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定坚!刘定坚!”三楼的窗被暴力的向外打开,一个敷着面膜裹着浴巾,满头粘着发卷的人站在窗口前大吼着,屋外的几个行人抬头以为有啥好看的,但是这把声音实在是特别粗犷,是个汉子,没啥好看,便不再理会。
“咩?”刘定坚从一楼的水机房出来,手中一个扳手,满身大汗。
“咋突然间没水了啊!我还准备洗澡呢!”男子大吼着,他手捏着窗框,木质的窗框被他捏了出十个个指印。
“在修呢嚷嚷啥,昨天不是跟你说吗。”房租不见你多交,要求特别多。刘定坚一脸不屑。
“尼玛不会修就叫人啊,你从早上6点修到下午6点,全部管道换掉都够时间了,我特么晚上还有约呢!给我供水半小时!”
“好好好,半小时对吧,行了。”说着便回到水机房,熟练地挖开墙壁的几块砖头,把水管接到隔壁老王家的水管上,顿时无人在家的老王家的水表飞快转动起来。
半小时后,穿着光鲜,一头齐肩的波浪发型,还喷着香水的小白脸来到刘定坚面前,看着刘定坚不断地装拆的水管,也是啧啧称奇。
“我说刘定坚,你家这水管也是牛逼的,就墙这么一块小地方却配这么多水管,摆得一个龙门大阵,完全不知道咋接法,我说你还不如直接全部拆掉换一个水泵比较好。”
刘定坚回头瞧了瞧这马叉虫,感叹地道:“你好马叉虫啊......丁大力今晚你这是约了富婆了啊。”然后回头继续开干。
“对滴,约了富康街的赵姨,她老伴跑去钓鱼了,我去蹭个饭,最近胃不好,吃不得太硬。把水管转回来吧老王还有十来分钟就到家了。”
丁大力名字有点粗犷声音也是,可人还真的比较纤瘦白净,这打扮一番妥妥一个翩翩公子。
刘定坚马上把水管弄回来,丁大力这马叉虫基本把附近所有中老年的日常都掌握了,最近老王因为水费问题比较暴躁,要是发现是他偷水,说不定会挖地三尺把这个秘密地点找到,到时候损失就大了。
“你说你阿爷当初也是个能人,咋就没传你一招半式的,现在修水管也这么麻烦。”
“阿爷也没修好过这玩意,我们这里两根水管,之前一直在用水的那个水管改道了,就剩下这个一直没修好的。这水管有好几个节点固定在墙里面,挖不出,墙也是非常坚硬,都不知道用了啥米材料,电钻都钻不进,最神奇的是明明可以几个管子完事,原装一大堆管子出来,阿爷说过全部管道都要用上。自来水公司那边也看不懂咋操作,不是隔壁老王拖着不给挖路施工的话我早就让他们拉一条新水管过来了,现在偷他一点水当补偿。”刘定坚没好气哼道。
一点水......丁大力回想起上个月老王拿着水费单对自来水公司的人开喷,那一点水都破千了,所以一直不给自来水公司拉新水管过来。老王家有一条那过了水表的水管,可能建房的时候想占个便宜,导致那条管有点贴水机房这边,而且平时有点隐蔽,只要不特意去排查管道还真看不出这水管是老王家的。
“走啦。”丁大力跟刘定坚道别,刘定坚干了一会后,摇头把水机房门锁上,今天又是白干的一天。
刘定坚走到楼顶,看了看两个满的大水箱,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开始对楼顶的菜园浇水。
这房子是刘定坚的爷爷临终前指定给刘定坚的遗产,门前挂着一个大牌子“珠珑宅”。不过外表比较残旧,被附近的居民戏称“猪笼城寨”。
占地678平方,楼高5层,民国产物,一楼大门楼梯,一个杂物房,一大个车库,六个铺位,一个水机房,地下一个酒窖一个冰窖一个粮仓,然后楼外一个20平左右的小花园种着一棵两层楼高的大桃树,别说结果了,刘定坚懂事开始就没见过这桃树开过花,树叶不多半死不活的。
厕所厨房阳台齐全下二楼有六个两房一厅的套间,三楼十八个小单间,四楼十二个一房一厅的套间,五楼就他自己住的四房两厅,加书房,两间杂物房,厕所,厨房,外加一百个方的温室,一个两百个方的大阳台。
当年阿爷临终前把遗产分了三份,一份他爸,一份他二叔,他们那两份还不少钱财,而剩下的就是这个房子单独一份给了刘定坚。
正所谓孙卖爷田不心疼,刘定坚一开始还想把房子卖了或者弄成大商场,可律师给他看的房产条文让他们一大家子都懵了。
这个地属于他们家,但不得转让、售卖给外姓人,就算有拆迁也不能动。要是给同族亲人,只能当遗产继承,要是没来得及立遗嘱指定的,国家会帮忙分配。一旦接受房子,不得移民到国外,也不允许长期国外工作,只能做住房,房子可以随便装修,但是格局不能改动墙不能拆增,不能另开和堵门窗,也不能再加建楼层,不违法下可以搞任何行业,最后要是没人承继咯,就归国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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