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不在家!
武从文心头不祥的预感更强了。
一咬牙,他放轻脚步向隔壁王婆的茶楼摸去。
武从文往日里总要到日上三竿才会收摊回家,因此王婆和潘金莲说话根本没有避讳。
“娘子昨日怎么没过来吃茶?”
一个略带尖利的妇人声音响起。
武从文听出正是那狗日的王婆,便一个闪身藏到了木门后面。
“前几日听了王干娘的话,昨日去寻那朱郎中了。”
潘金莲婉转动听的声音响起,语气中半是羞涩、半是感激。
“呦~~娘子还真去了啊?”
屋内,王婆先是故作惊讶的疑了一句,随即又压低声音问道:“可管用?”
“这......”
潘金莲有些犹豫,虽然四下无人,但那闺房之秘又哪能随便与外人说起?
王婆见她犹豫,还以为是根本没用,心头立刻一喜,觉得西门大官人交代的事情大有希望。
也是!
那朱郎中就算被坊间传得再神,想必也治不好三寸丁!
那缺陷可是天生的,哪里是药石之力能解决的?
想到这,这老寡妇忍不住伸手捏了捏袋中刚收的银锭。
手上传来的触感让她兴奋,立即便探头过去,附在潘金莲耳边做作的叹道:“娘子生得这般好,嫁予那武大郎着实是可惜了!”
“干娘为何这般说?”
潘金莲抬头看她,满脸不解。
王婆自以为鱼儿已经上钩,故作推心置腹的继续诱惑道:“我家那死鬼虽然去的早,却也尝过夫妻乐事。可怜娘子大好年华,都白白浪费在那三寸丁身上了!”
这老货还故意在“三寸丁”仨字上加了重音。
这话说得就很露骨了,潘金莲意识到不对,却没敢就此翻脸。
她就是个普通妇人,胆子也不算大,这王婆又是自家房东,只得低下头红着脸轻声反驳:“我家大郎还好......”
“好个屁!”
王婆听了这话,立刻摆出一副抱打不平的架势,语气忿忿的说道:“你家租我的房子也不短了,老婆子又不聋,哪一晚听见传出过响动?干娘是为你不值啊!”
“日你娘个老**!看老子不剁碎了你喂狗!”
藏身门后的武从文听到此处,不由得怒火中烧,恨不得现在就冲进去剁了这老**。
可他终究还是忍住了,心里更想听听老婆会如何作答。
“呀!王干娘说的什么话?也太羞人了!再说我家大郎......不差的......”
潘金莲先是着急的反驳一句,说到最后想起昨夜的羞人,声音不由自主的低了下去。
老婆的回答,听得武从文是亦喜亦忧。
喜的是老婆肯为自己辩白,忧的是老婆居然没有当场给那老**一个大嘴巴子。
看来自己在老婆心目中的地位,还是有待提高啊!
“什么不差?”王婆闻言立刻嗤笑一声。
她昨晚有事外出没回家,并没听到那响彻了半个晚上的交响乐。
“娘子且听我说,女人的好光景就那么几年,错过了可就再也找不回来了!不趁着年轻好好享受,等到年老珠黄之时,想后悔可也来不及了!”
“王干娘,我家中还有活没做完,就先回去了......”
竹椅与地面的摩擦声响起,潘金莲低着头起身告辞。
“哎呀,娘子莫走,我不说了就是!老婆子老眼昏花,还得借娘子这双巧手呢!”
王婆急忙起身拉住潘金莲不让走,她的任务可还没完成呢。
“娘子以前在张府做过,定然见多识广,帮我看看这料子可还行?”
潘金莲不好太过得罪对方,又觉得或许也是好意,便顺势重新坐下。
伸手接过料子摩挲了两下,由衷赞道:“是很不错的好料子呢!价钱不便宜吧?”
“呵呵。”
王婆先是得意一笑,随即引入话题道:“若是老婆子自己,哪里舍得买这等好绸缎?这是前日有贵客吃了我家茶好,随手赏的!”
“呀!是谁这么大方,随手便是这般阔绰?”
潘金莲虽然出身贫苦,但自小在大户人家当丫鬟,好东西还是见过不少的,自然能看得出这绸缎价格绝对不菲。
王婆见她终于上道,立即神秘一笑:“是咱这阳谷县第一巨富,西门大官人啊!”
这老货既然说开了头,话匣子就收不住了,继续鼓动那三寸不烂之舌。
“娘子我跟你说,这西门大官人可了不得!咱们阳谷县的良田,十亩中倒有五亩是他家的!还在城里经营着药材生意,这街上的药铺有一家算一家,可全都是他家的产业!”
“偏这西门大官人不但家中豪富,本人也是生得高大英俊,咱阳谷县的大姑娘小媳妇,哪个不在心底想着嫁给他?”
这王婆夸起金主来,还真是不遗余力。
门外的武从文听到此处,牙根痒痒得再也忍耐不住,飞起一脚踹开木门。
“咣当”一声巨响,惊得屋内两人齐齐一个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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