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顶风违纪问题,郭振直接下了结论,黄良心有不甘,想着怎么翻盘。
郭振知道黄良的心思,想着赶紧离开江洲镇,免得黄良又有什么馊主意,横生枝节。
他佯装轻松笑了笑,伸手对黄良镇长说:“黄镇长,这事已经明了,我得赶紧返回准备报告,下午向局 里做汇报。”
黄良与郭振双手相握,虽然假惺惺,但语气上十分诚恳。
“郭主任,辛苦你了,我们江洲镇穷乡僻壤,还劳烦你亲自来一趟,多谢你的关心。咱兄弟二人许久没有一起吃饭了,要不留下吃个便饭,到时我送你回去?”
郭振笑呵呵道:“不了不了,黄镇长,我跟你也不是外人,不必那么客气,今天公务在身,多有不便,算了,下次吧。”
他在握手得同时,瞄了眼旁边的张本明,张本明一脸的冷淡,估计他因刚和岑必豪打架,,老上司黄良还没处理岑必豪,心里不平,寒着脸不吭声。
倒是岑必豪似乎并没有受到打架的影响,他甚至还打输了。
他乐呵呵,一步三摇走了过来,咧着嘴,带着一丝自嘲的语气。
笑道:“不好意思啊,郭大主任,让你看笑话了,那么快就回去了,欢迎下次再来江洲镇指导工作。”
郭振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的光芒,他微微一笑,回应道:“岑主任,你这是哪里的话,我们的工作性质决定了,纪委到哪都是不会招人待见的,还谈什么欢迎。”
心里却暗暗替他叹息,他预感到,一旦自己离开,岑必豪很可能会成为黄良发泄怒火的对象。
在这场权力的博弈中,岑必豪似乎不可避免地成为了三方的牺牲品。
没办法,为了大局着想,只能做出一些选择,只希望陆遇川以后能给他一些补偿。
黄良把郭振送上车,直到纠风办的车子消失在扬尘中,看不见车尾了,他才冲吴干事摆了摆手:“吴干事,回去休息吧。”
吴干事刚走,黄良突然转头,目露凶光,冲向岑必豪。
岑必豪似乎预感不妙,后退了几步。
黄良二话不说,上前扬手就是一耳光,“啪”一声响亮,走到半途的吴干事都停住脚步,回头看了一下。
岑必豪被打的一个趔趄,脸颊上瞬间就泛起了巴掌大的红印子。
他被这一巴掌干懵了,他怎么都想不到,这堂堂的镇长,竟能如此不顾身份动手打人。
岑必豪的醉态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捂着被打红的脸,眼睛瞪得像铜铃,声嘶力竭地吼道:
“黄良,你个狗杂种,你身为一镇之长,党的领导干部,竟敢这般无法无天,肆意打人,你他妈的眼里还有没有王法,老子非到县里把你告得身败名裂不可。”
岑必豪一边吼,一边往前冲,似乎想要跟黄良拼命。
“放肆!”
黄良往后退了一步,脸上露出一丝惊慌,但很快又强装镇定,恶狠狠地说道,“你今天敢动我一下,我让你在这镇上永无翻身之日。”
岑必豪停了下来,这狗杂种真的说到做到,这样,他这辈子可就完了。
黄良见他冷静了下来,扭头冲着站在一旁的副书记张本明,阴阳怪气说道:“张副书记,你说句公道话,我刚才动手了吗?”
张本明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呆若木鸡,他怎么也没想到向来老谋深算,以冷静着称的黄良镇长会如此失控打人。
很显然,这次岑必豪把他们的如意算盘给砸了,黄良镇长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看到黄良那平静的眼神示意自己表态,张本明立马咧嘴,露出八颗大牙,心里那股子得意劲儿简直无法形容。
黄良这这一巴掌就像是替自己狠狠出了一口恶气,舒坦极了。
于是满脸谄媚地说道:“黄镇,你可是咱们镇的二把手,有觉悟,有素质,怎么可能打人呢,这纯粹是无中生有的事。”
接着张本明转向张志海,冷嘲热讽道:
“就算有,也肯定是你的脸贴到我们黄镇的手上,我看见就是这样的。你这种不知天高地厚忘恩负义的东西,你要长点眼,万一再把脸贴到我们黄镇鞋底下,就不好看了。”
岑必豪此时反倒出奇地冷静,冷笑连连道:“好啊,黄良,你真是够无耻的,有种你把老子打死算了。”
他又指向张本明,“张本明,你别得意,你们这对狼狈为奸的狗东西,迟早会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你给我等着。”
黄良怒不可遏,再次扬起手,作势还要打岑必豪,“我看你是活腻歪了,还敢嘴硬。”
岑必豪毫不退缩,把脸凑过去,“来来来,打啊,你今天不打死我,你就是孬种。”
“哼。”黄良冷笑着把手收回。
“不敢打?孬种。”岑必豪捂着脸转身,大步流星地朝镇政府院子外面走去。
“岑必豪,你个杂种,给老子站住,谁让你走的?”
张本明见岑必豪转身走了,在后面像疯狗一样狂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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