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沧澜瞥了一眼公园门口,见董溪儿的身影渐渐消失,紧绷的心才略有缓和。
他的诗吟到“照汗青”三个字时,还想接着下一首。
就在这个时候,区一守一声怒吼打断了他,他朝区一守看了一眼,目露不屑。
赵沧澜心中明白,继续下去只会将自己置于更危险的境地。
虽然众目睽睽之下,区一守不敢公然施暴,但一旦被带入派出所,后果便难以预料。
几名警察粗鲁地推搡着赵沧澜,一步步向警车靠近。
与此同时,董溪儿已悄然乘坐出租车抵达灵龟山派出所附近,她隐蔽在街角,目光紧盯着派出所大门。
董溪儿心里想着先确定赵沧澜被羁押的具体位置,以便策划救援。
眼见警车尚未抵达,董溪儿心中不免泛起一丝忧虑,不知道警察是否会将赵沧澜带往此处。
她心中五味杂陈,对赵沧澜在江洲镇这几天所经历的种种磨难,感到愤怒和不解。
董溪儿在心里质问上天,为什么对一个那么好的人如此残酷,好像那些有特殊才能的人注定要走一条充满障碍的路。
她心疼赵沧澜的坚韧和沉默,这些日子的挫折,他从没对家人提起过。
如果他的父母知道了,肯定会非常伤心。
想到这些,董溪儿的眼睛湿润了,她蹲下来,双手抱头,小声哭泣。
但在她悲伤的时候,她并不知道,警车里的赵沧澜正在经历另一场无声的折磨。
在所长区一守的一个隐晦的眼神指示下,几名警察利用车厢内狭小的空间,对着坐在中间,双手被铐的赵沧澜一阵拳打脚踢。
赵沧澜就像被困在笼中,无法施展拳脚,被结结实实地打了几拳,他冷笑一声,道:“你们也就这点伎俩了。”
“怎么,不服?”区一守又一个眼神。
七八个身形魁梧的警察,又如同饿狼般扑向了赵沧澜,有人捉手,有人摁脚,还有人紧紧抱住他的腰,拳脚如雨点般落在他的身上。
赵沧澜跟没事人一样,倒反警察们拳头打的生疼,赵沧澜想着不能表现得太过特别,太过强悍。
给他们点甜头,也能为自己的下一步计划做铺垫。
于是迎面朝着警察的拳头送了过去,一下中了几拳,鼻子鲜血汩汩流出,染红了衣襟。
赵沧澜却咬牙硬挺,一声不吭。
先前那位曾劝董溪儿离开的警察,目睹此景,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同情。
他悄悄靠近区一守所长,声音低沉劝说道:“所长,差不多了吧,人还没正式拘留,万一真出了什么事,咱们都不好交代。”
区一守闻言,深吸了一口刚才在公园里方俊泽给的雪茄。
烟雾缭绕中,他眯起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老周啊,你这么心软怎么当得了警察?”
“他缓缓吐出一口烟圈,道:“行,那就给这小子留点面子,但得让他长记性,明白得罪许总的后果,告诉他,这个世界不只是靠拳头说话的,有些人,他得罪不起。”
赵沧澜目光炯炯,透过模糊的视线。
他冷笑一声,道:“区所长,你们今天的所作所为,我赵沧澜铭记在心,你们不过是权贵脚下的狗,帮着他们欺压百姓,但记住,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今日之辱,我必百倍奉还。”
区一守一听,脸色骤变,怒火中烧,
他猛地吸了一口雪茄,对着手下怒喝:“听到没有?这小子还嘴硬,给我继续打,打到他服软为止,让他知道,在这地界上,谁才是说话算数的。”
狭窄的警车里,七八个警察又扑了上去。
但是,此时不同刚才,只听哗啦一声,赵沧澜居然挣脱了手铐,他一拳把一个警察从车尾打到车头。
警察们大惊,不知道他是怎么打开手铐的,一时间都愣住了。
“我想着你们是公职人员,让你们一下也就算了,没想到你们那么无耻,那就怪不得我了。”
一时间,警车内瞬间静了下来,警察们面面相睹,与赵沧澜不屈的眼神形成鲜明对比。
区一守见此情此景,惊得夹着雪茄的手猛地一抖,雪茄就掉在车地板上,他慌忙捡了起来。
怎么说自己也是一个派出所所长,我还治不了你了,
他厉声喝道:“赵沧澜,你不要乱来,你现在这是拒捕袭警你知道吗?我现在可以一枪崩了你!”
赵沧澜眼神睥睨,冷笑一声道:“你拔枪试试?”
“你当我不敢?”区一守又怕又恼,慌忙掏枪。
老警察老周见事不谐,连忙上前拦阻了区一守,温和地劝解:“区所长,消消火,不能动枪,枪声一响,只怕会出大事。”
说着,警察老周贴近区所长耳畔,低声细语了几句,只见区所长面色微变,似有所悟,轻轻应了声“哦”。
随后,他重新抽起雪茄,转向众人。
笑容可掬地摆手示意:“兄弟们,收拾这小子不急这一时,回了所里咱们再慢慢算账,到时候让他哭都来不及,重新把他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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