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溪儿回到宿舍未及片刻,叮咚一声,手机屏幕突然亮起,一条短信跃入赵沧澜的眼帘,他猛然坐起,双眼圆睁,心中惊涛骇浪。
短信中,董溪儿的语言带着几分俏皮:
“沧澜,刚探大表姐手机,她发了两条短信。一条给我,一条给‘镇黄’,我还以为镇黄是哪路神仙,细想才知是黄良,与镇记陆名挨一块儿,镇记陆估计是陆书记,估摸着大表姐激动之下,手滑了。哈哈,这迷糊劲儿!夜深了,快歇息吧,晚安好梦,你的宝,溪儿。”
赵沧澜读罢,一阵摇头苦笑,心中暗自唏嘘:一条短信,险酿大祸,正如古语所云,“失之毫厘,差以千里”。
细节之处见真章,不可不察,否则功亏一篑,悔之晚矣。
他轻叹一声,思绪渐沉,如冬日晨雾,缓缓笼罩全身,沉入梦乡。
次日,晨曦初破。
大表姐早早醒来,见身旁董溪儿犹自沉浸在梦乡,嘴角挂着甜甜的微笑。
她轻手轻脚地靠近,温柔地唤道:“董秘书,该起床啦,你不是说要去江零市吗,去江零市的路不近呢。”
董溪儿梦中正与赵沧澜缠绵悱恻,忽被唤醒,眼中闪过一丝迷茫,随即咿咿呀呀一会,才道:“大表姐,这么早啊,我再眯会儿。”
“傻丫头,不是说好今天去市里玩吗?晚了车都赶不上了。”大表姐笑着催促,眼中看着董溪儿,就像看着自己的女儿。
董溪儿这才猛然惊醒,抓起手机一看,时间已近六点,连忙跳下床,一边整理衣物,一边呀呀叫道:“哎呀,迟到了,赵沧澜要不高兴了。”
大表姐见状,道:“没事没事,要是赶不上车,我开店里的面包车送你们去。”
“不用啦,大表姐,你店里忙,我怕耽误你生意。”董溪儿一边穿衣服一边穿裤子道。
大表姐笑道:“董秘书,你和赵沧澜都是我的再生父母,救命恩人,这点小事有什么,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董溪儿闻言,笑道:“大表姐,我哪算得上什么恩人,你言重了。”
“不不不,我给你发了短信,要不是你叫赵沧澜去江边,他又怎么会出现救我?你是我的大恩人,这恩情我记下了。”大表姐的话语中透着真挚。
董溪儿闻言,心想只是巧合,当时我跟赵沧澜正闹着别扭呢,但这种巧合谁又说得清楚呢?
她却也不愿多言,只是以笑回应,心中却是对赵沧澜的情愫又深了几分。
“大表姐,你就别打趣我了,我去洗漱了,时间真的不早了。”董溪儿匆匆跑进洗漱间。
大表姐望着董溪儿的背影,嘴角微微露出一抹微笑。
董溪儿出门时,大表姐已经穿好了衣服,她心里放不下饭店里事,于是,跟董溪儿打了个招呼,便匆匆走了。
深秋的天气,此时天色溟蒙,董溪儿下了宿舍楼,借着昏黄的路灯,走到镇府办公楼前面的大院门口。
前院办公区一个人都没有,董溪儿看着院子外面静悄悄的街道,不禁打了个寒颤,呆呆站在原地。
她想起昨晚大表姐差点掉了性命的事,心里忽然一阵害怕,又退到女生宿舍楼下。
昨晚,董溪儿和赵沧澜商量,明天去江零市,为了避人耳目,董溪儿提出,她先出发到市里,然后在新华书店门口等他。
赵沧澜见董溪儿坚持要独自上路,虽心中有些担忧,但仍然尊重她的决定。
这妹子,向来好强,违逆不得。
此刻,面对静悄悄的街道,溟蒙的清晨,董溪儿的心中不禁泛起了一丝害怕。
开始后悔起自己昨晚的决定,但她是一个那么倔的女孩,她不愿轻易退缩,更不愿在赵沧澜面前显得软弱。
想了想,就走出大院,准备走出铁门的时候,她又迟疑了。
经过一番内心的挣扎,董溪儿噘着嘴,不情不愿地她从精致的包里掏出手机,给赵沧澜打了个电话。
“沧澜,你醒了吗?你真的忍心让我一个弱女子走吗?”
赵沧澜其实早就考虑到了这一点,虽说昨晚同意她一个人先走,但他心里还是有想法的。
早上五点不到,赵沧澜就已经起床了,董溪儿从宿舍走出去,他看得一清二楚,就算董溪儿不打电话来,他也会偷偷跟在她身后的。
此时,当电话那头传来董溪儿略带颤抖的声音时,赵沧澜笑了笑,女孩子有时候挺可爱的,又怕又装。
“董溪儿,别怕,你在院子里站着别动,我在你后面。”
董溪儿连忙往后乱看,没见人,又气又急,跺了跺脚,嘟着嘴道:“赵沧澜,你这个大坏蛋,明知道我害怕还故意逗我,限你五分钟内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就不理你了。”
电话那头的赵沧澜闻言,更是笑得合不拢嘴,连忙应道:“好好好,我马上到,你等着我。”
说完,他便挂断了电话,从办公大楼后面的香樟树林里走了出来。
短短几十秒,便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四处张望的董溪儿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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