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一路小跑着向李府奔去,心中满是焦急与担忧。他担心李允儿会受到伤害。
当他来到李府门前时,只见灯火通明的街道上空无一人,沿街的店铺和民宅皆完好无损。秦墨不禁心中疑惑:心想这帮乱兵闹起来,竟然如此有秩序?竟秋毫无犯!看来这显然不是一般的兵变,而是有人在背后精心策划和指挥调度。
李府的管家一直站在门口等待着秦墨的到来,一见秦墨,立刻迎上去拜见,恭敬地说道:“见过秦墨大人,允儿小姐让老奴在此等候大人,并让老奴转告大人,小姐她安然无恙!请大人宽心!”
秦墨心中一松,脸上露出一丝宽慰的笑容。他上前扶起下拜的管家,急切地说道:“我要进去见她!你前面带路。”
然而,管家却摇了摇头,摆手拒绝道:“不可,现在已经过了子时了,按规矩二位只能在天亮成亲时才能再见面,大人切不可坏了祖宗定下的规矩!”
“这样啊,那好吧,你替我向你家小姐报个平安!告诉她明早便来迎娶她过门,哈哈哈!”秦墨一想到马上要抱得美人归,心情自是十分畅快。
秦墨骑着管家给他准备的马匹,返回了辽阳城内的驿馆。
他刚一下出现在驿馆门口,牛初儒、李家五兄弟、唐三炮等将领纷纷快步出来迎接,对秦墨便是一阵嘘寒问暖。
秦墨很是奇怪,刚才自己这一千多兄弟为何不去状元楼接应自己,便疑惑的问道:“你们刚才都死哪去了?老子差点回不来了!”
牛初儒赶紧上前解释道:“驿馆先前突然被定辽左营的整整一营兵马包围了起来,房前屋后还架上了火炮、火铳和弓弩,有一名不知军衔姓名的小校进来传话,说只要我们不轻举妄动,他可保大人安然无恙!我们也是被围了出不去!情况不明,所以……”
“定辽左营?一营人马!他还真看得起咱们这一千来人。”秦墨不由得惊叫一声。
“跟我进来开个会,这辽阳城的水也太深了!”秦墨大踏步走进了驿馆,后面跟着二十余碱厂堡来的大小将领。
经过众人开会总结,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这次镇虏营闹饷是一次有计划有预谋的行动,背后一定有某个大势力在调度指挥。
士卒们因为朝廷欠饷活不下去了是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就是本土地方势力和外来势力的一次交锋,本土势力想借此次闹饷扳倒某个人,没想到被乱逛的秦墨无意间化解了,而本土势力又和秦墨有某些关联,又不想牵连到秦墨,所以此事就以大化小的完美解决了!
这个势力的名字呼之欲出,那便是辽东李家,李家三代人经营辽东,堪称明末最早的地方军阀势力!
而外来势力就是去年刚从陕西榆林卫调来的总兵张承胤,以右副都御史身份巡抚辽东的李维翰和监军太监薛强,他们三人构成了外来势力的核心!一个武将、一个文臣、一个太监,文臣、武将和皇宫内廷都能说上话,也堪称是辽东的最强组合了。
这让辽东的本土势力最最不安,想借此次闹饷干掉他们其中一个或者是全部干掉,给所有在辽东的外来势力一个下马威!
搞清楚事情缘由的秦墨说道:“那些大人物的尔虞我诈不关咱们的事,今天你们的任务就是风风光光的帮我把新娘子接回碱厂堡,其他事情以后再说!”
“是,卑职定当竭尽全力!”一众将官大声应和道。
随后秦墨给来接亲的前后左右中五军分配任务,由于前军的令旗为红色,用来接亲比较好看,所以他将率领前军的二百人去李府接新娘子,另外八百人列队在城外等待!
吉日吉时,秦墨骑着枣红色的高头大马,一身朱红色的新郎服衬托出他的完美身材,面容洁净而明朗,却又不失武将威严。头戴银冠,腰系玉佩,整个人丰神俊朗中又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
迎亲路上,旌旗猎猎、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每走一段距离士卒还要放几声火铳壮壮声势,迎亲的队伍一路上吹吹打打、热闹非凡的来到李府。
李府内外,早已妆点得遍布红绸锦色。大红的锦绸,从李府大门口,铺开到了整座宅院,房檐廊角、梅枝桂树上都高挂了红绸裁剪的花。入眼处,一片红艳艳的华丽。
秦墨在媒婆的引导下,来到新娘子的门前,按照习俗,秦墨这时要作催妆诗一首,用来催促新娘子早早出门。好在秦墨早有准备,背诵道:“不知今夕是何夕,催促阳台近镜台。谁道芙蓉水中种?青铜镜里一枝开。”
过了好一会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只见李允儿头戴凤冠,脸用扇面遮住,上身内穿红娟衫,外套绣花红袍,颈套项圈天官锁,胸挂照妖镜,肩披霞帔,肩上挎个子孙袋,手臂缠“定手银”,下身着红裙、红裤、红缎绣花鞋,着上婚服的她,更是千娇百媚。
秦墨一时看的呆住了,他瞪大了眼睛,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吸引住了。眼前的李允儿,身上展露出一种独特的气质,这种气质让人无法忽视。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散发着一种高贵和优雅,宛如一朵盛开的花朵,美丽而又迷人。她的身姿挺拔而修长,给人一种端庄大气的感觉。此刻的李允儿,就像一颗耀眼的明珠,散发着清丽脱俗的魅力,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却又不敢轻易亵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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