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一个美女?!”
杨振并非那种荤素不忌酒色无度的人,这一点,他部下的将领们都知道。
所以当他们从杨振的嘴里听说,自家都督还要向黄台吉索要美女,一时都愣住了。
但是杨振也没有继续做什么解释,只是呵呵一笑,就揭过了这件事情。
一边叫金玉奎安排人帮班志富清理伤口,一边叫李守忠下到瓮城里去,给班志富备马,并吩咐张臣,一切准备好了以后,就将班志富送出城去。
安排好了一这些事,见众人忙活着,杨振起身去看刑场上受刑的范文程。
结果刚到刑场的外围附近,就见李禄推开了围观叫好的士卒,从内里出来。
李禄抬眼看见了杨振,赶忙来见。
“都督,这个姓范的,也太不扛剐了,这才百十刀下去,人就断气了!”
“哦?”
杨振闻言,止住了脚步,——既然人已经死了,他也就没有再去看的必要了。
杨振当然听说过凌迟之刑,知道刑部的刽子手们能剐人犯三千多刀而人犯不死。
据说最牛的刽子手执行一场凌迟处死的刑罚,能够延续几天的时间。
这样的刑罚足以保证那些罪大恶极的人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后受尽刑罚折磨而死。
杨振当然不是虐待狂了,他也不想使用这样的刑罚。
只是范文程这种汉奸文人,表面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好似人畜无害,但是实际上造成的危害却非常之大。
对于这种汉奸文人,唯有千刀万剐,才能以儆效尤,对其他人起到震慑作用。
“也是孙登选这小子手艺不精,他以前只是个杀猪卖肉的屠夫,没怎么干过这么精细的活儿!”
李禄继续解释着。
这个时候,李禄话里提到的那个名叫孙登选的粗壮汉子,也满脸尬笑地从李禄的后面冒了出来,躬身作揖对杨振说道:
“是,是,是,小的手艺不精,没弄几下,居然就把人给弄死了,这个,请都督责罚!”
“责罚什么?弄死了就弄死了,死了正好。孙登选,去把姓范的人头砍下来,包了拿过来!”
“好嘞!”
这个孙登选也是杨振麾下的老人了,杨振当然不会为了这点事儿给他什么处罚。
而孙登选听见了杨振的命令,当下眉开眼笑,答应一声,转身就走,一路小跑着去取范文程的人头去了。
过得一会儿,孙登选从刑场内出来,一边走一边冲着围观的士卒喝骂几句,将他们骂散了,随后就拎着包了一块破麻布的范文程人头,满脸堆笑地来到杨振跟前,恭恭敬敬地呈了上来。
杨振伸手接了过来,转身往瓮城下走去。
此时李守忠已经在瓮城里面备好了马,还是原来的班志富骑乘入城的战马。
而金玉奎也带着人班志富从瓮城的城头上抬了下来,简单清理他的伤口,帮他包扎了一下,准备正往战马上安放呢。
杨振过来以后,众人停下手中的事情,等待杨振的最新指示。
或许是清理伤口时的剧烈疼痛,疼醒了班志富,总之,杨振过来的时候,他怒睁着眼睛,瞪着杨振,意识是清醒的。
杨振来到他的跟前,一扬手中的范文程首级,对他说道:
“班志富,尚可喜的首级你已经亲眼见过了,尚可喜好歹是清虏智顺王,老子要留着他的脑袋报功请赏,就不给黄台吉了。
“至于这个嘛,呵呵,这是范文程的首级,留在老子这里也没用,就给你带回去吧,也给黄台吉留个念想!”
说完这话,杨振将手中滴着血的包裹扔在了班志富的脚边,然后站起身来,冲着瓮城内林立的士卒下令道:
“打开城门,扶他上马,放他出城!”
班志富一见杨振真的放他出城,当下什么话也不说,拎起范文程的首级,咬紧牙关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然后在金玉奎等人的帮助下忍着剧痛爬上了战马,朝着已经打开一扇门的城门洞猛一打马,冲了出去。
“都督,接下来,恐怕咱们真的只剩下死守这一条路了!”
跟着杨振重新登上城头后,目送着班志富单人匹马与城外雪野上观望徘徊的清虏马队会合,然后策马离去,李禄有些惴惴地说道。
“是啊,都督,这下子,清虏大军恐怕非得跟咱们在镇江堡死磕不可了!”
“都督,清虏有近十万人马,我们才一万出点头,真的不需要派人出城调集援军吗?”
李禄开口了以后,奉命守御西城的其他几个将领,杨珅、张国淦等人也跟着担心起来。
“张臣,你说呢?”
面对李禄、杨珅、张国淦几个人的担心,杨振微微一笑,没有回应他们,而是把问题抛给了张臣,先问了张臣的意见。
“呵呵,将计就计激怒清虏,然后促使清虏拼命来攻,不正是都督一开始就打好的主意吗?如今都督求仁得仁,难道不是正中都督下怀吗?”
张臣对杨振的初心倒是看得很清楚,见别人都担心,而杨振又问他的意见,当下呵呵一笑,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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