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几个在工地上摆着pose的不良青年,自幼在江洲镇长大,对小镇都非常熟悉。
大部分初中毕业就不读书了,其中最高学历是高中,最低学历是小学。
父母长年在外地打工,疏于管教,于是发展成小镇毒瘤。
这些不良青年,好吃懒做,终日无所事事,在镇上晃荡。
不是聚在一起喝酒打架,放言哪条街是我罩着的,就是去骚扰漂亮的小姑娘,跟小太妹鬼混。
没有父母管教,爷爷奶奶又管不住,只能任由这些小子肆意妄为了。
年轻人做事冲动,好勇斗狠,做事不计后果,打架就玩命,动不动就操刀砍人。
镇上的老百姓一见他们就像见鬼,退避三舍,生怕触了霉头。
镇派出所警力有限,带所长一起,只有六个警察。
曾经有一起抢劫杀人案,主犯还差一天成年,仅仅只判了五年有期徒刑,其他同伙一两年。
坐牢对他们来说就像回家一样,哦呦,他们超喜欢里面的,里面个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
放出来以后,又不会做生意,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只有去偷去抢这样子,才能维持生活。
派出所对此头疼不已,抓了他们几次,父母居然闹到镇政府来了,说他们儿子找不到工作,是镇政府的责任。
他们自己的儿子自己还不了解吗?都是老食芭蕉的孩子,本性善良,怎么会做坏事?
为什么在家就没事,出社会就变坏?
我们的儿子误入歧途,完全是镇政府的失职所致。
赔钱!!
如此无理取闹,镇委书记陆遇川与镇长黄良不堪其扰,心力憔悴,绞尽脑汁,始终无法找到有效的治理方案。
只好听之任之,只要不闹人命,就选择性失明。
社会治安综合治理办公室,简称“综治办”。
他们三天两头就收到各种匿名实名举报,说这些小崽子一日不除,我江洲镇就永无宁日。
综治办也很绝望啊,他们擅长做上访群众的思想工作,但对于这些小崽子就显得力不从心了。
打不得,管不得,父母还会闹。
镇委书记陆遇川与镇长黄良都办不到的事,我们综治办又能如何?
这些问题不处理,不仅威胁到镇上老百姓的安全,还对镇里的投资环境,造成了极大的负面影响。
就在去年,有几家公司原本计划在镇工业园投资,但听说这些不良影响后,纷纷放弃了投资的打算。
这也成了小镇领导的一大块心病,还生虫的那种。
那两个小杂毛跑到烂尾楼工地,朝着那十几个不良青年说了什么,然后往后一指。
十几个不良青年动作迅速,撒腿就往一个方向跑。
赵沧澜正纳闷,想是不是前世在战场上,遗留的战神余威吓到他们了。
一念间,就见他们在巨大的排水水泥管的洞里,每人捡出一把砍刀,一窝蜂朝赵沧澜冲了过来。
路过的老百姓吓得抱头鼠窜,生怕殃及池鱼。
跑到远处,看着安全了,就开始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完了完了,这小伙子怎么得罪了这些人,怕是要被剁成肉酱了。”
“这小伙子怎么不跑啊,反倒迎上去,真是个额愣头青。”
“就是啊,手无寸铁的,上去就是送死,有哪个好人帮报个警。”
“报警?现在打120 还差不多。”
……
这个时候,一辆黑色的比亚迪从县城方向缓缓驶来。
车内坐着一个男子,三十五六的年纪,穿着行政衬衫。
此人注意到这烂尾楼工地上人声鼎沸,喊打喊杀,便吩咐司机把车停下,按下车窗,环抱双臂,凝视着工地上事态的发展。
不良青年没料到赵沧澜非但不逃跑,还向他们冲了过来,一时间有些愣住,“他妈的,居然有不怕死的,兄弟们,砍死他!”
不良青年恢复了嚣张的气势,举着砍刀乱剁。
赵沧澜动作快如闪电,肌肉瞬间暴涨。
他巧妙地躲开了砍刀的攻击,看准那个偷他钱包的小杂毛,手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撞向他的下巴。
小杂毛嗷一声惨叫,眼珠几乎从眼眶中爆出,鲜血从嘴里狂喷,牙都掉了好几颗。
他双手捂着嘴,痛苦得倒在地上,整个身子扭成一团。
十几个不良青年打架从没吃过亏,这时,被眼前的一幕震慑住了,急忙往后退。
比亚迪车里的男人颇为赞赏地笑道:“这小伙子身手不错嘛,胆大心细,这些混混,也该有个人来收拾他们了。”
“这个小伙面生,不像本地人,这些混混难缠得很,轻易不会善罢甘休,这小伙子有麻烦了。”司机道。
“不见得。”车里的男人玩味地说道:
“我自信看人不会有错,要不我们打个赌,就赌你下个月的薪水。你赢了,我给你开两倍的薪水,你输了,就白干一个月,怎么样,敢不敢赌?”
司机嚎叫:“不!”
赵沧澜冷冷的环视了一圈十几个不良青年,弯下腰,从小杂毛的裤兜里掏出失窃的钱包,打开看了一下,一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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