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涛叫陈瑶沏来了灵茶,而后请顾明生夫妇,陈全寿围坐在茶几上,边喝灵茶,边吃些灵果,慢慢商谈。
陈全寿抿了一口茶水,这才拱手道:“李器师,我这也是没了办法,又闻顾道友说李器师为人仗义,这才想着请顾道友做个中人,请李器师帮帮忙!”
吴涛笑道:
“我与顾道友贤伉俪相识一场,自是信得过顾道友贤伉俪,既然顾道友愿意做这个中人。
那么,定是思虑周全,是我力所能及之事。所以,请陈道友不必客气,直接说便是。”
李妃遥笑道:
“陈道友性子就是如此,不是很爽利。但绝对是信得过的,不然我和夫君可不会做这个中人,万一恶了李器师,对我们可没半点好处。”
陈全寿被李妃遥这般一打趣,有些不好意思,看向吴涛,道:“既然如此,那陈某人便说了,我想在李器师这里,赊账两件法器,金明剑和金刚内甲。”
这金明剑和金刚内甲,都是一阶七级法器。金明剑作为攻击法器,价格在一百中品灵石,而金刚内甲是防御法器,价格比前者贵了二十块中品灵石。
共计两百二十块中品灵石。
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顾明生是炼气八层散修,作为他的好友陈全寿,最不济也是炼气七层,看他气息浑厚,应当也是炼气八层。
而且,跟顾明生走得近,结交的,也大抵是冒险者,也就是猎杀妖兽,采摘灵药,探索洞府遗迹之类的。
冒险者的生活是非常不稳定的,是用命去赚取灵石的,说不定哪一天,就葬身妖腹,或者是在那些洞府遗迹的机关中悄然死去。
所以,这陈全寿开口就是赊账两件一阶七级法器。
这不合规矩。
万一陈全寿在外面遭劫了,这笔账,有可能会变成一笔糊涂账。
顾明生愿意做担保人,他自是可以向顾明生讨还,但这样一来,他们的交情,就会变了质。
顾明生也不会用心帮他注意延寿灵药的事了。
但是,毕竟是顾明生介绍来的,现在不答应,也是拂了顾明生的面子,这对两人的交情,也说不过去。
“也就两件一阶七级的法器而已,若是能换来延寿丹药的消息,值了!”
吴涛很快就权衡一番,下了决定,正要开口,便听得陈全寿继续道:
“李器师,这次在下在外面遭遇了仇家,法器皆被毁坏,不然也不会落到这般境地。
不过你放心,我既然来赊账,自也不是黄口白牙来,这样岂不是将顾道友陷于不义之地?”
“李器师,这东西,我抵押在你这里,若是我未能及时还清款项,这东西,自是归李器师。
当然,顾道友作为中人,若想要此物,也可替我偿还灵石,此物也可归顾道友所有。”
陈全寿说罢,从身上掏出一物,放到吴涛面前的茶几上。
顾明生看见此物,脸色微微动容,失声道:“陈道友,你竟是舍得将此物拿出来?”
见顾道生这幅震惊模样,吴涛将目光落在茶桌上,陈全寿拿出的那东西,是一块婴儿巴掌大小的长方形玉片,整体明黄色。
他脑海中想起一个名词来。
“玉简?”
吴涛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也微微有些震惊。
玉简,是筑基修仙者及以上才能制作出来东西,他们会将自身感悟,或者是功法秘籍,录入玉简中,用以保存或者传承后辈。
以散修的机遇,是不可能得到筑基修仙者的传承的。
所以,陈全寿拿出的玉简,无疑是一位筑基修仙者的传承。
陈全寿颔首道:“不错,这正是一块玉简,是我十多年前,在一个破败的洞府遗迹中所得。”
“不过,这玉简,到底储存了什么,我也不知。”
“其上有筑基修仙者设下的禁制,我十多年来,每日消磨一点,到现在,都没有消磨掉其上的禁制。”
“我估摸着,再有个二三十年,应该能将这玉简上的禁制消磨干净。”
“这是我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我欲将此物当做抵押,不知李器师意下如何?”
陈全寿说完后,也是无奈,他前段时间遇到仇敌,身上的法器损坏,储物袋也被夺走,若不是这玉简被他隐秘地放在了其他地方,也定然被夺走。
他三日后,要去探索一个洞府遗迹,没有法器,如何保障生命安全。
只要在那洞府遗迹中有所得,这玉简,最终还是会回到他的手里,想到这一点,陈全寿才稍稍心安下来。
吴涛沉吟片刻,道:“陈道友,这玉简,太贵重了。就是两件一阶九级法器,也不值得陈道友这般抵押。”
“陈道友既然与顾道友熟识,又有顾道友做担保中人,两件一阶七级法器,我便赊陈道友先又如何?”
陈全寿摇头道:“李器师仗义,将我当做了好友。我陈全寿,自不能不为李器师考虑,那两件法器,到底是李器师你师父炼制出来的……而且,我也要为顾道友考虑……这才是作为好友应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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