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这里发生的事情后,祁朝带人迅速前往,看到两个人安然无恙后,他心中的石头才落了地。
“请君后为我家主子做主啊,那萧公子简直欺人太甚!”宫侍上前说道。
祁朝看着裴羡:“今日之事,本君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多谢君后。”裴羡微微俯身。
“来人,送羡君、迟君回宫,太医也跟去,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伤,一并治了。”
太医院的医师赶紧应是。
裴羡刻意的看了一眼掉在地上的山茶花饼,只能下次再给陛下做了,随后带着太医回了宫。
萧晚宴被罚禁足在府中三个月,抄写男德一百遍。
屋中昏暗,萧晚宴蹒跚着打开门,望着箫父。
“是阿姐下的旨意吗?”
看着儿子这副惨样,纵然生气,萧父也对他无可奈何。
“不是,也好在不是陛下,是君后下的旨意,不然你母亲真是要舍弃脸面进宫请罪了。”
萧晚宴笑了。
“我就知道阿姐是在意我的,不是她下的旨就好。”
“是君后下的旨,陛下默许了!”
闻言,萧晚宴一愣,阿姐默许的......
萧母大步流星的进了院子,推开要拦着她的萧父,上前给了箫晚宴一个巴掌,将人扇倒在地上。
萧晚宴嘴角渗血,脸颊快速肿了起来,他失神的看着地面,还没有从箫父的话中回神。
“妻主,妻主,阿宴还小,你别......”
“慈父多败子,若不是你与陛下总是纵容他,他何至于变成这副样子,依我看君后还是罚的轻!”
“若是其他人敢这么对宫君,一百个脑袋都不够掉的,你倒好,跑进宫去加害宫君!你是嫌我丞相府富贵了吗!”
“妻主,阿宴最后不是收手了嘛,您就别生气了,陛下也没怪罪不是!”
“你当陛下为何不怪罪?”
“自然是看在妻主的面子。”
和从前在萧府的情意......
萧父眼睛闪烁,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莫要用从前的情意试探帝王的权威,从陛下登基的那一刻起,我们都是陛下的臣子、臣民,我劝你们父子最好清楚君臣有别!”
萧父被萧母吓的不敢吱声,只能担忧的望着倒在地上的箫晚宴。
“陛下念情,但你们要谨记自己的身份!”
“如今前方战事未明,各国势力波云诡谲,陛下日理万机,君后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不想因为这事烦扰陛下,才高高拿起轻轻放下,做了如此轻的惩罚。”
“羡君也是一个不计较的,要不然这件事情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来人,从今天起,没我的允许公子不可以出府门半步!”
萧母一挥袖子,下人们应声上前将萧晚宴的房门关上,然后将院子锁住。
“你若是管不好阿宴,我就将阿宴交给侧室养着!”
萧父大惊失色,怎么能将阿宴交给那个贱人!
萧母甩袖子离开,箫父生怕她说的是真的,也忘记了哭,赶紧追了过去。
整个院子只剩下萧晚宴一个人。
萧晚宴坐起来抱住自己的膝盖,将头轻轻放在上面,泪水模糊了双眼,他从袖子中拿出那把匕首,这是阿姐送他的,将匕首紧紧抱在怀里,阿姐还是对他失望了。
他将头埋在膝盖处,哭的泣不成声,双肩抖动,尽力不叫自己发出声音,像是个小兽呜咽不停。
“阿姐,我是不是真的错了…”
给裴羡换衣服的宫侍气愤道 。
“主子,君后的处罚也未免太轻了些,那萧公子可是差点毁了你的脸!男子的容貌何其重要,若是萧公子得逞,主子这辈子可就被他给毁了。”
“萧晚宴是相府嫡子,又是陛下的弟弟,皇权相护,身份特殊,尊贵无极,自然是不能寻常对待,而且我也没有真的出事,自然就不能真的处罚萧晚宴。”
“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若是萧晚宴在出手,我定然不会在忍气吞声,在重的情意也有挥霍空的那一天,若他还是不思进取,自然会被恶果所食。”
“若是不能一劳永逸,我不依不饶于我而言也讨不到什么好处,反而,现在这般看的轻了,不计较,不追究,陛下才会更加的心疼我。”
“主子你就是太宽容了。”
裴羡笑了笑:“去把我的琴拿过来,陛下喜欢的那首曲子我还要在练一练。”
宫侍一脸郁闷,待将琴放在裴羡面前后站在一旁担忧的说道。
“听说越国皇子快到了,他好像是越国第一美男子,届时又是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主子得趁着这段时间快点怀上皇嗣才好,又是第一美男子,又是大选的,眼见后宫的人是要越来越多了。”
裴羡弹琴的手一顿,微微抬头看他,有些不悦。
“你是说本君比不过那越国皇子?他来了本君就会失去陛下的宠爱?”
宫侍这才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问题,连忙跪下,磕头如捣蒜。
“主子恕罪,奴才不是那个意思,主子是上京第一才子,他人自然是无法与主子相比!奴才只是担心主子,一时口快说错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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