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信息在手机屏幕闪烁,字句如刀:
“赵沧澜,你的胆子被狗吃了?一帮混混拿刀怼你,你都不怕,我一个弱女子叫你赏个月,就能把你吓得魂飞魄散?你是怕什么?怕我吃了你,我都不怕你怕个鸟,你还是不是男人?今晚你来也得来,不来也得来,晚上八点准时在江边等你。你要是不来,我一辈子瞧不起你!而且,我会告诉所有人,赵沧澜是个胆小如鼠的男人,连一个女孩的邀请都不敢接受!”
赵沧澜看着短信,心说这个董溪儿,平时看着柔弱,嘴巴倒挺厉害的,这就是个激将法。
既然她敢这样挑衅我,故意激我,哼,二十几年来还没有那个女人敢这么小看我,决不能不能让她看扁了。
他咬着牙,一拳头重重的捶在床板上,床板咔嚓一声裂开。
赵沧澜跳起来,捏着拳暗骂道:“董溪儿,都是你害的,床板你要赔给我,不行,我今晚上必须会会你,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厉害。”
转一个念,想着董溪儿气他,他也气一气董溪儿。
“董溪儿,我不去你能把我怎么样?你能把我吃了?你有有本事自己一个人去,如果你不敢,那我赵沧澜也一辈子瞧不起你。”
赵沧澜正话反说,嗖一下把信息发了过去。
他想象着董溪儿在江边得冷风里孤独寂寞,战战兢兢的模样,不禁呵呵乐出了声。
此时,他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绝妙的计划,他想着晚上一定要好好捉弄董溪儿一番,让她知道自己的厉害。
他自言自语地笑道:“董溪儿,今晚你就哭吧,看你还小看我。”
等了半天,不见回音。
想董溪儿也气疯了吧。
晚餐时间到了,好巧不巧,董溪儿和赵沧澜在镇政府餐厅偶遇,两人都冷着脸,互不问候。
之前发的信息,现在想着有些尴尬,赵沧澜拿着饭盒,脚趾抠地,但他一想觉得自己好歹是个男人,应该宽宏大量一些。
为了能顺利进餐,他决定暂时不跟董溪儿计较,展示一下自己君子的风度。
当董溪儿从食堂门口迈着优雅的步伐款款走来时,赵沧澜一手拿饭盒,一手撑在墙上,故意站在饭菜窗口的必经之路上等着她。
他摆的这个pose他自认为是很酷的,等董溪儿一路过,赵沧澜就准备粲然一笑。
董溪儿知道赵沧澜的意思,但她并不回避。
非但不回避,她还故意抬头挺胸,像只昂首挺胸的天鹅般从赵沧澜身边走过,眼睛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赵沧澜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冷落和尴尬。
他收起笑容,耸了耸肩,摇了摇脑袋心想:“这董溪儿还挺有性格,一般的耍帅还真拿捏不了她,必须征服她,不然以后还真是要被这小丫头看不起。”
就在这时干事吴四两在一旁吃饭,正好目睹了这一幕。
这家伙自从下午被赵沧澜收编之后,就再也不敢跟赵沧澜玩什么心眼了。
此刻看到赵沧澜吃瘪的样子,他忍俊不禁,朝赵沧澜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然后埋头继续吃他的糖醋排骨,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
见董溪儿舒展着柔夷,优雅地拿着印着hello kitty的饭盒,款款走向饭菜窗口。
赵沧澜屁颠屁颠跟在她身后,心里还盘算着在窗口这儿能不能挽回点儿面子,顺便给自己加加分。
赵沧澜站在董溪儿身后,清了清嗓子,故意咳了两声,那声音比蚊子叫大不了多少。
他满心期待董溪儿能回头看自己一眼,结果董溪儿压根儿没搭理他,连正眼都不瞧一下。
赵沧澜感觉心都碎成饺子馅了,心里直犯嘀咕:“这女人啊,冷漠起来,跟冰渣子一样。”
算了,吃饭要紧,他伸头朝窗口里张望,只见厨师老李拿着大勺子,端着东坡肉的盆子,正为最后一块东坡肉寻觅“婆家”。
赵沧澜自小就爱吃东坡肉,看到那块色泽红亮、肥而不腻的东坡肉,哈喇子都要流成河了。
他赶忙把铁饭盒伸进窗口,咧着嘴朝厨师老李笑道:“李师傅,你做的东坡肉可是一绝,这块东坡肉一看就好吃,给我了。”
老李是个五十几岁的中年人,矮胖身材,圆脸蛋,和气得很,最主要是做菜好吃,深受镇里干部们的喜爱。
他见一个面生的人急吼吼地要东坡肉,有点儿搞不清楚状况。
只听说镇里来了个军转干部,老李虽有所耳闻,但未曾谋面。
见赵沧澜问自己,他下意识朝窗外瞅了瞅,眼前的这对年轻男女,女的他认识,是书记秘书,这男的理平头,估摸着就是新来的军转干部了。
老李笑得像尊弥勒佛,一口地道的四川话说道:“那娃儿,我这东坡肉做得巴适得很,你吃了能带来好运气,说不定能找个好老婆哟。”
赵沧澜笑道:“李师傅,你这么说我就更要吃你的东坡肉了,不过你说的能找好老婆,我看可能吃一块还不够,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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