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总是来的那么猝不及防。
意外之后是惊喜,惊喜之后是迷惘,迷惘之后是醒悟,而醒悟,未必值得高兴,反而让临窗娇美的红姐深深落寞了。
原本温馨的场面只在一句话间就烟消云散。
我问的是什么问题?
是断送我和红姐再继续下去的问题。
红姐苦涩的一笑。
因为她从我的问话中品出了我的犹豫。
这犹豫就是害怕,
害怕不是彼此的唯一。
后来,她说如果当时我不是这样问,如果你买了房,坚定的要娶她,如果不是那句“你准备好了吗”,如果换成“嫁给我!”她会毫不犹豫的答应,她愿意冒再次失去我的风险,也要去尝试见证我的勇敢,你勇敢跳,她就跟着跳!
生活没有如果。
这就是我们彼此的心魔没有真正的打碎的悲哀。
“北海,你问的,恐怕自己都没有信心,这让我怎么答应你。”
这样不坚定的问话就像一根刺,深深扎进红姐的心里成为一蓬拔不掉的草。
越长越密,最后没法清除。
我是从十二月开始,陆续将我账户下的股票开始抛出,我变得不再专注于赚钱,热衷于健身,跟着秋林一起练拳跑步,我开始加入各种民间团体,加入了民间蓝天救援队,加入野驴户外团体,只在老秦负责的庆红集团收购案中打打酱油,我慢慢变得红姐最不喜欢的样子,没了奋斗的目标,放任自己的生活,自由散漫,我的不知悔改,我和红姐的情感一度处于崩溃边缘。
回想起来我和红姐最后的一次笑得欢快是在十一月二十五号这天,我们一起去看蔡依林的演唱会,我们一起唱,我们相拥着笑,红姐笑着笑着就哭…
我们牵着彼此的手跟着节奏压着舌头唱:
“当我看见左肩破损的战衣
盔甲后你的表情带着笑意
想要对我说
外来的袭击即将离公主远去
那些刺耳的声音
我不听
我不听
……”
“爱情三十六计,就像一场游戏
我要自己掌握遥控器
爱情三十六计,要随时保持美丽
才能得分不被判出局。
……”
这歌我们是笑着演唱的。
“可是在你眼中
察觉什么一闪而过
怎么像是寂寞
于是我会更沉默
……
你怎么连话也说不清楚
那温柔的痛我记得清楚
……”
这样的歌词反复敲打我们的心房。
我们没有一起唱,只是有时跟着哼唱。
“我受够了等待你所谓的安排
说的未来到底多久才来
总是要来不及
才知道我可爱
我想依赖而你不在
…
我在幸福的门外
却一直都进不来
……
你的手却放不开
宁愿没出息求我别离开”
这首歌鼓点清晰节奏缓慢,这首歌把红姐唱得泪如雨下,反身紧紧的拥住我不放手,这首歌后眼睛已经迷离,耳朵已经失聪,只是我们彼此相拥取暖,那晚是我们唯一一次住进汤臣一品的新房,那一晚红姐说:“爱我吧!”
那一晚好像把我们前面心里的不快抹去了,抹去了彼此的心魔,忘却了彼此的不甘,只是付出自己的热情,自己的光,只是要对方感受到我的爱,红姐说的爱我吧,她自己也完全的付出着她的爱。
她笑我,“你真是够,怎么也不嫌脏?”
“你不是说我是猪吗,猪什么都拱,还能吃老虎呢!”
“那你把我吃了吧!”
“吃得连骨头也不剩。”
“别剩,我的都是你的,包括我的灵魂。”
……
“北海,我冷…”
可是红姐还在我的怀里,我把被角掖紧,把她的身子抱的更紧,我的胸膛贴上她光滑的后背,她的长发我把它掠到她的胸前。
“北海,我怕…”
“红姐…”
红姐却摇着头。
“北海,你一定要改变我吗?”
“红姐,你能爱不一样的我吗?”
红姐转过身体,她后仰着头,看我,清冷的月色漫进我们的卧室,却不能让我们看清彼此。
红姐的眼睛里那熟悉的晶莹再度夺眶,越发不能看清我。
她放弃了要继续看清我的行为,双手像蔓藤一样把我缠住,头抵住我的头,我们没有一丝的距离,感受着彼此的体温,看不清就用心体会。
心,有力的跳动,每一次搏动都能感受到来自对方肌肤起伏的反馈。
红姐的晶莹划过笔直的鼻梁淌进我们紧贴着的红唇,涩涩的苦,我舔着,亲吻她的晶莹流过的地方,直到吻上她湿漉的眼睛。
她的手在我脑门后一按,我复又低下了头,她在黑暗中精准的找到我的唇。
她的唇那么滚烫,她要把自己吻得窒息。
就在最后一刻,她把我的唇咬出了血,她变得狂暴,化身为虎…
“北海,记住,梅长红只为你如此狂野过,只为你痛苦过,只为在你生命中长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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