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主任一拍桌子道:“行,我不欺负新人,就算他能喝十杯,我也能喝十杯。”
扶贫办钱主任见岑主任几杯酒下肚,就已经喝高了,拍着桌子逞英雄,再让他这样闹下去,恐怕就要抬着他回去了。
把酒喝成这样,作为领导,有些不妥,他瞥了一眼岑主任,正要说话。
哪知陆遇川作为压舱石,先他一步说道:“喝酒只是助兴,不是攀比,这样吧,赵沧澜喝三杯,岑主任喝一杯半。”
岑主任这时酒醒了七八分,意识到自己把局面弄得有点尴尬。
他看了看书记陆遇川,又扭头看了看刘副镇长等几个领导,一个个都满脸严峻,他脑门上沁出了汗珠。
岑主任赶紧自嘲地说道:“今天镇里进了新人,有些高兴,喝多了些,说了些心里话……”
刘副镇长又怕他说出什么不妥当的话来,忙道:“行了,岑大领导,喝酒就喝酒,不要在谈心里话了,赵沧澜那么爽快,你要表个态嘛,喝几杯你自己说。”
岑主任这时有些狼狈,抹了抹汗笑着说道:“实话实说,多的我也喝不了,一杯半显得锱铢必较,我就喝两杯吧。”
众人没意见。
赵沧澜提着酒瓶子一圈一圈地敬酒,把酒干掉了大半瓶,然而脸上却不见一丝醉意,镇定自若,好像从没喝酒一样。
相比岑主任,已经趴在桌子上酒意阑珊了。
陆遇川看着面不改色的赵沧澜,心下暗暗赞叹:
赵沧澜这小子酒量了得,看他那样子,再喝个一斤八两的不在话下,以后要是什么酒局,不妨把他带上,有了他打掩护,我也好稳坐泰山,减少压力。
看着钱主任带来的酒喝得差不多了,想着下午还要工作,喝多了影响不好,也就没有叫服务员再上酒。
陆遇川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时间尚早,他笑着对众人说道:“酒嘛喝差不多就行了,大家吃菜,大表姐私房菜在我们镇里还是挺有名的。”
众领导刚刚喝了赵沧澜的敬酒,肚子叽里咕噜的,都伸出筷子大口吃菜压着。
刘副镇长年少有为,刚刚结婚不久,就有了个还未满月的崽。
老婆生崽,一年来不得释放,又是意气风发之时。
作为一个年轻有活力的男人,**和挑战无疑是他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潜意识里有一种猎艳的心态与征服欲。
董溪儿清冷的个性与美貌,让他心痒难耐。
平日里,他总有意无意接近董溪儿,尬聊。
刘副镇长怎么说也是个领导,虽然董溪儿很讨厌,但碍于他的身份,也不好说什么,只好不冷不热,爱答不理。
但这个事就激起了刘副镇长的征服欲了,董溪儿越不理他,刘副镇长就越是献殷勤。
舔狗就是这么来的。
你以为人家是舔狗?其实人家是有征服欲。
为了加重自己在董溪儿心中的分量,刘副镇长时不时就骚扰她一下,对她负责的工作大放绿灯,时不时说些骚话占些便宜。
酒过三巡,酒桌上的**部分慢慢降温,为了避免冷场,增加趣味,每逢这个时候,官场轶事与半荤不素的段子,粉墨登场。
看着桌对面清丽可人,文静娴雅的董溪儿,刘副镇长嘴角笑了笑。
董溪儿留意到里副镇长频频偷看自己,知道这厮又不怀好意了,她装着不知道,静静喝着AD钙奶,面无表情。
刘副镇长忽然来劲了,琢磨着怎么逗这个女人笑一下,展现自己的幽默魅力。
他清了清嗓子,笑道:“我讲个笑话,包你们笑掉大牙。”
一桌子人立马来了兴致,刘副镇长酝酿了一下,还没说自己先笑一下,然后道:
“有一次,我手机没电了,到奶茶店问店员:这里有没有电源?店员答:我就是店员。我摇摇头:我说的是那种可以插的电源。店员大惊:不好意思,我们都不能插。”
“哈哈哈哈哈哈……”
说完,一桌男人都哈哈大笑,刘副镇长大笑之余,偷偷看了一眼董溪儿。
董溪儿也领悟到了这个笑话的深意,不好意思的低着头浅笑,脸红扑扑的,可爱极了。
刘副镇长挠了挠头,这董溪儿笑得太腼腆了,不够豪放啊。
他想了想,想起上个月到县里学习,在饭桌上听到的一个笑话。
接着说道:“我再说一个,超级搞笑。”
“从前,在爪哇岛有一个村子,他们有一种刑罚叫biubiu……”
“biubiu是什么?”经发办魏主任疑惑问道。
刘副镇长忍着笑,道:“biubiu就是用棍子捅皮燕子再拔出来。”
“有一天村长抓住了三个偷红薯的人,村长问第一个偷红薯的人,你选择biubiu还是死?第一个偷红薯的人想谁他妈想死,我选biubiu。村长下令:拖出去biubiu一百下。第一个偷红薯的人回来痛苦不堪对另外两个偷红薯的人说,千万不要选biubiu,生不如死。第二个偷红薯的人想,他都能挺过来,我也能挺过来,为什么要选死。答:我选biubiu。村长下令:拖下去biubiu两百下。第二个偷红薯的人回来痛苦不堪对第三个偷红薯的人说,千万不要选biubiu,生不如死。第三个偷红薯的人一看,我的妈呀,这么痛苦,我还是选死吧。村长还没问他,他就喊:我选死!村长下令:拖出去,biubiu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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