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哥17岁入会,那一年和长兴一战,蓝田一役,立刀扬名,成了洪兴最年轻的红棍。”
“后来,抢尖东地盘,斩了陈其,按蒋先生的吩咐,到警局自首,苦窑一蹲就是三年。”
“苦窑出来成了冷灶,坤哥没有讲什么吧?反倒是做起橘子粉的生意,一半的钱都进了社团,在座的各位,那个没有请坤哥擦过屁股?”
“……”
作为重生者的陈文,他对靓坤这个人再了解不过。
他把靓坤从入会到现在为止所做的事情全部都说了个遍。
别说是在场的其他几人了,就连靓坤自己都忍不住嘀咕了句:“妈的,要不是靓仔文讲出来,老子都不清楚,我做这么多事。”
“少废话,靓仔文,你讲这些不就是为了推靓坤上位?”
大飞一脸愤怒的斥责道:“我们在座的这些哪个没有替社团出过力?做橘子粉生意有什么了不起?让我做,我还不稀罕。”
闻言,靓坤的脸上满是愤怒。
恨不得把大飞直接摁在桌子上摩擦。
“我刚从苦窑出来,社团这些事情了解的并不多,社团的事,我想,耀哥比我们在座的各位都清楚。”
陈文不紧不慢的说道。
没有给靓坤任何解释的机会,直接将这个话题交给了陈耀。
此刻,蒋天生是大势已去。
陈耀当然清楚他这个时候应该如何站队。
这也是陈耀为何不在铜锣湾开会,而是选择在洪兴社总堂开会的最主要原因。
“其实,坤哥做的橘子粉生意,有一半的收入都进了我们洪兴,准确的说,是进了蒋先生的个人口袋。”
陈耀将蒋天生的做法缓缓的说出。
闻言,大飞瞬间变脸,他一巴掌直接拍在桌子上,满是愤怒的指责:“喂,陈耀,你昏头了吧?你清不清楚自己在讲些什么啊?”
“大飞,我很清楚我在讲什么,我敢肯定的说,我现在是最清楚的。”
陈耀落字掷地有声,继续说道:“在座的各位如果不相信的话,可以看看上面的账本,上面的一摞是蒋先生的私人账本,下面是社团的账目。”
这两份账本一拿出来,在场的众人瞬间愣住。
韩宾等人知道蒋天生在社团里面贪了不少钱,可也没想到,陈耀竟然还握着实际的证据。
难怪陈文把这事情全部都交给陈耀来安排。
看来陈文这是早就清楚,陈耀的手上有蒋天生的把柄。
靓坤同样是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深不可测的陈文。
“怎么可能?洪兴社每个月光交数都不止这个数,一年多怎么可能只有这么点?”
看着桌子上面的账本,大飞一脸的难以置信。
不仅是他,其他人也同样是如此。
“每个月交的比别的社团多,剩的比别的社团少,合着我们就都是给他一个人干的冤大头呗。”
恐龙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暴脾气。
靓坤给社团交数不是一笔小数目,他恐龙同样也不少。
毕竟,清一色的地盘,收上来的钱自然不是少数。
“生哥可还真过分啊,一个人搞这么多钱,他哪里把我们当兄弟啊。”
深水埗靓妈都忍不住吐槽。
“当兄弟?生哥什么时候把你当过兄弟。”
基哥在一旁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说道。
洪兴社12个堂口当中,深水步靓妈的上位史可以堪称是最狗血的。
其他人都是靠打上位,靠本事出头。
可靓妈却只因跟蒋天生之间有一腿。
身材走样被蒋天生丢了,又怕外人说他的不是。
蒋天生便一句话,把深水埗的地盘划给了靓妈来管理。
毫无疑问,基哥这是在换种方式揭蒋天生的旧账。
“账目都摆在这里,这下,你们该清楚,我每天赌上这颗脑袋做橘子粉,赚的钱都去哪了吧?”
靓坤顶着沙哑的嗓音质问道。
在这之前,靓坤的手上做着橘子粉生意,这是所有人都瞧不起的存在。
可在陈文的这份‘精心包装’下,靓坤竟成了被逼无奈。
一时间,在座的这些堂口话事人甚至有些心疼靓坤。
“这件事情因我铜锣湾而起,我也不掺和到底谁做这个龙头的位置,不过,既然坐上了铜锣湾话事人的位置,我就要讲一句公道话。”
陈文缓缓的开口继续说道:“整个港岛只有我们洪兴社是世袭制,依我看,就该像和连胜一样,谁有能力谁上位,当然,结果肯定是我们在座的各位票选出来的。”
“我支持靓仔文这个说法,票选龙头上位最公平。”
宾尼仔第1个站出来力挺陈文。
“我十三妹也支持。”
“……”
有了前几个人站出来,后面的这些人自然也都临阵倒戈。
毕竟,事态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但凡长个眼睛的人都能够看得出,蒋天生大势已去。
看到在场的这些人都赞成票选龙头。
陈耀站到众人面前:“既然这样,大家就把你们认为可以做龙头的写到一张纸上,我们采取不记名投票的方式要选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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