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孙老太和老孙头他们,那就更不用形容了。
第四代人,看着都乐呵啊!
这一天,萦绕在杨华忠家院子上空的欢乐气氛,久久都不能散去。
辰儿和宝宝,是真正的焦点。
簇拥在他们身边的,都是最真挚,最真心疼爱他们的长辈。
小宝贝们,愿你们快快乐乐,健健康康的长大。
然而,在村子另一头,杨华林和钱氏的院子里。
两口子又在吵架。
杨华林不再如从前那般对钱氏言听计从了,两口子站在一起大眼瞪小眼,吵得正凶。
福儿丢在一旁,张开着嘴巴哭,也没人去管他,大人只顾着吵自己的。
钱氏道:“变了变了,杨老二你这猴子脸变得可真快啊!”
“从前你是咋说的?你说成了家,我给你生了儿子,我就是你的恩人,我说啥你听啥。”
“你看看你现在,三天两头跟我吵架,还都是为了你们老杨家那些破事吵!”
“啥叫破事?”杨华林直接喝断了钱氏的话。
“我兄弟加的事,叫破事?”
“上回不是晴儿帮咱出主意,能找到福儿?”
“你这个妇人,给脸不要脸,恩将仇报,脾气还臭,老子忍你一回两回,不能忍你一辈子!”杨华林低吼。
钱氏怔住了,随即一屁股坐在地上,拍打着大腿哭。
“哎哟哟,你杀了我吧,杀了我,你搬回去跟你那些亲兄弟们一块儿过,就我是外人……”
面对钱氏的撒泼,杨华林直接摇头。
“你爱哭你哭吧,反正今个晴儿的一双孩子来老杨家上门,我这个做二嘎公的是必定要过去捧场的。”
“福儿我带过去了,你爱咋折腾就咋折腾吧,老子懒得管你了!”
杨华林撂下这话,抱起一旁哭着的福儿,抬手给福儿擦了下眼泪鼻涕。
“福儿不哭哈,爹带你去三叔家吃好吃的,跟哥哥姐姐们一块儿耍!”
杨华林抱着福儿转身出了屋子。
后面,钱氏追了出来:“你去哪?不准去,把我儿子留下来!”
钱氏上来抢福儿,被杨华林一巴掌推得踉跄了好几步摔在地上。
“疯子!”
杨华林骂了一声,抱着福儿快步离开了院子。
钱氏坐在地上,屁股骨都快要摔开了,痛得她龇牙咧嘴。
“天杀的,又跑去给别人家的孩子捧场?不得好死,你们一个个都不得好死!”
“你们老杨家的娃,除了我的福儿,其他的一个都养不起来,全都得死!”
“野猫叼,野狗啃,送去土窑……”
钱氏坐在院子里的地上,闭着眼睛,指天骂地,从老杨头到杨永仙,绵绵绣绣,全都咒骂了个遍儿。
就连杨华梅家的大白小黑,杨若晴家的辰儿和宝宝,都无一幸免!
……
“阿嚏!”
辰儿突然狠狠打了个喷嚏。
把面前簇拥着他的孙氏几个都吓了一跳。
“辰儿该不会是着凉了吧?”孙氏一脸紧张的问。
杨若晴摇头:“照理不会,这个季节已经热了呢!”
嘴上这么说着,她还是忍不住伸出手来,捏了捏辰儿的小手,又摸了下他的后背。
“不冷,也不热,应该是被啥气味给刺激了下。”她道。
小孩子鼻粘膜娇嫩,敏感,小打个喷嚏应该不碍事。
接下来的日子,又开始忙碌了起来。
杨若晴要带着采药队的人早出晚归进山,好多药草和奇花异草都是有生长期的。
过了这茬,后面就没了。
采药队的人手严重不够,于是,杨若晴又在村里招募了一批。
萧雅雪她们全来了。
田地里的庄稼,也进入了疯狂生长的季节,一天一个样儿。
杨华忠要带着长工们忙活在田间地头。
骆铁匠和大妈王翠莲,一方面要照看田地,还得打理鱼塘。
于是,家里两个孩子,全都是丢给了拓跋娴和孙氏她们两个照看。
这忙碌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
这一转眼,便到了农历的七月初。
一年中最炎热的时候渐渐过去了,秋老虎横行。
辰儿和宝宝都已经四个多月了。
俩娃白天最热的时候,都是系着红色的小兜兜。
每天傍晚,日头快要落山的时候,孙氏和拓跋娴便会抱着他们兄妹两个来到村口的池塘边等待杨若晴回来。
每一回,当杨若晴走到村口老枫树那边,一眼便能望见池塘对面,那一抹熟悉的风景。
“辰儿,宝宝……”
她朝对面的四人招手。
拓跋娴便轻轻拍了下辰儿的小手臂,“辰儿,你瞧,那是谁在喊你呀?”
这个时候,辰儿便会把小脑袋转过来,朝着传来声音的方向张望。
当看到是杨若晴回来了,辰儿顿时就笑了。
而被孙氏抱在怀里,一副闷闷不乐样子的骆宝宝,此时眼睛也亮了。
一双胖乎乎的小手臂朝杨若晴这努力的伸过来,要她抱。
辰儿见状,也不甘示弱,也朝杨若晴伸出手来,小小的身体往前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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