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娘!我来看你了。”龙大山在门外叫喊道。
“哎哟,阿山你回来啦!”这时方嫂从房子里出来,虽然她对云嫂生产这么累人有点怨言,不过出于职业道德她还是过来照顾起云嫂两母女的,毕竟以前有很多女人生完孩子有产后抑郁症,会干出一些不可挽留的事,所以没婆家和娘家照顾的妇女,村长一般都会给钱让产婆帮忙照顾坐月子的。
“方嫂,云娘怎了?”
“唉,她这次是在鬼门关那徘徊好几趟了,我帮这过这么多女人生孩子,第一次见像云嫂这样生得这么惨烈的,好几次都以为她不行了,还喊得这么撕心裂肺的。”方嫂摇摇头道,她可是紧张了一整个下午,全场除了云嫂外最辛苦就是她了。
“哼!那该死的李庆欢,云娘就不应该给他生孩子。”龙大山不忿道。
啊呸,不是人家李庆欢抛妻弃子的话,哪有你这憨憨的事?方嫂给了他一个大白眼,没接他的话。
“方嫂,我现在能进去看看云娘吗?”龙大山扭扭捏捏道。
“呵呵,不行,有啥好看的,你又不是人家老公,滚。”方嫂毫不客气地把门关上,开玩笑,这狗东西什么心思大家都知道,一堆黄花闺女都想嫁他,却偏偏看上人家离异带娃的。
很明显,方嫂除了当产婆,还顺带当起了媒婆。
“不是,方嫂,你让我进去见一见云娘好吗?就一面?”龙大山哀求起来。
“看个屁!”方嫂出来泼了一盆水在他面前:“人家刚生产完,就怕你这些在外面的粗汉子带了什么不洁的东西回来,要是冲撞了她们两母女,你负责得起吗!滚!”
“啊这,好吧,我过几天再来看她们。”龙大山也明白,方嫂所说的不洁应该就是指细菌病毒啥了,这的确不好。
几天后,云嫂的房子前。
“唉,云嫂生完孩子后就一直呆呆的,好像什么都不关心一样。”
“都鬼门关上来回走几趟了,给你你也性情大变,方嫂你小心点,就怕云嫂看不开,把小孩子摔死了。”
“呸呸呸!吐口水说过!大吉利是!大吉利是!”方嫂一巴掌拍了那个乱说话的妇人肩膀上,后者后知后觉,连忙给自己轻轻掌嘴:“是是是,我不懂说话,我该打,呸呸呸,刚才说的不算数。”
“不过阿山最近来得很勤奋啊,女人生孩子有什么好看的,他真不懂事。”
“阿山这憨货,大家都知道他想怎么样啦,呸,人家老公只是跑了,又不是死了,而且还没和离,在官府那按关系两人还是夫妻,阿山怎么敢的,要是两个勾搭成功了,那按律例,云嫂就是出轨,他们这就是奸夫淫妇,要浸猪笼的。”
“唉,李庆欢这人渣,真的狠啊,就这样把云嫂拖累了。”
“云嫂也是傻,怎么就给他生孩子呢,要是我早就把孩子流掉。”
“别说这些损阴德的话,这不就说明云嫂是个守德的人吗,唉,可这样也太苦了。”
“没得选,谁叫我们是女人......”
“对了方嫂,云嫂她还是没产出孩子粮(那啥汁和那啥水过不了审,哎......)吗?”
“没有,我都愁死了,还好隔壁村有个姑娘比云嫂早两天生了,对方孩子粮有多,给点钱对方才愿意给小丫头吃上几口,勉强饿不死。哼,刚出生就花钱了,果真是个赔钱货。”方嫂摇摇头道。
“啊?没去看大夫吗?”
“看个锤子大夫,对于女人病我会比大夫差?”方.产婆.媒婆.女医.嫂不屑道。
“那倒是,话说回来,云嫂究竟是怎样了?”
“唉,性情大变后孩子粮袋封死了,咋弄都不出粮了,加上整个人几天都痴痴呆呆的,恐怕是心里的问题,不过产后恢复得很不错,就是不愿意说话,也有可能是生孩子那天喊到喉咙出事了,连续一个下午都那样惨叫,她之前都是温声细气的,不出事才怪。”
几个嫂子深以为然,不禁点了点头。
“呜哇!呜哇!”这时房内的女婴开始哭闹。
“哎哟,赔钱货怎么了?”方嫂连忙进去,不一会后抱着女婴出来。
“她应该是饿了,我去隔壁村一趟喂一喂她。”说罢方嫂就离开了,这里距离隔壁村也就1公里左右,15分钟左右就能走到去。
众嫂子看到方嫂走了,没瓜吃也就散了各自干活去。
而这时有个人鬼鬼祟祟地走了出来,看到没人后连忙窜进云嫂家。
“云娘!你怎么了。”龙大山把一个包裹放下,然后来到床边满是心疼地看着云嫂。
然而云嫂并没有理会他,还是呆呆的看着天花板。
“云娘。”龙大山鼓起勇气,双手住了云嫂一只手,深情地道:“没事的了云娘,孩子生下来了,有我,你给个机会我,我会养你们两母女的。日后你要是不想生孩子了,我没所谓的,那就不生,我会把小丫头当成自己的亲生骨肉去对待的。”
这时,云嫂总算有了反应,她那只被被龙大山捉住的手顿时满是鸡皮疙瘩。
她转头望向龙大山,表情从疑惑,到惊恐,到愤怒,最后像看死人一样看着龙大山。
龙大山一脸懵逼,不明白云嫂为什么有这些表情。
只见云嫂另一只手抄起隔壁方嫂拿来喂她吃饭用的瓢壳,大力地砸在龙大山脸上。
龙大山被她这下砸懵了,对方没停手,不断地砸他,砸得他不得不松手后退。
“云娘!你怎么了云娘,我做错了什么了吗?”
云嫂砸不到他,直接就把瓢壳扔了过去,然后捉起附近能拿到手的东西不断地扔过去。
然后用着嘶哑的声音吼着,虽然不清晰,不过龙大山还是看出对方喊的是“滚,你给我滚!”
“好好好,云娘你冷静点,我走,我走!”龙大山抱头鼠窜地离开了房子。
“唉!阿山,你怎么从云嫂那出来的!云嫂怎么了!”听到云嫂的叫声,大家都连忙走了过来,就看到龙大山狼狈地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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