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虚不受补,杨若晴赶紧将碗放到一旁,又端起旁边的红糖水让她喝了几口,压一压口腔里参本身的那股子气味,她这才舒服点。
“姐,你就不想问问我,昨夜到底发生了啥,我咋会提前一个多月就生娃?”
小朵躺在枕头上,睁着眼,声音低弱的说。
杨若晴也重新坐了下来,打量着小朵,无奈的叹口气。
“咋不想问?听到消息的时候就想问了,你这边……根本就没法问啊。”
“那你们不问问胜男?”
“胜男?”
杨若晴笑了笑,笑容有点复杂。
“问了,他或许是被吓到了吧,支支吾吾的说个半天我们都听不明白到底咋回事。”
刘氏跟杨若晴这说了,在杨若晴还没赶到草场的时候,当时杨华忠,孙氏刘氏鲍素云他们是跟项胜男同一批次来的草场。
在马车上,杨华忠就跟项胜男那询问了事情的起因。
项胜男当时支支吾吾,给出的解释就是夜里小朵洗脚的时候,平时都是项胜男帮她打洗,就怕她挺着个大肚子不方便。
然而昨日夜里,小朵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事跟他有点小不快。
女人家嘛,喜欢赌气,所以夜里洗脚死活不要项胜男给她洗脚擦脚。
许是就那样闪着了还是咋地,夜里刚躺下没一会儿,小朵就说肚子痛,想要解大手。
项胜男刚起床去把桌上的油灯拨亮,准备过来扶小朵下床,结果刚掀开被子,就发现床单湿了一大片。
小两口面面相觑,都被吓到了。
这不是尿,这是羊水破了啊!
据说当时小朵就吓坏了,直接就躺了回去,肚子也开始正式发痛。
项胜男吓到不行,赶紧去把牛贩子和胜男爹都喊起来了。
项胜男的意思是,要去长坪村喊丈母娘她们过来。
被牛贩子拦住了。
牛贩子的理由是,女人生孩子都不是一会两会的事儿,这会子发痛,指不定要到明日大白天才能生下来。
先等等,煮点红糖水先给小朵喝着,忍着,等到天亮了再去长坪村喊也行。
句刘氏说,当时杨华忠听到这说法,当时就勒住马车缰绳,马车停在路上,杨华忠这个素来对女婿最宽厚的老丈人,抬手就给了项胜男一巴掌!
据刘氏说,当时那一巴掌,杨华忠可是半点力气都没有留。
要不是项胜男抓住了马车旁边的扶手,恐怕都被扇到车底下去了。
可见杨华忠的怒火有多深!
这可不能怪杨华忠恼火,杨若晴当时听到刘氏的转述,那么好的肺活量都被气到呼吸困难了。
不然,也不会有后面她把项胜男按在地上一顿暴揍了。
“朵儿,那你跟我说说,事情是不是像胜男说的那样的?”
杨若晴将项胜男的那套说辞告诉给小朵后,发现小朵的神色变了变,变得有些古怪。
“怎么?事实有出入?”她又问小朵。
小朵的笑容便多了几分讥讽,几分失望。
“姐,我这么说吧,若是事情的完整经过是一头牛,那么项胜男跟咱爹说的,不过是最后面一截牛尾巴,不能再多了。”
“什么?”
杨若晴眉头轻蹙,这么说,果真是项胜男在谎报军情?断章取义?
“那事情的真相是啥呢?好端端的,你怎么会突然动胎气?”她又问。
小朵轻轻摇头,眼神落寞下去:“真相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说白了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只是,让我很失望的是,他那隐瞒的态度……”
“朵儿,如果你不想说,我就不问。”杨若晴劝慰道。
“既然你也说了是鸡毛蒜皮的小事,那就不计较了,对于他隐瞒的这个行为,其实也好理解。”
“毕竟发生了这样的大事,他心里害怕,怕你娘家人找他麻烦,所以避重就轻……这也是人之常情吧!”
杨若晴对天发誓,她绝对不是在帮项胜男那比说好话。
她之所以这样说,是为了安抚小朵,不想给小朵的情绪煽风点火。
“项胜男他人呢?”小朵突然问。
杨若晴拿出早就想好的说辞,轻描淡写的说:“这不,小宝去了长坪村,他不放心小宝,也跟去照顾了呗。”
小朵扯了扯嘴角:“他跟去也是凑个人头,压根就不晓得咋样照顾孩子。”
杨若晴莞尔:“凑个人头也是好的呀,怎么说他都是小宝的亲爹,陪在孩子身边也是应当的。你这边,我来陪着,大家分工合作呗!”
小朵淡淡笑了笑。
杨若晴偷偷观察小朵,确定她此刻情绪还算稳定,悄悄松口气。
小朵现在最忌情绪波动,波动容易引发出血。
长坪村去年因为生孩子出岔子,第三天都血崩了的妇人就有两个。
真的被吓到了。
前年也有一个。
前年的那个妇人,真是可怜,生孩子的时候孩子是腿先出来的。
稳婆使劲儿调了个半天,才将腿塞回去,推动产妇的肚子努力将孩子的身体掉个圈,虽然最后孩子的脑袋先出来,孩子也活着落了地,是个大胖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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