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是皇女的身份还不够,宋藜封宋锦为王女,叫她进入稽查阁。
给宋锦一年的时间,这一年里,若是宋锦做的能够令她满意,便可彻底掌管稽查阁,若是不能,便坐回她的闲散王女。
九月,宋锦正式进入稽查阁,她小小年纪初入稽查阁,那些老官并不服她,只是碍于面子奉承她。
宋藜并不管这些,只要她真的有能力就不会畏惧那些老臣。
来年夏日,宋锦没有辜负宋藜的期许,将几个地方隐藏极深的大官悉数落狱,自此,没人再敢小看她。
人们也渐渐忘记她曾是一个失去父君,失去父族的皇女,只知道她雷霆手腕,是宋国最有权势的王女,为陛下斩杀佞臣,掌控稽查阁。
皇贵君在四月诞下一女,宋藜为其举办满月宴,昭告天下,封号璨。
其名宋灵璨,美玉有其泽,许璀璨夺目之意。
宋灵璨长相有八分像顾文宣,美的惊艳,这叫顾文宣嘴上总说着不满意,他更想要像是宋锦那样的,其模样更像宋藜一些的。
话虽如此,他整日抱着宋灵璨不撒手,唯有宋藜来看时,才放下。
满月宴,各地藩王、郡守献上奇珍异宝,只为了讨好这位尊贵无极,盛宠正浓的皇贵君。
宫道上,百里怀谦等着陆绥走过来,拱手行礼,脸上笑容未变半分。
一年前,陆绥还是他看不上的商贾之子,如今竟然能站在他的头上,还真是世事无常。
遮掩眸子中的深意,本来他打算杀了陆绥的,但那是他不知道宋藜已有君后的时候,眼下则是不同了。
是敌是友,看的是立场,而不是短暂的个人恩怨。
“绥君为五殿下准备了何物?”
陆绥知道百里怀谦这个人笑里藏刀淡淡道。
“北岐矿山产的蓝髓。”
“陆家果真是能跟皇商并驾齐驱的大产业,这般宝物倒是叫我等的宝物拿不出手了。”
“心意到了便好。”
越来越多的君侍看了过来,毕竟蓝髓有北岐美玉之称,只是听说蓝作制成玉佩,格外夺人眼球,千金难求,只有北岐的贵族才用的起,他们却是未见过。
“这般好物,绥君当真是用心了,就是不知皇贵君看不看的上,他见过的好东西还少吗?”
一道声音响起,身穿碧蓝色宽袍的男子走了过来,红卿边说边向着他们行礼。
众人唏嘘。
要说这宫中谁最见不得顾文宣好,那当属红卿,两人的梁子还是在当年那场宋越之战上,当初红卿指示两名宫人欲对皇贵君不利,好在陛下即使出现。
百里怀谦柔和一笑。
陆绥也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听到红卿这么说,周围的君侍神色各异,是啊,蓝髓是珍贵,可人皇贵君见过的好东西还少吗?若是这后宫之中谁最受宠,那定然有皇贵君的名字。
如今诞下皇女更是风头无量,羡煞旁人。
他这般惹人眼,定是叫其他不受宠的君侍不舒服的,红良恭便是故意这般说,果然瞧见几个人眼中心生异色。
宫宴开始。
宋藜携着祁朝一同走至上首。
顾文宣今日穿的格外俊丽夺人眼球,见不少人都晃了眼睛,这一幕深深的刺痛了红良恭的眼睛。
凭什么他能有今日!凭什么他生个孩子,他的姐姐就被赦免了,甚至还当上了金陵候,那他姐姐算什么,黄土一捧,孤魂野鬼吗!
他红家简直是一个笑话。
红良恭缓缓抬起头,看向上首高不可攀的谪仙面,眉目忧伤。
“皇贵君真是好福气啊,长得绝色不说,如今又是五殿下的生父,得陛下宠爱,又有两位可靠的姐姐。”
另外一个宫侍搭话。
“可不是嘛!据说,谭郡王所管辖的宣都还是因着皇贵君的名字中有一个“宣”字由来的呢,可见皇贵君有多受宠了,这好日子还在日后呢!”
“日后五殿下封王,皇贵君的后半辈子也妥了。”
红良恭最受不得旁人这么说,他侧头,瞧见的是百里华卿身侧的两个小宫侍在闲聊。
百里华卿与他同处一个宫殿,百里怀谦是主殿,他则是偏殿,本就是寄人篱下,他不好出声责怪两个宫侍。
因着华卿和卿的位子靠后,这里的交谈声传不到上面,小宫侍说起话来也是肆无忌惮。
红良恭侧头,百里怀谦仿若没听到宫侍的交谈,正在看着台上的舞伎,唇边是一如既往温和的笑。
他收回视线,垂眸看着手中捏着的瓷杯,一个用力,瓷杯应声而裂,一双深沉的眸子抬起,他站起身来,独自离开了座位。
在红良恭离去后,百里怀谦稍稍侧首,嘴角微扬,旋即继续看着台上的歌舞表演。
坐在他对面的陆绥蹙眉,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召来宫人,去跟着离开的红良恭,刚吩咐完便瞧见百里怀谦似笑非笑的盯着他,遥遥举杯。
陆绥并未回应,百里怀谦自顾自的喝着温酒毫不在意。
小能一脸不悦,百里怀谦怎么好意思对他家主子笑的,当初可没少给主子苦头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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