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你们有没有发现染玉公子同那位娘子身边的公子那么像啊?”
听到她这么说,众人纷纷看过去,染玉也听到了周围的议论,不由的向温怀瑾看去。
细看之下,他们长的并不相像,众人之所以以为他们两个像,全是因为两个人身上的穿着打扮。
“确实啊,这般对比来看,染玉公子竟然落了下风!还是那男子好看一些,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温润如玉。”
“比染玉公子更有世家公子的风范。”
染玉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为了衬托他的遗世独立,他总是一袭素衣,以玉挽发,行走之间,翩然若飞,人人都道他一声染玉公子。
元宵灯会,一千盏孔明灯飞至夜空,如同繁星点缀,他一曲“城繁”扬名樊城,引众多名门小姐竞相追捧,他还从未听过旁人口中的他比不上谁。
他未输过任何男子。
仲天月听到酒楼里的人群这么说,眉眼染上一丝愠怒,立刻维护染玉,朝着她们怒斥。
“俗不可耐,你们懂得什么?”
樊城第一公子岂会被他人比较下去,一个个只知道看外在的浅薄之人又如何懂得染玉的才华?
说着她还看向染玉。
染玉是他见过最优秀的男子,而后,他看向温怀瑾,又移开视线,她要让染玉明白,她跟那些肤浅之人是不同的。
她更懂他的内在,更欣赏染玉的才华,真以为是什么人都能被称之为第一公子吗?
“染玉可是樊城第一公子,不是什么人都能与之相比的。”
众人听到仲天月这么说,皆是恍然,纷纷颔首,诚然,那位公子是在皮相上略胜染玉一筹,然其内在恐难及。
染玉公子心地纯善,更具樊城无人可与之比肩的绝世琴技,岂是那位公子所能相较,她们着实是肤浅了。
人们口风的转变,叫染玉疏散了眉头,神态之间有难掩的清高之色。
仲天月见在心爱的男子面前扳回来一局,内心十分得意,这次她维护了染玉,染玉定然会对她心有好感,那她与染家的婚事就成了一半。
她挑衅的看了宋藜一眼,却发现对方压根没理她,仿佛她只是个跳梁小丑,顿时沉下脸来。
“染玉,你不必为这等不知好歹的人求情,我定要她们知道得罪我的后果。”
染玉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对面风华绝代的几人,目光落到了宋藜的身上。
不知为何,即便看不清女子的容颜,他也被那女子所吸引,好似她脸上的面具极具诱惑。
染玉抬起手,心中有了一个想法,他染玉乃是樊城人人捧着的第一公子,怎么会比女子身旁的那个男子差呢?
“这位娘子,如果你身边的那位白衣公子能在琴技上胜过染玉,染玉便劝说仲小姐放你们离去,如何?”
周琳张了张嘴,白衣?那可不是什么白衣,不识货。
连琉璃锦都不知道,还樊城第一公子呢,连这点子见识也没有,真是连陛下宫中的才子都比不上。
也就那样吧,实在是担不起这声第一公子,现在各城郡的第一公子都这么水了吗?她想了想她所认识的第一公子,那是何等人物?
这樊城也不过如此......若不是为了玉华卿,陛下想必也不会来此。
天蚕乳丝同白晶融合而制的琉璃锦缎千金难求,邙山几年才能出这么一匹锦缎。
穿在身上莹润如玉,有滋养肌肤的功效,它是璨色的,那是自然馈赠的颜色,可不是什么白色,只是璨色跟白色相近,才会误让人以为温怀瑾身上穿的是白色。
也只有一些底蕴深厚的世家公子才能辨认出两厢颜色的不同。
而且,看这染玉公子是铁了心的想要证实,他的学识比玉华卿强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皮相可能是玉华卿最不值得一提的优点了。
“不知那位男子可敢与我一比?”
染玉望着宋藜,神色清冷,倒真有点不染纤尘,遗世独立的气质,只是眼中的期待出卖了他。
“云泥之别,有何好比?为何要比?”
宋藜唇瓣轻起。
染玉微微一愣,云泥之别?谁是云?谁是泥?
他当然认为自己是那个云,但女子的口吻很显然说的他才是那个泥,竟然将他比做是泥!
周围一阵唏嘘。
染玉胸膛微微起伏,神色渐冷,他看向宋藜,嘴边挂着一丝嘲讽。
“娘子当真以为他是云?”
宋藜连个眼神也未给他,那是全然不将他放在眼里的轻慢,他还从未受到过哪个女子的轻慢。
周围的群众讶然。
“这人未免也太过傲慢了,染玉公子是何人?她竟然拒绝了,竟还把染玉公子比喻是泥。”
“可别这么说,你看那娘子的气度,能坐的了那么大的马车,又有如此佳人相伴,又怎么会在意染玉。”
“可就算她再厉害,身边的两个夫郎怕是也只是徒有其表,脑袋空空的美人,如何能同染玉想比。”
祁朝冷眸,他可以被说,但是阿藜怎允许她们这些无知群众这般诋毁,刚要说什么,便听到耳边响起一道温润的声音。
“我愿和染玉公子切磋琴艺,但不是为了别的,也无关我家妻主任何,只是同公子切磋而已,并无任何赌注。”
温怀瑾的声音温润柔和,叫人都静下来看他。
仲天月眼底闪过惊艳,不过片刻,生生止住了。
这不仅是两个男子的较量,更能体现女子身份的象征,女子尊贵,身边的男子带出去也不能落了面子。
“好。”染玉应了声,便径直向楼上走去,走到一半侧眸回头。
“娘子会明白自己错的有多么离谱。”
而后转身上了楼。
仲天月心想这行人真是个傻的,竟要同染玉比琴,而且还没有赌注,那可就别怪她了。
本来想着,为了讨染玉开心,只要染玉愿意,她可以放过她们,也好衬托她的大度风骨。
既然是她们不要,那她也无所顾虑了,正好也为染玉出气。
孙艺早已安排好了人架琴。
“你不必同他比。”
宋藜抚过温怀瑾耳边的碎发,祁朝也板着脸颔首。
“你的身体......”
“弹一曲无碍的,而且怀瑾许久未弹琴了,也有些想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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