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豁然转身,恶狠狠的盯着身后众士卒:“你们想违抗军令吗?”
所有士卒低下头去,依旧不动。
“老子虽然没读过书,是个老匹夫,但也听说过读书人常说的一句话,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温城侯丧心病狂,人心皆失,哪还会有人帮他!”
“你这温城侯的走狗,竟然还敢再次乱吠!”
在场的人,不管是平民百姓还是江湖人士,甚至是几个身穿甲胄的士卒,直接抽出兵刃一拥而上,将这个士兵乱刀活活砍死。
其他士卒依旧垂着头,一副什么都没有看见的样子,保持沉默。
砍完人后,在场的人继续看着城墙之上。其实他们现在完全可以逃离温城,空中那股白光的牵制和禁锢已经逐渐减弱,但现在依旧没有任何一个人离开,他们并不是喜欢看热闹,而是想真正看到一个结果。
哪怕停留在此处,会付出生命的代价,也全都在所不惜。
就算只是匹夫,就算只是平头老百姓,胸膛中依旧燃烧着热血。
……
“齐辛道长!”
谢意瞪大双眼,满脸涨得通红,双手死死地抓住对方的手臂,想要挣脱开来,但却无济于事。他艰难地张开嘴巴,用尽全身力气才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来。
“哈哈哈哈!”
一个身影悄然出现在城墙上方大笑起来,是琴凤曦不知何时已经站立于此,她手中握着一柄拂尘,正轻轻挥动着。
仔细一瞧,那柄拂尘竟然与之前齐辛道长所持之物一模一样!
琴凤曦率先露出一副懊悔不已的神情,娇嗔道:“陈公子呀,都怪奴家不好,未能将那老道士拦下,竟让他给逃掉啦。”说罢,她轻咬嘴唇,似有万般委屈。
听到这话,谢意心中的怒火瞬间喷涌而出。只见他猛地仰头长啸一声,其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冲破云霄一般。
紧接着,原本弥漫在空中的那些残余白光像是受到某种强大吸力的牵引,纷纷朝着谢意汇聚而去,并迅速融入到他的身体之中。眨眼之间,所有的白光便消失殆尽,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陈小飞,我一定要杀了你!”
谢意身体膨胀起来,陈小飞感觉到不对劲,只能先松开手后退拉开距离。
“陈小飞,就算本侯输了,你敢杀本侯吗!本侯乃是圣朝世袭罔替的侯爵!”
天空中再无一丝白光,只剩下月色皎洁。
谢意身体恢复平静,但此时身上的气势早已一发冲天。
他从怀中掏出一张符箓,往天上一扔,身上内力疯狂的朝这张符箓涌入。
顿时符箓化作一口漆黑大钟朝着陈小飞罩下,那种粘稠的黑色液体瞬间卷住巨钟,化作了一个个漆黑扭曲充满了诡异和堕落的符文。
一股腐蚀之力展现出来。
谢意身上白光再次浮现,这是实实在在的死气,虽然并没有生长完全,但依旧让陈小飞身躯僵滞了一瞬。
就这一瞬,巨钟就将陈小飞罩住。
谢意见状脸上露出了胜利在望的笑容,这张符箓是齐辛道人压箱底的宝贝,可以腐蚀世间一切。
“到你了!”
谢意将目光转向琴凤曦,脸上全是嗜血的表情。
琴凤曦没有表露出一点慌张,而是指了指巨钟方向。
“铛……”
突然,巨钟表面出现一道刀痕,一个向外凸起的刀痕,仿佛就差这么一点,巨钟就要被砍破了。
“铛……铛…….铛……”
越来越多的刀痕凸起,这口满是腐蚀味道的巨钟开始扭曲,马上就要濒临破碎了。
谢意脸色一变,直接跳到巨钟上空,身上白光开始疯狂向下输出,死气配合腐蚀之力一定可以把人弄死!
“砰!”
还是没有拦住,巨钟被狂暴无比的罡气撕碎,陈小飞顺利脱困,只是他的双刀上染上了一层漆黑的液体。
刀上附魔了,带上了腐蚀之力。
“温城侯,你想献祭整座温城,屠杀了这么多无辜百姓,可曾想过,会遭受天谴?”
陈小飞冷冷的抬头看向谢意。
谢意怪笑起来:“想杀就杀了,能成为本侯的气血,本就是这些蝼蚁的福气。他们供奉着本侯,就是要为本侯付出一切。”
听到这些话,本来还在支持自己主子的士卒,终于再也忍不住,痛苦的嚎叫起来:“我们都是一群傻子!”
其实现在早就可以逃跑了,但依旧还是有许多人留了下来。
是因为他们想等一个结果。
是要等到一个真相。
温城的士兵和老百姓当听到陈小飞呵斥谢意罪行的时候,他们很茫然,心中还保留着一丝期待。
可现在,最后的侥幸也被破灭了。
“我可不管你身份是什么,你敢以武犯禁,我就要杀你。”
陈小飞高高跃起,一刀砍在谢意胸口,却被死气拦住,刀上的腐蚀之力开始侵袭,长刀渐渐开始恢复本来颜色。
陈小飞没有停手,双刀不停的疯狂砍鸡,宣泄着最原始的暴力:“既然你觉得依靠力量可以肆意杀戮,那我今天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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