戏就挂了电话。
儿戏吗?
北海在做什么?他一心为公益慈善事业,他的资金差两个月没到位,她想帮助他,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父亲不是不知道却是一句不要儿戏!就挂了自己的电话,这让贺映琪觉得自己父亲好冷血,气得呼吸不能平衡,眼泪不争气的掉了出来。
父亲一心扑在事业上受人尊敬,但对家庭的责任是欠缺的,以至于贺映琪几乎没有体会过来自父亲亲情的表露,印象中父亲强大而自信,唯独少了些常伦温情。
两年前的今天,贺映琪和家里人说自己和死神擦肩而过,父亲的原话:你能站着说话就是天选之子,西城的业务进展如何?
亲情好像在父亲那里是奢侈品,近乎于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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