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两个一年多都没见面,这会子见面,可想而知,杨若晴和拓跋娴王翠莲她们,根本就插不上话,骆风棠整个人全都被骆宝宝给包揽了。
除非上茅厕,其他时间点,骆宝宝全程粘着骆风棠。
“人家都说闺女是爹妈的贴身小棉袄,我看哪,咱家这个是麦芽糖,拔都扒不下来的那种。”
在后院灶房烧夜饭的时候,杨若晴忍不住跟王翠莲这里打趣道。
王翠莲眉眼里也全是笑,道:“这孩子粘棠伢子粘的厉害,打小就粘。”
杨若晴道:“是啊,我这个娘,反倒成了她的第二选择了,呵呵呵……”
王翠莲看了眼杨若晴,调侃道:“辰儿粘你啊,一双儿女,一人粘一个,两个都不得罪。”
“你要是觉得这一个闺女光顾着粘她爹去了,那就再生一个闺女呗,保准粘你。”
听到王翠莲这话,杨若晴笑着摇摇头:“关于生娃这块,我和棠伢子目前是没打算。”
之所以说‘目前’,是为了宽慰长辈。
其实真相是,她不拒绝生孩子,但骆风棠不想生。
理由是当初她生这对龙凤胎的时候难产,他被吓到了,他不想让她在这方面再有半点闪失。
而且,在子嗣这块,骆风棠的一贯原则是求精不求多。
两个孩子,有儿有女,好好抚养好好教导,不求他们将来如何的光耀门楣,只求孩子们健康平安的长大,无病无灾,像无数普通人一样安安稳稳的过一生。
而且现在仅有的几个孩子,都不能随心所欲的光时间去陪伴,大志这孩子养着养着,还养出怨念来了。
如果再多几个孩子,花在每个孩子身上的精力平摊起来就更少了,而孩子,不是宠物,给口吃喝的就行。
孩子是人,是人就有智慧有自己的想法,爹妈某一个疏忽,或是厚此薄彼了,对孩子都不好。
所以,经过一番深思熟虑,骆风棠果断放弃了再生孩子的念头。
两口子就守着辰儿和宝宝长大,至于大志那边,如果某天他愿意回来,他们这边自然是敞开胸怀迎接。
倘若大志吃了秤砣铁了心不回来了,那他们也会明里暗里的照拂,保大志这孩子一辈子生活无忧。
好不容易到了夜里,骆宝宝困了回自个屋子睡觉去了,骆风棠才终于得以回到了杨若晴身边。
“现在感觉如何?头痛不?鼻子塞么?嗓子眼咋样?”
杨若晴端来一碗热腾腾的汤药,放到骆风棠面前的书桌上。
骆风棠正在看桌上的一本兵书,闻言把兵书放到一旁,目光温和的注视着杨若晴。
将她这副担忧的样子看在眼底,他微笑着摇了摇头。
“我皮糙肉厚,一点事儿都没有。”他道。
随即朝她伸出手来。
杨若晴将手放到他的掌心里,便被他拉到他的身侧坐了下来。
她扭头看着他,很认真的道:“你说你皮糙肉厚,可是寒气却会藏在身体里面,寻了个机会就爆发出来。”
“晴儿莫要担心,你男人我真的皮糙肉厚。”
“再皮糙肉厚,也是血肉凡胎。”她把手抽了出来,哄着他道:“你听话,现在别闹,把这碗板蓝根喝了,预防一下嘛。”
“你喝了,我才放心,你若不喝,我就唠唠叨叨一宿,烦死你!”她道。
骆风棠笑了。
杨若晴可喜欢看他笑了,因为他的眼睛真的很好看,剑眉,凤眼,笑起来的时候眼角微微往上扬起。
“晴儿熬的汤药,我肯定是要喝的。”他道。
视线落在那碗黄褐色泛出苦香味儿的药汁上:“板蓝根?这名字有些陌生,从前都没听过。”
杨若晴笑了笑道:“这板蓝根啊,是我对它的叫法。在咱当地的土话里,都是叫它龙根。”
“是咱眠牛山里土生土长的,能清热解毒,凉血利咽,驱邪避寒。”
骆风棠道:“板蓝根?龙根?这名字有点意思。”
杨若晴拿手触碰了一下碗的边缘,还有点烫。
“还有点烫,等会再喝。”她拦住了他伸向那药碗的手。
“说起这个名字啊,还有个故事由来呢,要不要听?”她问。
骆风棠微笑着点点头:“我最爱听晴儿讲故事了。”
他在面对着外人的时候,很正经也很严肃,面对着军中的将士们,他更是一丝不苟。
但跟自家媳妇在一块儿,他则喜欢偶尔的逗她一下。
因为这丫头看似风风火火大大咧咧啥都不怕的样子,可却经不起逗,脸皮子极薄。
他就喜欢看她这娇羞的样子。
“不是要给我说故事么?说呀,我耳朵都竖起来等着!”他提醒道。
杨若晴回过神来,笑着揪了下把他的耳朵。
“话说很久之前,东海龙王和南海龙王去天宫赴宴回来的路上,经过一处,发现这底下煞气冲天。”
当她绘声绘色的开始讲故事的时候,骆风棠也一改方才的玩闹,认真的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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