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永青就跟魔怔了似的,一点儿都不觉得丢人,相反还直勾勾望着红袖,一副失恋的样子:“红袖,你为啥要这样对我?说这样狠心的话,有意思嘛?”
红袖站直了腰杆,满脸坦荡:“该说的我都说清楚了,永青大哥,请你自重。”
然后,她又扭头跟杨若晴这道:“姐,我过来找你是因为宝宝有一件东西找不到了,让我来问问。”
“哦,原来这样。啥东西?”杨若晴问。
红袖说了一物,是骆宝宝小时候画过的一幅画,估计是杨若晴给她收拾书房的时候随手收拾到哪里去了,那丫头找不到,急到抓耳挠腮。
杨若晴报了两个地方,然后红袖便跟众人告辞。
“不准走!”
她快要走到屋门口的时候,杨永青突然从后面扑了上去,那满脸的狰狞让旁边的刘氏和曹八妹几个看得尖叫。
杨若晴稳稳三个六,站在那里没动,因为她相信红袖的实力。
其他人则都急了,尤其是小安,更是追了过去。
可是距离的原因他来不及,而杨永青的手已经搭在了红袖的肩头。
红袖身子猛然一侧,杨永青抓了个空,身子往前栽去,红袖一掌拍在他的后背。
杨永青惨叫一声飞了出去,身体穿越了院子直直砸在对面的院墙上,然后又被反弹回来重重摔在地上,痛到满地打滚,嘴里喊着:“我的胳膊,断了断了……”
屋里的众人除了杨若晴,其他全都惊呆了。
“天哪,永青那么大一个壮汉在红袖手底下竟跟个灯草扎的人儿似的飞起来了,要不是亲眼得见我真是打死都不敢信啊!”
刘氏惊呼起来,冲到院子里看着杨永青在地上打滚,也没有那个觉悟要去扶,反而拉着红袖的手上上下下打量,打量得红袖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方才松开。
“红袖啊,你看着这么文文弱弱的,说话也柔柔和和,咋力气这么大啊?就算是晴儿她大舅妈怕是也就这个力气呢!”
红袖不好意思的看向走过来的杨若晴。
杨若晴道:“忘了告诉大家,红袖是个练家子,空手打四五个壮汉不在话下。”
“所以,”她把目光投向那边的杨永青,他已经被杨华忠和杨华洲扶起来了,灰头土脸的在那喊疼疼疼。
“小堂哥你不要以为红袖是个弱质女流就好欺负,先前你上去就对人动手动脚,人家已经忍你很久啦,这要换做是我,先前就把你摔地上咯。”
刘氏又是一阵笑。
杨永青耷拉着脸站在那儿,眼睁睁看着红袖离开,再也不敢去拦或者去追了。
搞了半天,原来是个女夜叉,跟晴儿一样的母夜叉,他真是倒了血霉了!
“好了,这事儿翻篇了,永青不准再胡说八道惹人笑话!”
身为一家之长的杨华忠这时候拍了板。
“青小子,三叔跟你说话你听到没?”杨永进喝问杨永青。
这架势,要是杨永青不为了这事儿表个态,他这个做二哥的就要过来收拾他。
杨永青满脸羞恼,但还是不甘不愿的点了头。
杨华洲说:“姑娘家的名声很重要,不像你这个当了爹的糙老爷们,我的建议是,你回头还得登门去给人家正式赔个罪。”
杨永青满脸抗拒,嚷嚷起来:“赔罪?我这手臂都断了,这都不能扯平?”
杨永智道:“谁让你胡说八道?还毛手毛脚,那是你活该!”
杨永青咬着牙,“好吧,我认了,是我活该!”
做假证,还打人。
设计人的,还笑眯眯站着这里。
是他倒霉,招惹了这两个母夜叉,有理说不出,全都相信她们,没天理。
杨若晴这时也再度开了口:“登门赔罪就算了,不然动静闹大了反而好意变坏事。”
“至于小堂哥你这手臂呢,就算是一个教训,往后别随便对女人动手动脚,我呢,给你把手臂整一整,这事儿咱就揭过去了啊!”
看到杨若晴朝自己走过来,还扯起了袖子,杨永青下意识往后退。
并紧张的喊道:“你别过来,别碰我。”
杨若晴停下脚步,有点好笑,“成吧,那就让小安来给你整整。”
小安于是撸起袖子过去了,这回,杨永青没有抗拒。
因为杨华洲说了,这手臂要是不赶紧找练家子整一整,得废掉,福伯和旺生是没那个正骨的本事的。
小安检查了一下杨永青的手臂,说:“脱臼了,小问题。”
“脱臼了还小问题?我这整条手臂都跟面条似的软了!”杨永青说。
“小安,你要咋样给我整?你行不行啊?要是很痛就拉倒,我得去镇上医馆……”
小安突然指着门口那边:“快看,那是啥?”
“哪呢?”
趁着杨永青扭头去看的当口,小安突然发力。
便听到杨永青一声杀猪般的惨叫,还伴随着‘嘎嘣’一声脆响,小安笑着说:“好了,接上了。”
杨永青原本还要再骂小安不地道,听到这话,他试探性的抬了抬手臂。
“呦呵,还真的能动了?这玩意儿神奇……”
小安也笑,“我就说问题不大吧,红袖这是手下留情了呢,不然你绝对不是这样。”
杨永青猛地抬头来,一脸肃容:“手下留情?咋样?你们听到了吗?连小安都看出红袖对我有情……”
小安满头黑线。
其他人都风中凌乱了。
杨永智直接往茅厕那里走,被赵柳儿拉住,“你要做啥去?”
“我去茅厕舀瓢尿泼醒他!”
杨永智最后自然是被赵柳儿拽回来了,而杨永青也被杨华洲杨华明像押犯人似的带回了屋子。
“先前的事儿不准再提了,你小子回头要是再去骚扰人家红袖姑娘,被她打死了咱老杨家都不会说半句话,你记住了!”
杨华忠沉下脸来,指着杨永青严厉训斥。
杨永青先还是偷瞄着去看杨华明和曹八妹他们,试图有人能帮忙求两句情,可是每个人的表情明明白白,他们都站一条线呢,不给他撑腰。
杨永青只得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沮丧的耷拉下脑袋,闷声说了句:“嗯,记住了。”
杨华忠吐出一口浊气,坐了下来,“接下来,你给咱这老实交代,你跟黑凤到底咋回事!要是有半个字扯谎,咱就照着村里老规矩来,绑了浸猪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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