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赵永平自从当上永平再生资源有限公司的老板后,几乎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事业上面。
他珍惜这个机会,把整个公司上上下下打理的井井有条,从来没有让谢沐风他们操过心。
这10来个月下来,他已经不再是曾经的那个平哥了,现在很多有头有脸的人见了他都得恭恭敬敬的叫一声赵老板。
他享受着现在的生活,就连做梦都希望一辈子能像现在这样安安稳稳的度过下半生。
然而在过年前期,他突然被抓进看守所,这件事让他意识到那种他所向往的美好生活其实并不牢固,就如同一座泥巴建造起来的高塔,不知道哪一天就会轰然垮塌。
正是因为如此,每当发生一些跟经营无关的事时,赵永平的内心就会非常抵触,担心自己辛辛苦苦经营起来的事业受到影响。
他也知道自己生这样的想法是不对的,因为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全是谢沐风给予他的,如果没有谢沐风,他现在依旧只是一个小偷头子。
所以不管谢沐风让他做什么事他都应该义无反顾,不能出现畏惧退缩的想法。
可人之所以是人,就是因为人不可能像机器一样理性思考,人是非常感性的动物,趋利避害那是人的本能,赵永平也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想法。
虽然不想参与到那些你争我斗的事情中来,尽管极其不情愿,但他今天还是来了。
自从来到这里赵永平就没有发表过自己的意见,最多只是附和着别人嗯嗯啊啊的说两句,他做得最多的还是给大伙散烟。
现在听到邓长征说这件事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么高的风险,他的心思就活泛了起来,希望能从邓长征的口中再次听到肯定的话。
或许只有那样才能减轻他心中的焦虑。
邓长征点了点头,语气肯定的说道:“我有90%的把握,你们提到的那个大佬一旦被除掉以后,他们那个领域的市场很快就会迎来新一轮的洗牌,我估摸着,最多也就个把星期的时间,道上就会再次恢复平静。”
“你知道我们现在讨论的是黑道上的哪一块市场吗?”刘奎担心邓长征对他们所谈论的黑道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于是问了这么个问题。
刘奎实在不敢相信邓长征的观点,要知道毒品市场的利润高得吓人,欧阳墨一旦退出这个市场,那么一定会有无数人盯着那个位置,为了获得毒品市场的话语权,那些虎视眈眈的人一定会在社会上掀起一阵血雨腥风,怎么可能像邓长征说的那么简单,仅仅一个星期整个毒品市场就能再次恢复平静。
邓长征没有说话,只是抬起右手在自己的左手臂上做了一个打针的姿势。
看到这个动作的刘奎会意,看来邓长生知道他们讨论的是毒品市场了。
“咱们中有没有谁或者是朋友跟那个道上的人有接触啊?我觉得应该找他们来了解一下,咱们毕竟没干过那一行不知道这里面的深浅,坐在这里讨论犹如纸上谈兵起不到实质性的效果。我认为,不管事后是否会面对既得利益者的疯狂报复,我们最好都能提前做好准备防范于未然。”书记员周清这时候提出了一个比较中肯的意见。
大家觉得周清这话说得很有道理,他们毕竟不是在毒品市场里面混的人,对整个市场的认识也是残缺和片面的,只有在这个圈子里混的人或许才能比较准确的推测出事情的发展动向。
有了确切的目标,到时候不管是防守还是进攻,刘奎他们都能做到游刃有余。
虽然这次会议并没有确定如何应对除去欧阳墨以后可能发生的风险,但经过大家的讨论,整个事情的脉络越来越清晰的展现在了众人面前,就算事后真的遇到了什么突发状况,大家也不至于惊慌失措毫无应对的准备。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刘奎就开始思索起来。
他的那些徒弟都是他机缘巧合下从社会上找来的十四到十八岁的半大小子,这些人相对于那些成年人来说要更加纯粹一些。
但也正是因为太年轻了,他们缺乏很多社会经验,打打架还行,真要让他们管理公司企业那还得再磨练几年。
刘奎的那些徒弟或多或少都有一些不堪回首的童年,也在社会上飘荡过几年光景,但他们并没接触过真正的黑社会,最多也就加入过一些小的帮会或者社团,那时候的他们整天除了打打杀杀坑蒙拐骗别的什么也不懂。
所以这次的事刘奎还真就指望不上那些徒弟。
刘奎对自己要使用的人审核非常严格,底子也都很干净,如果知道对方曾经在黑道混过,已经被那些乌七八糟的思想侵蚀了,刘奎是不可能让他们加入的。
这一下就让刘奎抓了瞎,他一时间没有可以用的人了。
“不要让人抓几个贩毒的小头头来审一审。”
“不行,如果提前走漏了风声,就会打乱我们的全盘计划。总不能把这些人全都关进戒毒所吧,那样做也容易被欧阳墨发现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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