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三不愧是县里的老油子,老江湖。
他带着王三宝,两个人在县里转悠了半天,就把情况基本摸的差不多了。
到下午4点多的时候,王三宝就从县里打来了电话。
“书记,事情差不多都已经问清楚了,现在三哥正找关系,想让人带我们去城北的那个场子里,看看能不能跟那边谈谈。”
“直接去城北的场子里找人吗?”
田向南闻言微皱了下眉头,想了想,倒也没有阻拦。
虽然不知道那些人是谁,但毕竟是捞偏门的,也就算是道上的。
既然是在道上混,那哪怕他们再不讲规矩,总不至于对雷三王三宝他们下手,毕竟他俩是去解决事情的。
他们出来混这个不就是为了钱吗?现在能有人愿意帮王老七去谈,总比他们自己攥着王老七一家,却又弄不出钱来要好的多吧。
不过,他还是又叮嘱了一声。
“三宝,你这回跟着雷三一起去,凡事让他去谈,你不要多嘴,不管谈的咋样,你也不准插嘴,不准冲动。”
“你们这一次过去,就是看看用雷三的关系,能不能把王老七和他家里人先弄回来.......”
“如果不行的话,也就当是先试探一下对方的态度,当然最好是能见到王老七,把情况给弄清楚,然后咱们再想解决的办法。”
“那行,书记,我知道了.......”
听到田向南的嘱托,对面的王三宝连连应是,就准备挂断电话。
“等等........”
田向南想了想,又跟着多说了一句。
“这样,你等雷三把事情问清楚之后,让他留个知道情况的人在他家里。”
“别到时候那边的人真不讲规矩,把你俩也给扣下了,我总得也该知道上哪去救人吧。”
“哦,我记下了.......”
三宝这才挂断了电话。
田向南知道他们两人去办这个事,估计得有一会儿,于是就抓紧时间回去弄了点饭吃。
吃过饭之后天都黑了,他又继续回到大队部里守着。
一直弄到晚上七八点钟,会议室里的电话才再次响起。
“喂.......”
田向南拿起电话,听到对面是王三宝的声音,一直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书记,我七叔这是被人给坑了,都是他们那厂子里做的局。”
王三宝说的第一句话,就让田向南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随后,他就把王老七被骗入局的经过说了出来。
怎么说呢,一切还得从王老七一家搬到县里开始说起。
王老七的木匠手艺不错,不光是能做一些正经的家具,连一些稀奇的小玩意也能做,因此很快就凭手艺把名声传了出去。
刚搬到县里的那会儿,他就因为手艺活好,抢了别人的单子,让别的木匠找到了雷三儿,想要给他个教训。
不过那会儿正好碰见了田向南,雷三当时就认怂了,再加上为了修复关系,还专程登门给道过歉。
以雷三儿在县里的地位,他都能刻意交好的人,那县里的其他小混子,肯定也就不敢再找事了。
于是接下来,王老七的木匠事业可以说是发展得顺风顺水,名声也传扬的更广。
短短一两个月的时间,王老七的活就没断过,依靠给人做各种家具的关系,钱包也是越来越鼓了起来,收入翻了番的涨。
这老话说的好,钱是男人胆。
随着兜里的票子越来越多,再加上举家都住在城里,王老七身上那股原本不多的纯朴劲儿逐渐消失了,性子也逐渐高调起来。
简单来说,就是有些飘了。
然后又应了那一句老话,出头的椽子先烂,顶风的树梢先断。
你太出头,太高调,难免就会引起一些有心人的注意。
于是这天,王老七又接到了一个单子,是有人托关系找上他的。
起先是在一个路口的国营饭店跟人谈的,谈的也都还行,别人大体的要求也说的差不多了。
吃完饭以后,再谈后面一些细节,包括材料费用之类方面的时候,对方就提出,说换个地方边玩边谈。
然后不出所料的,对方就把他带到了城北的牌场子里。
对于排场赌场之类的,王老七也并不陌生,或者更准确的来说,整个东三省这边的人都不咋陌生。
毕竟东北这边天冷的时候显得很,打个牌,搓个麻将之类的娱乐活动比比皆是。
王老七在屯子里的时候,也会经常跟人玩牌。
当然,刚来到一个陌生打牌的地方,该有的警惕还是有的,王老七一开始也并没有上牌桌,只是看别人玩。
然后又一边趁着玩牌的间隙,跟别人继续谈着做家具的事,还拿着本子把人家的要求都记了下来。
等事都谈的差不多了,他们这桌打牌的也刚好走了一个,王老七的那位客户就笑着劝王老七上去顶上,别扫了大家的兴。
今天这人给王老七下的单子并不小,如果按要求全部做齐了,那王老七也能赚个不少,因此这会儿王老七的心情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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