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子接到侯华的语音通信以后觉得很奇怪。
几天前,是他带着景年去机动车驾驶学校报名的,虽然景年的年龄不够,但是高歌那边应该是找了关系,很顺利地就办理了入学。
而且同一期的主教官、副教练啥的,他没少打点,这才入学四天怎么就会惹上事了?
想了想,小六子跟媳妇打了声招呼,开着一辆破旧的组装柴油小货车朝驾校的方向驶去。
侯华家里,景年早早地洗完了澡,正百无聊赖地等着,心里一直在琢磨:华姨怎么把保利弄到自己房间里的浴室洗澡啊?该不会……
景年早前经常混迹于街头,在市井中耳濡目染之下十五六岁的年纪就早熟地懂得了很多男女之事。
加上华姨不寻常的举动,使得景年的小脑袋里竟然在隐隐地怀疑——华姨会不会是一个专吃嫩草的老牛。
“嘿嘿,怪不得华姨一直是单身呢,原来她是喜欢我保利兄弟这种小白脸……”
不自觉的,景年笑出了声。
“你自己在这嘟囔什么小白脸呢?”
侯华的声音出现在景年背后的时候,着实吓了后者一跳,连忙掩饰着尴尬,“没…华姨,我是说…这个墙纸挺好看,全是小白点儿……”
侯华根本就猜不到,自己这个大儿子满脑子想的竟然是关于自己的龌龊画面。
“饿了吧,我让厨房准备了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还有聚祥阁的烧鹅,一会儿宝丽下来,咱们一起吃。”
说着话,保利怯怯地出现在二楼的走廊上,景年一抬头,霎时间就呆住了。
只见自己那个面黄肌瘦、满脑袋都是营养不良黄毛的宝丽“兄弟”完全变了一个人。
吹干的短发蓬松在头顶,仿佛被微风轻轻吹拂过,每一根发丝都散发出清新的气息。吹弹可破的皮肤因为刚洗了热水澡的原因,如羊脂白玉般细腻柔滑,双颊更是如同晚霞般红艳动人。
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因为害羞而微微躲闪着,那如同星辰般闪烁的眼眸中,透着一丝羞涩和纯真。长长的睫毛如蝴蝶翅膀般微微颤动,更增添了几分灵动之美。
她的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清新的香气,那是沐浴露和洗发水混合的芬芳。宽松的睡衣包裹着她娇小的身躯,却无法掩盖她那迷人的曲线。
此刻的她,宛如一朵刚刚绽放的花朵,娇嫩欲滴,散发着迷人的魅力。
“保利兄…弟?你这…咋这么好看?”
侯华这时才上前,拉着保利的手,把他带到景年的面前,“感情你还不知道啊?”
“知……知道什么?”景年张大的双眼里满是大写的问号。
“我说你刚才还想跟她一起洗澡呢,还当这丫头是你的小女朋友呢!”侯华乐得花枝乱颤,“你这个兄弟其实是个女孩子!”
“啊?保利,你是女的?不带把儿?”景年觉得不可思议极了,一只手挠着后脑勺,围着保利转圈,“你咋没告诉我啊?”
“你…也没问我啊……”保利显得有点儿不好意思,“也不怪你,我家里没有钱给我买女孩儿衣服,今年天气冷得早,我就把我爸爸的衣服拿出来穿,这样在驾校学习也能少一点麻烦。”
“怪不得你的名字叫保利,听起来这么娘们儿,刚才抓着你的手逃跑的时候就觉得你的手那么软乎。”景年的智商完全离线了。
“你才娘儿们呢,我就姓保,我又没让你拉着我跑。”保利被说得更不好意思。
“你说你姓保?”侯华突然出声打断了两个孩子的斗嘴,“保护的保?”
“嗯,对。”保利被侯华问蒙了。
“你的爸爸是不是叫保鹏杰,妈妈叫张墨?”侯华继续追问。
“是啊,阿姨,你认识我爸爸?”保利和景年同时呆住,“华姨,怎么了?”
“好孩子我可算找到你们了,快吃饭吧,边吃边说,吃完饭你带我去找你爸爸妈妈。”侯华拉着两人走到饭桌旁,那里早已准备好了一桌子丰盛的菜肴,随手用手环BV给高歌发去一条消息,“老高,一会儿有空的话到我这来一趟,我之前跟你说过那个车队队长最佳人选,找到了。”
“啊?华姨,你不会打算告诉我高大哥我逃学的事儿吧?”景年听到侯华约见高歌,苦着脸问道。
“你还好意思说?赶紧给我坦白,你俩刚才说的逃跑是怎么回事?”侯华瞪了一眼景年,拿起一只香喷喷的烧鹅腿送到保利面前。
晚上17:00,城东区机动车驾驶学校放学了,学员们三五成群的陆陆续续走出学校大门,各自回家。
小六子在学校对面的食杂店里隔着窗死死地盯着人群。
等到不再有学员从学校大门里走出来,小六子也没有等到要等的人。
迟疑地从食杂店里走出来,在BV联络群里发出信息:你们见到人了吗?
接连收到五条否定的信息之后,小六子把人都喊到食杂店门口集合,准备吃点儿东西。
“老板,三个煎饼果子,都多加两个鸡蛋,再一人给我们来一杯热乎的,先记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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