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晚宴目光冷冽,盯着燕珣的目光犹如在看一个将死之人。
“也不看看你是什么德行,若是真的那般痴情,为什么不早点下去陪你所爱之人,真是叫人恶心。”
“还战无不胜,真是笑话,若她真是那般厉害,你们燕国怎么是最弱的?”
燕珣抚摸脸的手一顿,他的脸上起满了红疹,以一种可怕的速度在蔓延,他嘶吼。
“不许你诋毁她!”
燕珣拿过匕首,想要再一次冲上前,却浑身无力的软倒在地上,他的贴身侍从也没想到会发生这么一幕,立刻去扶他,哭喊道。
“殿下,你这是何苦?边关厮杀,胜败乃是兵家常事,技不如人,怨不得人啊。”
一个巴掌拍过去,小侍从被打的偏过头去,委屈的看向燕珣。
“吃里爬外的狗东西。”
教训完贴身小侍,燕珣抬起头,怒视着容貌瑰丽的红衣男子。
“你对我做了什么?”
萧晚宴看了一眼怀里的小宋珩,小宋珩不哭了,朝他笑了一下,眼睛亮亮的漂亮极了,好像知道他不会伤害自己,竟然拽起了他的腰带。
萧晚宴眼中的欣喜一闪而过,随后板着脸,将他交给了着急不已的魏迟。
“哼,若他是我跟阿姐生的肯定会更好看。”
魏迟无心理会萧晚宴在说什么,满心满眼都是劫后余生的后怕。
见他那个样子,萧晚宴就知道他根本没听进去自己说的话,真是对牛弹琴,讽刺也得有人听。
他转过身,没有小皇子的要挟,燕珣与他的小侍被宫人迅速拿下,压在地上。
狭长的丹凤眼带着笑意,一步一步走近燕珣,萧晚宴捡起地上掉落的匕首,蹲在燕珣的面前,燕珣不甘的看着他,就差一步,他就能成功了。
“啊!!!”
燕珣目眦欲裂,萧晚宴竟在他的脸上划了一刀!
“疼吗?”
萧晚宴看着染血的匕首,嫌弃之色溢于言表,将匕首在燕珣的脸上擦了擦,然后用匕首挑起了燕珣的下巴。
“这一刀,是对你觊觎了不该觊觎的人的惩罚。”
“啊!啊!你这个疯子!”
萧晚宴在燕珣的左脸上又划了一刀,与刚刚的伤口形成一个大大的叉子,伤口血淋淋的在滴血,燕珣原本惨不忍睹的脸现下更是狰狞恐怖。
一般男子见了都会害怕发怵,唯有萧晚宴还在笑。
魏迟缓过神,看着这一幕,抱紧了怀中的小宋珩。
“这一刀,是对你动了不该动的人的惩罚!”
燕珣低头,目光满是阴鸷,猛地抬眼,一枚银针直直从他口中射出,射向的是萧晚宴的眼睛,距离太近,事发的又太突然,萧晚宴来不及躲闪,手臂被人猛地一拉,他落入了一个温柔的怀抱。
他想要挣脱,拿起腰间的香囊,阴狠的抬眼,一愣,是阿姐的侧脸。
宋藜的发丝抚过他的脸颊,他的目光转为稚童,懵懂又无辜,委屈又欢喜,他将头缩在宋藜的怀里,感受来自宋藜独有的山茶花香。
随着宋藜的出现,禁卫军快速的涌入宫道。
“阿姐?”
萧晚宴拍了拍心口,装作后怕的样子寻求安慰,宋藜轻笑,抚了抚他的头,轻轻的拍了拍。
淡漠的丹凤眼一瞬间充满了光亮,匕首滴落一滴血在宫道上,萧晚宴紧张的抬头。
迅速将匕首收在背后。
“阿....阿姐,我知道错了,刚刚我....”
阿姐不喜欢他伤人,想要解释的萧晚宴六神无主,却听女子轻声说着。
“阿宴无错。”
“孤的弟弟可以任性。”
“天下若有规矩,也用不到孤的亲人身上,若是你们都没有特权,孤又为何要坐这至尊之位。”
“今天,你做的很好,保护了阿珩。”
“阿姐从未怪过你。”
失落的萧晚宴眼睛一亮,看着宋藜目光缠绵,丝毫不避讳他人。
看到萧晚宴躲开了自己的攻击,燕珣错愕抬眼,便看到宋藜这副温柔模样,他忘记了疼痛,有些发怔。
女子的目光向他投来。
“燕珣,孤本不打算短时间内再次发起战争,是你叫孤改变了主意,你要知道,燕国因你一人之失,将会再次受到战乱之苦,从此,你便会是燕国百姓口中的罪人,为她们带去战乱的罪人,为了一己之私,害的举国皆灭的罪人,人人唾骂,也算是青史留名,只不过是遗臭万年而已。”
“你当感谢孤,一个皇子也能有这份殊荣。”
随着宋藜的话,燕珣身上的血液一寸一寸凝固。
“不可以!”
“你心爱之人黄泉之下如果知道她辛苦维系的燕国领土最后被你破坏,不知道是该笑你的忠贞还是该哭她的家人。”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燕珣猛烈挣扎。
“全都是我一人所为!跟燕国无关!是我自己恨你,有什么你冲我来就好了,为什么要牵连无辜!”
“牵连无辜的不是孤,是你!”
“伤害阿珩的你又何尝不是在牵连无辜?”
“既然来了宋国,做了质子,就该知道,你代表的就是燕国,你的所作所为于燕国来说,便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受燕国百姓的供养,来宫宴刺杀之前,你难道不曾考虑过这样做会给燕国带来怎样的后果吗?”
燕珣目光躲闪,向后退去,却被宫人一把压在地上,受伤的脸摩擦着地上的坚硬,叫他更加疼痛难忍,可他不想喊叫,泪水无声滑落。
“你想过了,即便你知道她们是无辜的,却还是坚持你的做法,所以你没资格说牵连无辜这句话 ,她们都是因为你啊。”
“求你!求你,别杀她们!别动燕国!我错了!我可以做任何事情来赎罪的!”
“不是所有人的错,都会被原谅, 而你就是那个人。”
大风刮过,将宫墙上的山茶花吹散,一片花瓣划过燕珣的脖子,鲜血如注,大动脉被割开,燕珣瞪大眼睛,紧接着无数的花瓣向他袭来,割开他的耳朵,穿透他的身体,他被扎成了一个筛子。
比起一剑封喉的干脆,这是一场温柔又难熬的屠杀,不会叫人马上死,而是受尽折磨,不堪忍受。
凄厉的叫喊声持续了很久。
山茶花瓣由白色染成红色,同血淋淋的燕珣一同变成废墟。
人强大到一定程度,不用刀剑,也可以杀人。
飞花落叶皆可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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