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江市的城南区,弯弯绕绕的佟佳江水悠悠然地蜿蜒穿城而过,仿佛是大自然最柔美的笔触,在这方土地上勾勒出了一幅动人的画卷。
江水不急不缓,带着几分从容与恬静,在日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闪烁着金银交织的光泽。
两岸之上,现代化的高档小住宅错落有致地镶嵌在绿意盎然之中。琉璃瓦顶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玻璃幕墙则倒映着蓝天白云与江面的粼粼波光,交相辉映。
就这样一幅本应该是美不胜收的景象,此刻却充满肃杀之意。
十数架无人机在空中交错飞行,时不时朝地面发射微型机载导弹,引起轰然爆炸声。
一条宽广的公路上,全副武装的执法者队伍在或倚靠在建筑物,或俯身在临时搭建的掩体后向不远处的行尸群激烈射击。
佟江执法处最高执行长官崔志贤正坐在一辆全封闭的指挥车内,双眼不停在十几个显示屏上来回跳动。
“处长,各支队还是没有发现班夫蝶的影子。”
秘书站在崔志贤的身后,把汇总的战况一一报告给他。
“伤亡情况统计出来没有?”
崔志贤阴郁的脸上把冷峻写得明明白白,他必须搞清楚西贝集团到底要干什么。
“报告处长,根据手环BV大数据显示,目前城南区共有1784人健康检测显示为异动,即心脏已经停止跳动,大脑神经却反应活跃,并且伴随我们的攻击,人数在不断减少,应该可以判定这些数据就是被班夫蝶攻击后变成行尸的人。”
“城南区执法处干警现在轻伤28人,重伤13人,其中濒危5人,另有8人……当场牺牲。”
“民众方面,目前已经有1700余人死于行尸攻击。”
冰冷的数据让杀伐果断的崔志贤也有些动容,这一次班夫蝶攻击城市远比上一次城北的佟桥社区来得更突然,态势更恶劣,如若处置不当,整个城南区可能都会变成下一个佟桥社区——被完全抹杀。
突如其来的骚乱让第一时间出动城南区执法处几乎全军尽没,震怒之下的崔志贤火速调动其他城区执法者队伍,并亲自指挥才抵挡住事态进一步扩大。
“告知各支队,不遗余力尽数击杀所遇行尸,通知警备处要求支援。”
“处长,警备处已经到了,并且已经投入大量兵力在阻击江南大街的大波尸群,听说还分出了几十支小队分散在居民区内,捕杀落单的行尸。”
秘书从文件夹里抽出另一张报告单。
崔志贤猛地想到什么,厉声问向秘书,“警备处有没有活捉行尸?”
“警备处倒是没有,不过有两支警备处的小分队保护着两个法监司法证大队的工作组,带走了几具**行尸。”
“法监司?法证大队?他们是铁了心要站在对面去了?”
崔志贤眉头紧锁,今天上午这个法证大队的一个叫常澜的副队长就直接把陈建树的案子退了回来,不予结案,现在又到这里插上一脚,对面的动作还真是快。
“给我联系楚人飞,把通讯接到我的车里,这里让副处长郑辉接任指挥。”
江南大街上,执法处副处长郑辉正在酣畅淋漓地对着行尸宣泄着步枪中的子弹,相对于坐镇后方调度指挥,他更喜欢直接参与到第一现场。
此时接到处长秘书传达的命令也是一愣,现在局势已经基本控制得差不多了,一把手崔志贤让自己去接替指挥,这显然是要让功啊。
郑辉自打崔志贤上任执法处最高处长一职之后,虽说没有什么事都和处长对着干,但明显没有完全站到他的队伍当中,常常以年龄大了为借口,推辞掉所有可以和崔志贤及其党羽拉近关系的机会,使得自己逐渐被边缘化。
尤其是最近,他这个业务副处长分管的一些部门甚至越过郑辉,而是直接向一把手崔志贤汇报工作。
郑辉愤愤地清空了弹夹,跟支队长交代了几句就匆匆乘车赶往指挥阵地。
崔志贤让司机把车开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便让司机下车等候,接通了西贝集团佟江分公司总经理楚人飞的影息通话。
“楚人飞,你们西贝集团的都是猪脑子吗?这怎么还能让蝴蝶跑出来了!你当初是怎么信誓旦旦地给我保证的?”
“崔处长,这完全是一个意外。之前你也到我们建在楼盘地下的养殖基地了,用滴水不漏形容一点儿不过分吧?可是这班夫蝶不知道怎么就逃出来了……你要知道,西北集团这一下的损失惨重啊。”
“损失?你们的损失能有几千条人命损失大吗?人要是都死了,你们赚那些臭钱有什么用!”
崔志贤看着楚人飞悠闲地靠在办公椅上,双腿之前明显有一个盘着发髻的脑袋上下起伏,火气更旺。
“崔处长,好大的口气啊,没有我们这些臭钱,你是怎么当上佟江执法处最高行政长官的?啊,对了,你是想说靠你那个在奉城的叔叔吗?别忘了,他崔晋也是需要我们西北集团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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