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我只是怕……”
“怕什么?”
宋稚趴在他肩头“你怎么这么婆婆妈妈。”
“阿稚!”
他的语气隐忍又严肃,“别闹。”
宋稚委屈的嘟囔:“那还不是你开的头。”
慕南祁将她拉到怀里,“抱歉。”
宋稚汗颜,这有什么好道歉的。
重活一世,她丝毫不会再拘泥于那些繁文缛节。
慕南祁牵起她的手,“走吧,我送你回家。”
宋稚没有拒绝,两人并肩走在巷子里,说不出的美好。
待到宋府近在眼前时,宋稚停下脚步,“就到这里吧,你过去别人肯定会把你认出来。”
慕南祁这种人,披个麻袋麻袋都会发光,实在不适合低调。
沉默片刻,他点头道:“也好。”
宋稚抬脚往前,走了几步,背后传来慕南祁的声音,“以后不会了。”
“嗯?”
“怪我回来的太迟,以后我不会再将你置于这等境地。”
知道他还对自己穿嫁衣的事耿耿于怀,宋稚回过身笑容可掬道:“阿祁,我保证,如果下一次我再穿嫁衣,那一定是因为我要做你的新娘。”
说完这句话,她清楚的看到慕南祁耳根泛起一抹妖冶的红色。
达到目的,宋稚心情愉悦的重新迈开步子。
等她跨过府门时,回过头看见慕南祁依旧稳稳站在原地目送她离开。
她心头一暖,冲他挥挥手才走进去。
宋府下人很是懂事,宋稚进去的时候没有看见任何糟心的红色,就连清风院路上几盆红色牡丹都被换成了粉色。
小桃狗腿的迎接过来,“小姐,姑爷真靠谱啊,奴婢就知道您不会真的嫁过去。”
宋稚板着脸伸出一只手。
小桃不明所以,一脸茫然。
宋稚理所当然道:“分赃啊,卖主求荣的金子总得五五分吧。”
小桃痛心疾首,“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小姐,这可是我昧着良心赚来的打赏。”
宋稚嘿嘿一笑,“这也是我黑心来要的分赃。”
小桃撅着嘴将钱袋拿出来递过去,“小姐,奴婢数了数,足足有十两呢。”
宋稚接过钱袋并没有还回去的打算,“这么多啊,都放在我这里好了,小姐我替你存嫁妆。”
小桃脸色一红,“小姐,奴婢没想嫁人。”
“现在没想不代表以后不想,我当你是我的妹妹,总得替你后边打算。”
宋稚说的认真,她是真的在为小桃打算。
她记得上一世就有一个小桃的什么远房表哥进京赶考前来投靠小桃,那个表哥每天借口买纸买书、买笔买墨,变着法的向小桃借钱,画大饼说待他高中就娶小桃为妻,实则拿着银子去花天酒地。
小桃思想单纯不疑有他,尽心尽力帮他,最后落得人财两空的下场。
当时小桃万念俱灰准备悄悄自尽,幸得她发现的及时才救下。
可能也是因为这件事,上一世小桃心怀感激宁死也没有背叛她。
这一世,她定不让这种事发生。
小桃了解自家小姐的性子,知道她绝不可能昧下这些金子,很是放心道:“那就存在小姐那里好了。”
她每月的月钱都有盈余,一时半会儿也用不到这么多钱。
宋稚收好钱袋,隔天就带着小桃去存去钱庄。
京城繁华热闹,总有新的逸闻盖过旧的八卦。
几天后,谈论宋稚与慕远之亲事的人渐渐减少,皇室的人也完全没有理会她,紧锣密鼓的筹备着慕清寒的葬礼。
她这两天一直呆在府里甚少出门露面,流言逐渐归于平静后便准备出门透透气。
像是心有灵犀似的,当天晚上慕南祁就传来一封约她明日去山中几天避暑的邀约。
宋稚激动的老泪纵横,慕南祁终于开窍主动约她去幽会了。
结果等出发时,她看着同坐在马车里面无表情的柳若虞和露牙傻笑的苍筇傻了眼。
她目光转向慕南祁想问问这是个什么情况,不是她们二人世界的幽会吗?
苍筇见状忙主动解答道:“是我求着南祁捎上我们的。”
他小心翼翼看一眼闭目养神的柳若虞,“若不借着你们的名头,姐姐根本就不会答应出来。”
他从来没有这么执着过一件事,就连苍夫人都对他的劲头感到惊讶。
小少爷出生就众星捧月,仆人成群锦衣玉食,这样低声下气的对待一个女子还是头一遭。
那一刻苍夫人突然很庆幸她听了宋稚的话。
马车缓缓上路,本来慕南祁是打算带宋稚去自己山中的别院,突然加了两个人,马车便直接去了苍家郊外的避暑山庄。
苍家不愧是天齐首富,避暑山庄占了大半个山头,十分财大气粗。
里头的修建的极为漂亮,雅致的亭台楼阁,假山流水处处可见,绿树成荫中,各色花卉争相点缀。
宋稚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震惊的睁大了眼。
苍筇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咱们来的匆忙没好好拾掇,走吧,先进去。”
一行人缓缓往里走,山里的空气极为清新,炎炎夏日在这里也变得清爽起来。
苍筇鞍前马后的围在柳若虞周围,不大会儿,看护山庄的管家便带着下人们集合了过来。
这里有专门打扫的,有专门侍弄花草的,还有几个厨娘,加上管家总共十来个人。
他们过来行礼后苍筇便挥退他们让他们忙自己的,宋稚也不喜欢有下人跟着伺候,乐的自在。
这里温度适宜很是惬意,宋稚有些愧疚,早知道这么多人她就把小桃也带上了。
苍筇先领她们熟悉了自己的房间,出于私心,他故意将自己的房间挨着柳若虞。
宋稚和慕南祁不用说,自然要挨在一起。
四间屋子两两相邻,隔的也不远。
她们带来的包袱早已被下人安置妥当,宋稚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挑不出任何不好的地方。
两个姑娘坐了一上午马车,吃过午饭后都打算小憩一会儿再去山庄里转转。
慕南祁没有午睡的习惯,坐在正对着宋稚房间的二楼上和苍筇下棋。
苍筇棋艺不精,一局都没赢过,最后懊恼的撑着头抱怨,“不来了不来了,谁能下的过你这个妖孽。”
慕南祁将目光投向对面的房间,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你不行不代表别人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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