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罗香雪嘴里不停地喘着粗气,脸上满布掩饰不住的惊恐之色。
许枫和柳如烟并不知道她究竟经历过甚么,才会显得如此紧张!
直到她将自己在山坡下那间房舍前遭遇到的奇特情形讲出来后,许枫和柳如烟才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柳如烟面色已较先前平静了许多,他又是担心又是埋怨的说道:“香雪,我不是叫你待在这里別乱走动么?你跑下山坡去做甚么?这里人地生疏,万一遇到恶人该怎么办呢?”
罗香雪见柳如烟对她如此担心,心里颇感温暖,因自己的莽撞乱蹿,害得他们为自己担心,她又不由感到十分羞愧,暗暗自责起来。
她涨红了脸,喏喏说道:“我藏在树林里心急如焚,不知道你们在里面怎么样了,我在外面又帮不上忙,见林中没出现一个人影,我便沿着小路朝前面走走,不知不觉就走到山坡下,那里有间房,里面突然跳出两个人来将我拦住,说是要我做他们的朋友!”她说起当时遇到那两人时的情景,仍然心有余悸。
她口中说的那两个人,必然就是他们刚在飞鹰堡前门边见到的那一老一少了。
只是他们心里都充满了疑惑,那两人为何要和她交朋友呢?难道这里面有甚么阴谋?还是那两人根本就是头脑不正常的疯子?
许枫捋一捋胡须,淡淡笑道:“方才我和贤侄返回我们约定的地方,没见到你,便四处去寻你,以为你去了飞鹰堡内,我们刚到达前门时却正好见到有一老一少从山下追上来,那两个人火急火燎的,原来是在追赶你!”
罗香雪着急询问道:“你们看见那两人追向哪边去了么?”
柳如烟点点头,道:“你别紧张,我和伯伯同他们打了个照面后,他们便打听起是否见到过你,我们将两人引向东面那边去了,如果猜的不错,这会儿,他们兴许正在林子里四处找你呢!”
罗香雪稍稍平复一下心绪,皱眉犹疑道:“这两个人好奇怪,一见到我,就说我是他们正在寻找的人,他们看我的眼神怪怪的,特别是那个老太婆,阴沉着脸,让人害怕。”
许枫沉吟着道:“他们还说了甚么没有?”
罗香雪踱着步子,伸手摘下片树叶,凝视着树叶,蹙眉说道:“那个老太婆说我长得像多年前失踪的儿媳妇,又说她很想她儿媳妇,看到我的第一眼,就觉得是她儿媳妇回来了,让我一定要去她家里玩几天,让我陪陪她!”她做梦也想不到,居然会在这种地方遇到这样离奇的事!
她顿了顿,眼睛里闪动着惊奇的光,又接着道:“我当时又惊又怕,以为遇到了个疯婆子,又担心她会拦住我,不让我离开,我便趁她说话分心的时候,回头撒腿就跑,我使出浑身力气,发疯似的往山上跑,只想立即逃离那个地方,越快越好!”
许枫和柳如烟满脸凝重,只觉得这件事太过离奇,又实在猜不出那两个人究竟是甚么路数!不过,看他们的模样,一定有着深厚的内功,绝非一般的山野村夫泛泛之辈!
许枫沉吟着,突然说道:“他们已进了这片林子,说不定很快就能找过来,我们赶紧走吧!”
柳如烟朝东面方向瞧了瞧,缓缓道:“我们不如当面和那两个人说清楚,也好解开其中缘由,为甚么非要躲着他们呢?况且,我们还要在这边寻找雷伯伯,如果不说清楚,估计也难以甩掉他们!”
罗香雪又显出紧张的神色,着急道:“那两个人怪怪的,我才不想再见到他们,许伯伯,柳大哥,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吧?”
许枫叹了口气,踱着步子,幽幽道:“我们再到飞鹰堡里面去打探一下,我始终觉得,这雷震天与飞鹰堡之间有种奇怪的联系,方才那司马红肯定是知道些甚么,不与实情相告罢了!或者这其中有甚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他幽幽叹了口气,显得心事重重。
柳如烟也紧皱眉头,缓缓道:“伯伯说的不错,我见那司马红虽然面上未与我们交恶,但看得出,她只是在敷衍我们。先前我们在客栈中遇到的那两个人,听他们谈起寻找雷伯伯的事情,显然他们是受了別人的指使,而指使他们这个人,也许就正是雷伯伯千辛万苦要寻找的那个仇家!事不宜迟,我们快走吧!”他突然想起客栈中的叶玉河和丁三妮。他们的出现,显然不是巧合,而他们口中说出要截杀雷伯伯的话,也足以说明,雷伯伯和飞鹰堡之间一定有着某种联系!
许枫捋一捋胡须,表情凝思,沉吟道:”柳贤侄和我心中所想不谋而合,我认为那两个人原本并不认得雷震天,只是凭几幅画相四处寻找,他们找到雷震天,便是为了要加害于他,这世上本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恨,所以,按目前的线索来看,雷震天所要找寻的那个仇家,一定与飞鹰堡脱不了干系!”
三人商讨半晌,决定立刻进入飞鹰堡,希望能再次发现那叶玉河和丁三妮的踪迹。
许枫走在最前面,三人中也只有他对这飞鹰堡内部的地形才熟悉一些。
罗香雪紧随其后走在中间,她心里七上八下的,总是觉得要想找到雷震天,绝没有那么容易,而或许也只有雷震天才知道楚云飞失踪的真相了!
柳如烟垫后,他心里乱极了,眼下连雷伯伯的下落都还没打听到一点眉目,要想尽快找到师傅又谈何容易?他一边走,一边思索着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越想越理不清个头绪来,他已感到泄气,看来真是希望缈茫。
不管结果怎么样,既然已来到了飞鹰堡,定是要设法瞧个究竟的,说不定还能找到些许有价值的线索!
三人很快便来到先前遇到那两个神秘人的地方,飞鹰堡前门外更是戒备森严,较冷清的后门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高高的院墙下,已有十来个手持长刀的大汉神情严肃地站岗,相隔不远,便设有一个哨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