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谷律师在清晨的六点半到了墨尔本图拉马林机场,我给白雪同学留了我的电话,告诉她我会在今天早晨到,乘坐的是哪个航班,希望能够马上和她有一个见面,但我的邮件同样在我上机前也没有得到回复。
谷律师说我们先直接去联系好的律所,通过律师能很快了解清楚事情的进展,但我还是希望先见一见白雪的这位同学。
我走出国际港出口处就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是华北海先生吗?”
“是的,你是白雪同学吗?”
“是的,我在机场,出港口,举白板黑字字样“华北海”的就是我。”
“感谢你能来见面!”
远远就见到了举着白板的女孩,一件白色体桖牛仔裤高马尾,近看一脸的雀斑,二十一二岁的样子,但给人很热情的印象。
“华北海,再次感谢你的帮助,我们去市里律所,你能和我一起过去吗,这样事情可以在车上聊。”我问一脸雀斑的女孩。
“可以,我叫华赛,我和白雪住的公寓相邻,也是白雪的学妹。”
“哦!我们都姓华,五百年前是一家,华赛你好!”
“呵呵,本家人,不过你是北方人,我是南方广州的。”
在广州人眼里,除去本省的,国人都是北方人。
我们上了出租车直奔市里律所。
白雪和华赛趁暑假就去打暑期工赚钱,俩人都在一家贸易公司打工,白雪因为在国内已经从事过文职工作就被老板招过去忙着整理处理文件了,这工作白雪也是驾轻就熟,待人接物更是老到,老板觉得白雪是可造之材,就让白雪跟着自己侄儿去跑售后。
所以白雪一个暑假常出差,华赛就接替了白雪整理文件的临时工。
这家贸易公司也是我们华人开的,做的就是国内的货卖到澳洲去,买的东西也是五花八门,家纺为主,以此辐射开来,床,桌,另外一些手工艺品,又从澳洲出口一些奶粉到国内,这贸易公司就这几年沾了国内加入世贸组织的光,生意做得风生水起,营业额一下是之前的十几倍,老板从一个小公司发展到现在员工五六十人了。
而白雪的工作就是将公司的货物向整个澳洲铺开,公司采购的家纺都是国内顶级的,丝绸产品颇受青睐,白雪因为和人打交道与生俱来的优势让她加入了售后团队,薪水不菲。
老板的侄子姚建是售后的主管,一个近四十岁的男人,白雪捅的就是他,现在还在医院。
白雪曾经告诉过华赛,她的主管借出差在外的机会有骚扰她,被她叱骂,姚建看白雪不好欺负就没敢造次,后来也没再听白雪说起过。
华赛说,她和白雪虽然同在一个公司但见面的机会不是很多,白雪前一个多月基本上一直出差在外,这次也是因为要过农历新年,公司才没有安排出差,不想就出了这事。
从华赛那里不能再听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找好律师,见到白雪之前,案情的真实情况就没法有准确的判断。
华赛最后说了一句,姚建的老婆对这事盯的很紧,听着话里对白雪的行凶很愤怒,有点要白雪置之死地而快的意思。
我就问了声,姚建夫妻感情很好吗?
华赛摇头说:不清楚。
二十多分钟的车程我们就到了墨尔本市区律所,华赛跟我留下联系方式就要离开,说她只请了半天的假,她还有最后一天的工作需要完成。
我表示:“我可以支付现在直到你上学的这段时间的薪水,你不出勤的损失我可以补偿。因为我很需要你的帮助。”
华赛说:“只要需要能帮到白雪的,愿意无偿的提供帮助,因为白雪是我的同学也是朋友,在公司工作也是有合约的,我需要去完成。”
“再次感谢你,华赛,请让我为你打车。”
“不用,时间够,地铁就可以。”华赛拒绝了我为她打车的打算,挥挥手就离开了我们。
律师跟我签订了合同之后,我们去了警局,通过现有的问询记录了解到:
姚建刀伤,所用凶器是售后部的厨房刀具样品,一把剔骨刀,夏天,衣服只是一件体桖,捅得很轻松,脾脏破裂,报警,求救电话都是白雪自己打的,抢救及时,人没有生命危险。
白雪对整个事件的描述都合情合理,但最后跟姚建核实的时候就出入很大。
白雪说姚建对她早有歹心,出差悉尼期间就有过对她性骚扰行为,由于她的叱骂未能如愿,后来她就刻意避开和姚建出差同一地方,在行程上刻意调整过避免了不必要的麻烦,这次是因为农历新年,公司的华人员工放假三天,但售后部需要留下值班以保证本土客户的回馈,年初二也就二月十九日这天,轮到她值班,这一周也是她最后一周的暑期工,这周过后就准备开学上课了,姚建在下班前让她把自己进售后部后的所有出差工作列出,以便统计售后部的工作重点。
这个工作本来就有点故意为难人,但白雪想着好聚好散,她还是加班把工作整理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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