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宋藜却半点开心不起来,世人大多都知道南燕城难打,只有她知道那座城有多难打,地形诡异,城内有错综复杂的地道通向城外,绝不是易守难攻那么简单。
就是她去,也不能说百分百的就拿下南燕城。
不是她不信任红竹,而是太过轻易了。
“叫红竹将军即刻退出南燕城!”
宋藜冷声。
传递战报的信兵得了命令迅速离开,生怕耽搁。
几位大臣都有些发懵,摸不着头脑。
“陛下,这好不容易打下的城池为何要撤离?”
宋藜看着她。
“南燕城地底下有无数地道,而真正精通了解每一条地道的都是越国人,若是她们关起门来,跟红竹打起地道战,那红竹绝无胜算的可能。”
“地道不仅连通城内各个府邸,还连接到城外,孤怀疑,顾文静便是故意丢掉的南燕城,想来一个瓮中捉鳖。”
大臣们大惊。
“快!”
“可现在怕是来不及了。”
宋藜闭眼,确实来不及了,只能希望信兵尽快到达了。
或是红竹察觉异常早点撤离。
殿内气氛凝重,而八百里加急的战报刚好送入殿内,插着旗帜的士兵进殿便跪了下去。
“报!”
“陛下,红竹将军攻下南燕城三日后,我军便遭到了城内越国士兵的伏击,她们突然出现,每当我们就要捉拿到她们的时候,她们便能突然消失。”
“如此反复,我军损失惨重,红竹将军这才发觉南燕城的诡异,下令连夜撤出。”
“红竹将军带兵撤离后便回了大本营,可不出一日,大本营很多士兵便染上了瘟疫,将士们四肢骨节剧痛,头脑发昏,一夜之间,大半的将士们都病倒了,三位将军赶紧下令将人分隔开,一经调查才发现大多数都是红竹将军带回来的将士们和与她们接触过的将士们染了病。”
“红竹将军明白是着了算计,大约就是南燕城的那些水井,越国人在里面投了毒,见差不多了,便使用地道战将将士们赶回大本营,意在叫大本营的将士们也感染病症。”
“红竹将军深知自己着了越国的道,这才害了无数将士,她认为自己有罪,已经......”
“已经自刎谢罪了。”
听完士兵的讲述,武将行列的大臣拍桌子怒喝。
“越国小儿,当真卑鄙无耻,无所不用其极!”
“如此下作的手段她们也能用的出来!”
“战场上,只论胜败,不论仁义。”裴晴沉着脸说着。
武将气的发抖,却也知道裴晴说的有道理,悻悻的坐回椅子上,满目忧愁。
“瘟疫可能医治?”
宋藜目光发沉,凌厉的桃花眼扫过士兵,士兵立刻拱手。
“陛下,军医无法医治,只能尽力抑制疫病的蔓延。”
“把药谷的人叫来。”
殿内陷入了低气压,宋藜的声音隔着屏风直接传到了周琳的耳朵里,周琳连忙应声叫人去传唤。
药谷来的是尘初,他的眼睛早已好转,他知道宋藜找自己是为了什么,一路上周琳已经派人跟他说了清楚。
一进殿便直直的跪了下去。
“草民可治瘟疫!”
“你当真能治?”宋藜看着他。
“能!”
“但尘初需要带领药谷的其他族人一同前往,士兵众多,单靠我一人怕会耽搁病情!”
“好,若你能医治好将士们,孤便封你为世子,坐拥一方封地,保你一世无忧!”
“谢陛下圣恩!”
尘初跪下叩首。
他所求不是世子之位,但要等他回来才能说。
尘初应声后立刻退下,跟着人离开前往边关。
听到能医治,众位大臣顿时松了一口气。
“那小娃娃当真能治吗?”
“那可是药谷的传人,周大人放宽心吧!”
“药谷的传人怎么是一个男子啊?”
“听说他天赋异禀,原本的传人不及他,便换了。”
“如此,只希望他莫要辜负了陛下的信任。”
看着底下议论纷纷十分愤慨的大臣,宋藜异常冷静。
“叫落颜来。”
“其他人退下。”
众位大臣不知宋藜是什么想法,只能恭敬离开。
萧暮却留了下来。
“阿藜,凡事别一个人抗,你还有无数臣子,只要你一声令下,有的是人为你前赴后继。”
“我知道了,母亲。”
宋藜轻笑。
萧暮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行了一个君臣礼后离开了。
恰好,此时洛颜风风火火的赶来。
宋藜揉了揉眉心:“都听说了?”
“那顾文静也忒不是东西了!竟然这么恶心人!”
“臣就是想要反其道而行之也不行,我们安插在越国的暗桩也被拔除了,要不然还能往她们水里下点药!”
洛颜气愤不已,暗自懊恼。
“谁说不行?”
“啊?”
“越国与赵国交好,越国若是想要用兵,就避免不了跟赵国接触,越国的暗桩被拔了,可赵国的没有。”
“顾文静想要用赵国,就该知道它是一把双刃剑。”
洛颜捶手,恍然大悟,顿时喜笑颜开。
“臣知道了!”
“那便去做吧。”
洛颜风风火火的赶来,又风风火火的离开。
青云殿。
超清看着新到的医师,眉头紧皱:“你说什么?尘初公子被调走了?”
“是的。”
“尘初公子怎么能被调走呢,他还要为我们主子调理身体啊!谁调走的!”超清板着脸,他真想不到这后宫还有谁敢跟青云殿作对。
“前线爆发了瘟疫,陛下将尘初公子调去支援了,超内侍不必担忧,尘初公子虽然被调走了,但走前,他已经写好了方子,羡君按照方子调里身体不是问题的。”
听到是宋藜将人调走的,超清顿时偃旗息鼓,变了脸色。
“小师傅所言极是,是超清莽撞了,小师傅快请进!”
新的医师是从药谷调来的,了解尘初的方子,闻言,笑了笑,走进了殿中,待为裴羡看完后,交代两句,方才离开。
“两国打仗,不仅黎民百姓受苦,连主子也跟着受苦,要不是越国,陛下又怎么会调走尘初公子。”看着小医师离开的背影,超清不由得说道。
“谁都是一样的。”
裴羡拨了拨琴,琴声悠扬清脆,撩拨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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