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这是库丘林从未设想过的展开。
那天你们就见了一面,甚至我在的时候你们都没有说话,我就离开了一会儿,你们就嗯?
不能理解,不能接受,不能释怀。
如果换做之前,他高低要找姜律决斗,但现在,想到连莫瑞甘都忌惮的鲁格都奈何不了他,他也只好放弃了。
“算了,父母自有父母福,我还是不操心了吧”库丘林摆摆手,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顺便对哪壶不开提哪壶的重炮翻了个白眼。
只能说,即便是男女关系如此混乱的西方神话世界,相较于姜律来说还是过于封建了。
若非条件不允许,或许库丘林得知真相的现场会更加炸裂也说不定。
他看到的会是这样的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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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伱有个公主妈妈》
这个美艳动人的女人是你的妈妈。
你很小的时候父亲就去世了,是你的妈妈独自抚养你长大,然而岁月并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痕迹,相反的,年近四十的她依旧像少女一样貌美如花。
这是因为她是阿尔斯特的公主,国王的妹妹,任何东西她都唾手可得,高高在上的她永远都保持着青春的模样。
但让你奇怪的是,受到万人敬仰的她平时却总是不出门,孤独地守在自己的庄园里。
直到有一天,你发现了你妈妈的秘密
原来,你一直当作舅舅的国王,竟然是你的亲生父亲!
告诉你真相的男人将你的亲生龟男父亲囚禁了起来,并当着他的面,与你的妈妈亲昵。
更让你惊讶的是,你的妈妈好像乐在其中,原来她早就想推翻国王了,所以,她才会这样配合。
被困在火场中的你,如果没有看到视频,万万不会想到,人前端庄的妈妈,竟然会有这样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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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不知道为什么满脸诡异笑容的姜律,库丘林没来由地有些发怵。
“你在笑什么?”他小心翼翼地问道。
已经在脑海中脑补出一个合集的姜律收敛起笑容,摇摇头:“没什么。”
正在这时,一旁的鬼面狐却突然想起了什么。
“对了,那弗格斯那边怎么办?”
“谁?”姜律一时没想起来:“弗格斯是谁?从哪蹦出来的?”
“对啊。”姜律没想起来,库丘林却是想起来了:“他还在边境等着我的决定呢,现在王国需要重建,要费不少功夫,肯定没有能力跟他们作战的。”
听到库丘林有些苦恼的自言自语,姜律这才想起来这个威胁不交出康奇厄伯就放火烧山的家伙。
不过这家伙好像也跟康奇厄伯有血海深仇的吧?
想到这里,姜律疑惑道:“还打什么仗啊?他的本意不就是要杀死康奇厄伯吗?康奇厄伯现在都成这逼样了,我寻思着不比杀了他强啊?实在不行你邀请他过来参观一下呗。”
“呃”库丘林一时语塞。
这.不合适吧?
鬼面狐显然也是认为这不大现实:“他不可能会来的,不管怎么说,正常人大概都会觉得这是陷阱吧?认为我们把他骗过来埋伏什么的。”
“不会吧。”姜律摩挲着下巴:“我记得他不是威胁,说哪怕库丘林杀了他,他的军队也会按照计划放火烧山吗?既然他的生死不影响结局,那他还怕什么埋伏?”
“说是这么说”库丘林无奈地道:“但是能活着,谁会想死啊。”
“所以这就得看你的了。”姜律耸耸肩:“就看你能不能想办法让他相信你了,换句话说,能不能策反,或者至少安抚好弗格斯,避免和三国联军的冲突,这个重任就落在你的身上了。”
“怎么突然这么大压力.”库丘林被突如其来的责任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不过他终究还是叹了口气,答应了下来:“好吧,那我试试吧。”
“嗯,那你明天就动身吧。”
姜律安慰道:
“放心,你只要把他带过来,应该就没事了,康奇厄伯现在的惨状,我相信弗格斯看到以后一定会满意的。
实在不行,咱们让他捅几刀解解气嘛,只要别把人捅死就行了,毕竟解除诅咒还得用到他才行。”
听到姜律这么说,库丘林的眼皮跳了跳。
他感觉姜律口中的康奇厄伯,好像是什么很贱的东西
总之就是不像个人。
将脑海中多余的杂念抛出去,库丘林深吸了一口气,正要起身,却突然反应过来什么,问道:“等等,为什么要明天去,今天去不行吗?”
“你被火封印了啊,得明天你被困住的那个时间,满二十四个小时了才能出来。”
姜律打了个哈欠,似乎有些困意:
“事情都差不多捋清楚了,现在时候也不早了,天都黑了,我和你妈就先回去休息了,你在这里自己照顾好自己,别熬夜哈。”
“诶?”库丘林一愣,便看着姜律起身,揽住黛克泰尔,然后转身下楼。
动作十分流畅,一气呵成。
姜律也就算了,最重要的是,黛克泰尔也没有丝毫犹豫。
看着两人的背影,库丘林陷入了沉思。
母亲,你真的这么急吗?
见两人先离开,鬼面狐和重炮估摸着姜律今天应该又不回来跟他们睡了,便也打算回酒馆喝点酒早点休息了。
“那我们也走了。”
他们对库丘林招呼一声,便一边聊着一会儿喝点什么,一边下楼去了。
“不是你们.”
库丘林想挽留,但又开不了口。
于是他只好尴尬地扭头看向了一直在一旁沉默着的莫瑞甘。
后者认真地问道:“你想有人在这里陪你吗?”
库丘林几次张了张嘴,但始终有点拉不下脸说想。
但莫瑞甘自然是能看出他眼底的期许的。
所以她淡淡地轻笑着道:“那我也走了,你知道的,看到你难过我就会很高兴。”
说罢,扭头就走。
库丘林已然麻木。
好吧好像我也是什么很贱的东西他这么想到。
可就在莫瑞甘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好像又想起了什么,折返了回来。
“你改变注意了?”
阿尔斯特战神,害怕孤独和霸凌的库丘林重新燃起希望。
“不是。”
莫瑞甘摇头:
“我是想告诉你一件事,一会儿我会告诉那些正在清理街道的侍卫们不要靠近这里。
你知道的,我救了很多人,现在大家都把我当作救世主,只要我开口,他们一定会听的。
所以你就别指望有人能发现你然后陪你解闷了。
好好听你继父的话,早点休息,不要熬夜。”
“啊??”
翌日。
姜律被敲门声吵醒。
看了看一旁还在熟睡的黛克泰尔,姜律不想吵醒她,因为他知道昨天她累坏了。
因此姜律蹑手蹑脚地起身,随意拿来一块浴巾缠在腰上,悄悄打开了门。
“小声点儿,她还在休息。”
女仆先是点点头,正要说什么,却突然注意到浴巾上的古怪轮廓,顿时慌了神,面红耳赤起来。
姜律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轻描淡写地解释道:“刚刚起床都会这样的。”
“啊嗯.”女仆含含糊糊地点点头,
打了个哈欠,看了一眼外面赤红色的朝霞,姜律问道:“不过太阳都才刚出来,大早上的出什么事了吗?”
“大早上?”女仆非常震惊,纠正道:“姜格先生,这不是日出,是日落!现在已经快傍晚了!”
“嗯?”姜律表情疑惑:“时间怎么倒流了?”
“不是时间倒流,是你们昨晚进卧室以后,到现在已经快整整一天了!”女仆有些疲惫地解释。
“原来是这样吗?”姜律点点头:“都怪黛克泰尔非要拉窗帘,昼夜不分了属于是。”
“总之您先穿好衣服洗漱一下吧。”女仆叹了口气:“是少爷回来了,还带来了一个陌生的男人,说想要见您。”
她口中的少爷,自然就是库丘林了。
姜律有些惊讶。
这小子动作挺快啊,这么快就把弗格斯带回来了啊?
想着,他转身走进房间开始穿衣服,打算下楼去见库丘林。
而女仆则习惯性地准备好了黛克泰尔起床时要喝的牛奶,便要放到她的床头柜上。
可刚踏入房间,女仆便是察觉到了不对。
脚底的触感.似乎和平时不太一样.
她好奇地低头查看,然后便发现是因为脚下的地毯湿了。
“姜格先生,您是将水打翻了吗?”
“没有啊。”正在穿衣服的姜律头也不回:“我又没有拿水进来。”
“那这是”
女仆再度低下头,更加仔细地查看起来。
随后她便是惊讶地发现,原来不止是她脚下的这块湿了,而是整个房间的地毯全部被浸湿了。
并且地毯被浸湿的程度还不一样。
有的地方是只有点湿润的痕迹,有的地方干脆就全是水渍,踩上去还有piapia声。
似乎是哪里漏水漏到了地毯上,然后蔓延开来的。
可抬头看了眼天花板,又并没有漏水的痕迹。
女仆疑惑地循着水渍的痕迹来到了床前,随后便是大受震撼。
整张床就像是淋过雨似的,伸手一捏,甚至能拧出水来。
她联想到了什么,猛地扭头,惊恐地看向姜律。
姜律此时也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他别过脸去,故作平静地感叹:“你们这里回南天好严重哦。”
“抱歉.但是我完全没有听说过什么叫回南天.”
将摸过被子的手放在鼻子边上闻了闻,女仆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起来,就像是血脉中的什么本能被唤醒了似的:
“这种味道是”
“好吧,我承认。”姜律指向了还在熟睡,或者说脱水昏迷了的黛克泰尔:“是她!她尿床!”
说完,姜律逃离了现场,独留下早已明白了一切的女仆难以置信地跪坐在了石楠花味的地毯中央喃喃自语:
“这么多竟然有人可以有这么多”
当女仆震惊于他的原肾带来的体力和储备之时,姜律已经下了楼,来到了会客大厅。
果不其然,库丘林成功将弗格斯带回来了。
“怎么这么慢?”库丘林有些埋怨地问道。
姜律坐到库丘林的对面,随口道:“刚醒。”
这让库丘林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表情立刻变得十分凝重:“你们昨天.熬夜了?”
“嘻嘻。”
“.”库丘林握紧了拳头,在心里痛骂自己。
明明知道发生了什么,却还是要多余问一嘴,贱不贱呐?
深吸一口气,库丘林介绍道:“这位就是弗格斯,以前还没有离开阿尔斯特的时候,曾经当过我的养父。
这位是姜格,我的嗯.朋友。”
“准确地说是妈妈的朋友。”姜律纠正。
看着两人说这些有的没的,早就等得不耐烦了的弗格斯冷冷道:“我不管你是谁,我听库丘林说你让康奇厄伯下台了,我希望这不是骗我,最好赶紧让我见到他。”
姜律和库丘林脸色微变。
姜律想的是这人真是个急性子,总算是知道库丘林像谁了。
库丘林想的是仔细想想我好像也没见到康奇厄伯。
而看到两人表情变化的弗格斯想的是难道库丘林在骗我?他从来不撒谎的啊.
虽然心里打着鼓,可弗格斯还是表现得非常硬气,并虚张声势地冷笑道:“我警告你们,十数万军队可还在边境等候着的,你们别想骗我。
另外,如果你们打的算盘是让康奇厄伯假装下台,借此迷惑我,我也劝你们打消这个念头,我可太了解他了,他到底是不是装的,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倒也没有这么多阴谋啦。”
姜律挠挠头,起身招呼道:
“他在地下室,跟我来吧。”
说完,便领着期待又畏缩的库丘林,以及表面云淡风轻实则十分紧张的弗格斯来到了密室。
一打开密室的门,两人便是见到了被狗链子锁在角落的,破口袋似的,散发着焦臭味的康奇厄伯,随后皆是石化在了原地,如遭雷击。
“老天,你究竟是招惹了什么样的恶魔啊?!”
弗格斯刚才还担心康奇厄伯是装的,现在便发现这样的担忧简直就是多余的。
如果真要装成这样,那只能说活该他当国王,太特么狠了。
而库丘林,虽然有心理准备,但毕竟是此前十分亲近的人,不管他到底是不是仇人,这种感觉也并不好受,一时间还是有些百感交集。
弗格斯突然一阵反胃。
虽然他跟康奇厄伯有着血海深仇,幻想复仇的事不止一次,康奇厄伯的所有的死法他都已经脑补过了。
可是眼前的景象,显然已经超出他的想象力了。
换句话说,康奇厄伯在他手下死个一百次,都不一定有一次能像现在这么惨的。
“我听说你们还要用他的血解除诅咒的是吗.”
弗格斯干呕着问?
“嗯,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暂时还不能死。”姜律点点头,递上一柄匕首,贴心地问道:“所以要不要捅几下解解气,只要别捅死就行了。”
“啊还是不要了.我想他已经获得了他应有的惩罚”弗格斯摇摇头。
“可惜了。”姜律遗憾地收起匕首,这个反应让弗格斯眼皮直跳。
他很确定,眼前的年轻人不知因为什么,但一定比自己还要痛恨康奇厄伯。
亲眼见到了自己想要确认的事,弗格斯也终于放下了戒心。
他拍拍库丘林的肩膀,沉重地道:“事到如今,有件事我不能再瞒你了,或许你会觉得难以置信,或许你会无法接受。
但从你现在的反应来看,我想你已经长大了,分得清是非了,或许也是时候告诉你了.
你的亲生父亲,其实就是康奇厄伯!
当初我就是因为知道了这件事,才被他迫害的!”
说罢,弗格斯盯着库丘林的眼睛,似乎想要从他的眼底看到震惊。
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库丘林只是脸色难看地破口大骂道:“所以全世界只有我最晚知道这件事吗?!妈的!”
晚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